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寒冷空气里,充满了摄人的冷冽之气,青翠常春的苍柏沙沙地摇晃着这冬日里的少有绿意。
漪澜殿,陷入一片沉寂里。
彤儿不知,自己的主子是有多少时日未有出门了,她手里拿着皇甫祈靖传旨送来的各色补品,微微叹了口气,她正欲朝漪澜殿走去。
然还未到达殿门,那扇许久不曾迎接阳光的大门忽而被推开。
那一刻,冬日的暖阳放射出一片金色的阳光,几乎晃得人睁不开眼,接着,寂静的空气里,已然立着一身月白衣衫的女子。
“主子,今儿个天气好,主子终于肯出来走走,这样可是有利于主子身体康复啊!”彤儿见是甄珞,她忙欣喜地迎了上去。
“我当然要好好地让身子康复!”甄珞轻笑出声,然眸中却无一丝暖意,她眸底深处,滑过一闪而逝的坚定和冷然,只见她轻启唇道,“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安枕无忧了么,我一定,会将这些新账老账,一笔一笔地跟他们算清楚!”
伴随着甄珞的身子逐渐康复,西呁国和南晟国的这场战役,终究也是避无可避了!
西呁国晋玺四十二年,西呁国国君予哲信发诏全国:
盟国北钰,未尝叛逆于天下,南晟国利用先朝北钰之皇子,私自撕毁合约,倾覆其国,此行有悖帝王之道,此罪一也;
西呁国皇帝长女,予灵罗公主和亲南晟,无罪却莫名而亡,如此目无西呁,足见寡情薄义,此罪二也;
南晟国昔日以军事强大而屡屡侵犯西呁边境,戕害西呁国子民,觊觎西呁之心,昭然若揭,此罪三也。
南晟国欺凌太甚,天下不容,因此三罪,西呁应万民之愿,是以讨伐之。
这一天的到来,甄珞早已预料,她知道这不过是时机问题而已。
而如今,南晟国因长年累月的旱灾,收情已是不佳,在加上如今正值寒冬,南晟国所需粮草更甚,此时开战,对西呁国而言,无疑是最佳时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甄珞一时之间不觉对那个如此洞悉南晟国国情的西呁国帝王佩服起来。
西呁国皇帝予哲信颁下讨伐诏书,派遣大军攻打南晟国,先后投入五十余万大军,在南晟国
镇守要塞“青玉关”全面开战,大军压境,沿南晟国边界辅以进攻,大有以缩包围圈而以共轭之势。
虽然南晟国以军队闻名于世,然两军交战,粮草先行,粮草,始终是横亘在南晟国是否能够迎战西呁国的决定性因素。
接连的征战,南晟国与西呁国暂时势均力敌,西呁国皇帝当然十分清楚南晟国处境,两军对垒之时,他不过是命大军拖延时日,以绝南晟**中之粮。
南晟国仲宣四年十二月,
前线粮草告急,军需供给皆已不足,南晟国朝中上下,皆共论粮草之事。
经过数日议政,南晟国皇帝皇甫祈靖运筹帷幄,从昔日收复的北钰国处素有鱼米之乡的省境内调运十万石粮草,只待军队押送,前线之急看似可解。
初冷微寒的冬日,空气仿佛都被冻住了一般。
清晨时分,沉浸在一片萧索寒冷里的南晟国皇宫,宫门次第被推开。
冷冽的薄雾还未从巍峨的金色琉璃顶上散尽,便有数只鹧鸪鸟盘旋拍打着翅膀盘旋,那阵阵清冷的啼声飘过仍旧笼着轻烟的湖面,渐渐消失不见。
“哒哒……”宽阔无比的官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宫外朝内宫深处传来,伴随着这急促的马蹄声,宫门处的侍卫们略带慵懒的心神一下子都提了起来。
众侍卫齐齐转过头,朝马蹄声传出的方向谨慎地张望。
一匹飞奔的战马渐渐由远而近,马上的人也逐渐分明起来。
枣红色的战马上,此时正坐着一袭威武盔甲模样的将军,只见他手中高高举着一卷卷轴飞驰而来,那将军脸上,亦是一脸憔悴之色,好似奔波了几天一般,他疲沓的神色里,隐隐透着焦急。
“站住!”一个守门侍卫下意识地用手中的长矛止住了马上之人的去路,枣红色的战马吃了一惊,高声嘶叫着,终是停下了脚步。
“你这厮好大的胆子,看清楚了吗,你们拦的是谁?”枣红色战马上的主人皱了眉头高声呵斥道,脸上带着冰冷的神色。
侍卫长听到动静慌忙赶了过来,他只是抬头一瞥,便吓得忙不迭地跪倒在地呼道:“奴才叩见顾将军!”
其余侍卫们闻言皆纷纷跪倒,只见那个拦路的侍卫更是脸色铁青,他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
枣红色战马上的顾亭瀚不再理睬他们,他只是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侍卫们沉声道:“前方有紧急军情来报,你们这群狗奴才还不快让开,耽误了军情,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可砍!”
侍卫们赶紧站起身,他们慌忙退到宫墙边。
枣红战马上的顾亭瀚不再犹豫,他执着手中的卷轴,策马朝宫内驶去。
方才那个吓得体如筛糠的侍卫略略回过神来,他咂舌道:“原来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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