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张扬叫她,“你以后也少到豫王府来,你一个快出阁的大姑娘,整天有事没事的往豫王府里跑,别人会怎么说,你想过没有?”
四小姐冷哼了一声,她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呢,反正她的理由堂皇,她就是来看最疼她的二哥的。
“你的鬼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张扬颇有些无奈,“别打豫王的主意,他不适合你。”
这回四小姐不依了:“二哥,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怎么豫王就不适合我了?我们两个自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的,他喜欢吃什么,他喜欢玩什么,他喜欢做什么,我全知道,说起来我也是这个世上除了王妃娘娘之外,最了解他的人了,我怎么就不适合他呢?”
张扬叹气。
他知道自家妹子挺傻的,只知道一门心思的对人家好,但是却从来就没有为自己想过。想那豫王,可是杀伐果断的人,豫王会喜欢什么样的人,连他这个常年跟在豫王身边的人都不知道,自家妹子又如何知道呢?
自家妹子心思单纯,心地善良,朝中那些喜欢花前月下的官宦子弟或许更适合她。
他更知道,自家妹子心性固执,此时眼里能看得到的,就是豫王,哪里会把其他男子放在眼里。所以,他也不强迫于她,等她自己慢慢领会过来。
此时的四小姐哪里晓得二哥的苦心,她只想着如何替自家二哥报仇,把那个害得二哥一身是伤的人揪出来,暴打一顿,替二哥出气。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传来,一声接着一声,步履轻/盈,不慌不忙,是多年的良好的素养成就这份沉稳。
接着,是秦怀的声音:“王爷,军医早些时候过来瞧过了,虽然打狠了些,但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属下已依照王爷的吩咐,拿了上好的金创药过来替张将军敷上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张将军就能下地走动了。”
四小姐的脸刷地红了。
张扬瞧着自家妹子的神色,甚是觉得新鲜。要知道,他与这位四妹妹的年纪相差不大,不过一两岁的光景,小时候在家的时候,这位四妹妹的性子野得就跟男孩子似的,从来就不让他这个做哥哥的,两人经常打架,打得脸青鼻肿,还被爹爹罚跪,他都快忘了这四妹妹是个女孩子了。
他还真没有想到,一向性子大大咧咧的四妹妹,也有露出女儿家羞怯神色的时候。
“二哥!”四小姐皱着眉头叫了一声。她都快要急死了,这二哥还在取笑她!
张扬这才醒悟过来,也对哦,自家妹子大了,已经是大姑娘了,与豫王这样同在一个屋檐下,毕竟不太好,传出去的话,于自家妹子的闺誉多少有些影响啊。
他看看四周,指向床榻后面的屏风:“四妹妹,你且到那边躲一躲吧。”
四小姐忙奔到屏风后面,刚把身子藏好,豫王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处。
豫王踱步过来,神色喜怒莫辨,目光却是锐利如刀。张扬咬咬牙,硬撑着从榻上下来,慢慢的朝豫王跪下:“属下见过王爷。”
豫王也不阻拦,就让张扬这么跪着,冷冷道:“你可知错?”
张扬抬起头来,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位刚正不阿的豫王,军法重如山,即便是私交再深的弟兄们也不得豁免。
“属下知错,属下不该妄顾军法,伤害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和无辜的百姓,王爷教训得是,属下并无怨言。”
毕竟重伤在身,不过才一会的功夫,张扬的额头上就崩出一头的冷汗来。
豫王颌首,示意秦怀扶他起来。
早就等不及的秦怀赶忙奔过去,把张扬扶起来。张扬朝秦怀感激地笑笑,半个身子已倚在秦怀身上。
“行了,下不为例。”豫王道。
张扬知道豫王素来一言九鼎,他这话的意思是不追究了。想到方才秦怀说的,自己屋里的药全是豫王亲自交待拿过来的,不由得心里一阵感恩:“多谢王爷。”
“下回办事,别这么鲁莽了。”豫王再不多话,缓步踱出屋子,到演武场去了。
秦怀急忙将张扬送回榻上去,数落道:“你呀,自讨苦吃了不是?好端端的,去招惹那位姜家小姐做甚?”
“不就是要争一口气嘛。”张扬苦笑,现在他也后悔极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白白受了皮肉之苦不说,还害得身边一众人等替自己担心。
他哪里知道那商贾出身的姜家小姐,竟是如此厉害的角色,就连豫王也忌惮着她,早知如此,他本该躲得远远的才是。
“跟一个小姑娘置气?”秦怀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好端端的跟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你多大了,她才多大?”
张扬看着秦怀,他隐约觉得,大家似乎都被那姜家的小姑娘给骗了。谁能想得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心思竟能如此缜密呢?那小姑娘长相甜美人/兽无害的本来就是一个极大的掩饰好不好?
张扬心想,下次见到姜家小姐,一定要远远的躲开才成。
秦怀叹口气道:“军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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