思华不忍心说,有人可是忍心得很,只见方溶溶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裙,晚风徐徐吹得她裙摆飘动,整个人也是春风得意,满面春风,她斜倚在门口,皮笑肉不笑:“姐姐可好些了?”
“大胆!谁叫你开门的,不知道我们公主不能受风吗!”思华急了,赶紧上前欲要赶走方溶溶,可是却被方溶溶身边的两个侍女给拦了下来。
方溶溶一步一步地朝着卫莹靠近,脸上的笑却令人厌烦得很,只见她朱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却犹如万丈寒冰的深渊,一点一点地凝固了卫莹了血液,叫她几乎昏死过去。
“姐姐还在做着春秋大梦呢?!将军早就看透了你虚伪的外表,公爷和主母不待见你,姐姐究竟是如何想的,非要留在帝都,鸠占鹊巢,现在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你咎由自取。”
“鸠占鹊巢?”卫莹冷笑,“怎么,你是在暗示我霸占了你的位置?身为妾侍以下犯上不说,是我先遇到的连笙哥哥,也是我先嫁给的他,你有什么资格用鸠占鹊巢这个词?!”
方溶溶不怒反笑:“姐姐便逞那一时的口舌之快吧,左右你的女儿已经降生,想必公爷和主母都欢喜得很呢!”
她刻意咬重了“女儿”一词,闻言,卫莹果然愣住了,转眼看向思华,思华却被人架住了动弹不得,只得喊道:“公主,你莫要听她胡言,她是在用激将法!”
“来人,把小小姐抱来,给姐姐瞧瞧。”方溶溶刚吩咐完,便立刻有人将孩子抱了过来,方溶溶接过孩子,将她放到卫莹的床上,卫莹却是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她所有的计划都围绕着这个孩子,只要生下嫡长子,哪里还轮得到方溶溶叫嚣?可是……天不遂人愿,她终究是要输了吗?
方溶溶勾起唇角,吩咐道:“你们都出去。”
思华却拼了命地要留下,一边挣扎一边道:“方氏,你以下犯上,早晚会被逐出府去——放开我!”
“堵住她的嘴。”方溶溶有些不耐烦了,等到屋子里只剩下她与卫莹,还有孩子的时候,方溶溶才又笑了:“姐姐,这个女婴生的真可爱呢!”
卫莹不说话,抱起那个襁褓里头的婴儿,这是她和连笙哥哥的孩子,但是即便如此,连笙哥哥从未真正让她走进过他的心扉,他的所有关怀不过是君子的行为,是因为肩膀上的责任和身为男人的使命罢了。
方溶溶就在床榻之前站着,卫莹却勾起唇角:“方溶溶,你这副虚伪的样子骗了主母很久吧?本宫今日就让主母好好瞧瞧,你那画皮之下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丑态!”
方溶溶一惊,竟就见卫莹一把将孩子扔到了地上,孩子顿时便啼哭了起来,卫莹眼中虽有心疼,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样子。
可是方溶溶现在已经不是一朵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了,大老远听见了刘氏的声音,大约是在不满宋连筠死活都要她来跑一趟,公爷竟也帮着他说话之类。方溶溶的脸隐在暗处,笑得狰狞,叫人毛骨悚然,宛若地狱的恶鬼:“好啊,我们就看看,究竟是谁算计谁!”
说罢,竟一脚揣向了在地上啼哭不止的孩子,孩子的额头撞向了柜子的棱角,当时便血流满地,啼哭声也戛然而止。
卫莹一惊,还来不及反应,就见方溶溶自己狠狠撞向了桌角,而后脸色惨白冷汗淋漓,躺在地上佝偻着腰,疼得快要死过去了。
门被打开,卫莹脸色惨白,呆呆的坐在床榻上,她机械地扬起视线,看到刘氏,眼泪便一泻千里:“母亲!她杀死我的孩子!”
卫莹身子还没养好,但她顾不得了,踉踉跄跄地下了榻,跪倒在刘氏的面前,抓住她的裙摆,眼角通红:“母亲!她杀了我孩子啊!”
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听者皆难直视。
卫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谁掏了出来,丢在了地上又用脚狠狠地碾压,如若不然,为什么它跳动的时候,那般疼,那般疼……
刘氏看到了地上疼得不行的方溶溶还有一动不动的婴孩,则是道:“快去寻府医!”
“你,去把小小姐抱来!”刘氏示意了一眼那个乳母,乳母便应了一声,颤颤巍巍地走向那个孩子,只见裹着孩子的襁褓里头好多血迹,乳母颤抖着手将指头放在婴孩的鼻口处,而后吓得连连后退,因是半蹲着,便直接坐到了地上,面上一脸惊恐。
刘氏嫌恶道:“怎么了?”
“夫……夫人,小小姐她……她去了!”
一句话,犹如惊雷在这个逼仄的小屋子里炸开了,刘氏满眼不可置信,卫莹那点最后的希冀消失,直接瘫倒在地,洁白的亵衣上染了灰尘,还有点点血迹。
府医匆忙赶到,地上的方溶溶已经疼得昏死了过去,府医给她把了脉,却大惊失色,不敢怠慢,赶紧对着刘氏道:“夫人,这位姨娘怕是流产了。”
“什么?!”刘氏的声音在方溶溶的耳畔响起,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理了理思绪,原来自己之前,竟是怀孕了吗?
即便是后悔,那也晚了,不若将计就计。“主母……”她气若游丝,但刘氏还是听见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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