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凤鸾殿的正殿,宋婉清脸色发白,嘴唇也失了血色,宋璋不方便进来,刘氏走上前赶紧道:“清儿,是嫡长子呢!你为大珩诞下了嫡长子!”
宋婉清这才笑了,却很是无力,只交代刘氏:“母亲,您……您让迎春带着您,去厨房,把那些催生草都处理掉。”
“催生草?!”刘氏大惊,看着自己的女儿视线顿时变得晦暗不明,却还是道:“好,母亲去帮你处理,你且安心休息,养好身子才行。”
“嗯。”宋婉清道,便闭上了眼睛。从肚子五个月开始,她便日日服用一些催生草,让张太医把控着量,为的就是“偶然早产”,然后诞下大珩的长子。她云绣凭什么有资格生下陛下的长子?!身份低微,对朝堂毫无用处,对陛下毫无帮助,还日日恬不知耻霸占着陛下的宠爱,她凭什么!
现在,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局,嫡长子啊!多么尊贵的身份,何况桂月那里,也应该有了进展。
一想到桂月,宋婉清便觉得甚是不屑。那个贱/人,一介宫女罢了,竟也肖想陛下,云绣那个贱/蹄子钻了空子,成了陛下的妃子,是她一时不慎,她怎么会允许第二个云绣出现?!且利用她这个白日梦,算计一通长公主,岂不是一箭双雕?不就是个才人的位子吗,她便是施舍了,竟就换来了长公主的密函,可惜她叫父亲寻了好多人,废了好多时日,竟都解不出来那信中的含义。
幸好桂月那个丫头有野心,成了陛下名义上的女人还不算,竟还想着要去分得陛下的宠爱,可惜啊,陛下理都不理她,她便又求助到了自己这里。
宋婉清便问了桂月那封信究竟要如何去看,桂月细细思考了才道:“每次送信来的时候,总会带一本话本子,虽不知到底有何玄机,但是大约是得两者一起看才可以。可是这次却没有,想必是送到了太傅府。”
这事好办啊,宋婉清想,左右不是她亲自去办,她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她微微勾起了嘴角,实在是乏很了,便很快睡了过去。
刘氏寻遍了整个凤鸾殿,都没有找到迎春,因为此时此刻,她正在晨华宫的地毯上颤颤巍巍地跪着呢。
我坐在矮榻上,漫不经心地喝着梅子茶,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许是知道自己这次怕是插翅难飞了,着急为自己开脱,便赶紧道:“公主,皇后娘娘刚刚生产,眼下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您……您这般扣着奴婢,实在……实在是不甚妥当啊!”
我这才瞧了她一眼:“门就在哪儿,本宫也没捆绑着你,这话可不能瞎说。”
迎春欲哭无泪,门外头就是拿着刀剑的侍卫,她若擅闯出去,保不齐就成了那刀下亡魂,一命呜呼了,这可比捆绑着她难受多了。
叶太医在一旁站着,汗水都滴到下巴磕了,也不敢着手去擦。下午的时候在凤鸾殿,他竟发现了催生草,这东西不仅对孕妇身子有伤害,长期服用还会导致腹中胎儿身体羸弱,导致早产。兰月便逼着他拿了迷药抹在帕子上,那丫头也是胆大,和她那个主子如出一辙,竟悄咪咪地就把迎春给迷晕了,趁乱抬到了晨华宫来。
他只是个刚入职还没几个月的太医,他怎么就这么多事非要想着去凤鸾殿搭把手呢!这下可好,现在在晨华宫,不知道得待到何时了。
“迎春,你不用害怕,你家娘娘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儿,本宫现在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且等明日天亮随本宫去一趟崇华殿,只需实话实说,你就能活着。”我看着她,语句变得缓慢:“可你若是说了慌,想必本宫的性子你也知道,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到时候你能不能留全尸,本宫也不能保证。”
“公主!”迎春吓得跪都跪不稳当了,当下便瘫倒在地。她面前的这两条路,哪个都没有善终,叫她如何选择?
“公主说你能活着,那就是能活着,皇后娘娘能不能拦着公主,这么多年你心里没点数吗?”兰月道,“怎地关键时刻蠢笨了起来,看来你是不想要脑袋了!”
“兰月,本宫乏了,要去休息,这里交给你了。”
“公主放心,奴婢定会看好她。”
等我走了,叶太医终于敢动弹了,赶紧上前道:“兰月姑娘,不知在下……”
“叶太医去偏殿休息吧,可莫要随便出宫,小心那些死心眼的侍卫。”兰月带着笑说道,“他们只听我们公主的话呢,在辰时之前擅自出宫的,都杀无赦。”
这话说得轻巧,叶太医却腿都软了,幸亏太医的官服宽大,要不要他这七尺男儿的脸面往哪儿搁?强装着淡定,叶太医道:“那在下先告辞了。”说完,就赶紧离开了这个叫人压抑的地方。
可是我还未睡上两个时辰,凤鸾殿就乱了套了,刚刚出生的小皇子竟然发起了热,这可愁坏了一众宫人,这可是皇室的嫡长子,地位尊贵,任谁也不敢乱来。张太医更是心急如焚,一大把年纪还得如此受累,旁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
刘氏一脸焦急,待张太医诊治完毕后,才道:“张太医,如何了?”
张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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