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别再胡闹了,要是打乱了军师的计划,你可吃罪不起,可就不是一顿黄荆棍子那么简单了。”
张扬听不明白:“我怎么就打乱军师的计划了?”
“药引。”秦怀简短道。
张扬大吃一惊:“什么?!”
他也曾一度揣测过,何以军师对那位姜家小姐如此感兴趣,不惜派遣张举臣张大夫入幕姜府,现在终于明白了,只是他想了千百种可能,却独独忘了这一种可能。
“你是说,她可解王爷身上的毒?”张扬压低声音,一脸的不相信,“先前军师不是说了,无影毒天下无药可解吗?”
秦怀摇头,同样压低声音道:“军师说得没错,无影毒天下无药可解。但这一次,并非解,而是换。”
“换血大/法?”张扬更吃惊了。
他没有想到,今天秦怀居然接二连三的把重磅消息砸了过来,砸得他晕头转向,脑子都不会转了。
世上传闻,换血大/法乃南国木府绝秘之术,非木府内宗人士不传。而施展这换血大/法的,需要内功极高深的术士方能完成。而换血大/法最重要的一个步骤,就是找到药引。所谓药引,就是引渡过血的另一人。而换血大/法完成之后,这引渡过血之人……
张扬不敢再想下去。
姜府那位小姐才不过十二三岁啊,正如初升的太阳,还未曾完全领略这世上所有的美好……
“王爷能同意吗?”他忧心忡忡地说出心中的疑虑。
“王爷当然不同意,但是军师并没有跟他说。”秦怀深深叹口气,他也觉得对一个小姑娘施展秘术有些残忍,“军师说了,为了天熙大业,什么付出都是值得的。”
张扬默然。
是啊,他们这一路行来,已经牺牲掉太多鲜活的生命了,自古以来一朝功成万骨枯,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你呀,以后别去招惹那位姜家小姐了,对人家好一点吧,毕竟……”秦怀有些说不下去,伸出手来,拍了拍张扬的肩头。
“让她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过完她短暂的一生”这句话秦怀没有说出来,也说不出来。
“她……军师确定了,是她么?”张扬拧了浓眉,艰涩道。
以往战场上刀枪剑雨,抢挑之处,血肉横飞,他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但是现在面前这么无辜这么弱小的生命,他第一次感到心颤。
就连身上的伤也不觉得那般疼痛了。
“基本可以确定了。”秦怀深深地叹口气,“张大夫以孔雀胆相试,基本能确定,她就是迷宗后人。过些日子,军师会再布局,进行进一步的确认。如果无误的话,就可以实施换血大/法了。毕竟……”秦怀抬起头来,苦笑,“王爷毒发的日子越来越频繁,等不了那么久了。”
四小姐在屏风后面竖起耳朵听着,奈何他的二哥与秦大哥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她又隔了一段距离,怎么听也听不清楚。
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一下,虽说听得一段半段的,好歹也听出些什么来。那就是,自家二哥的伤跟那个姜家小姐脱不了干系。
姜家小姐……
她微眯起眼睛,她知道,放眼整个苍州城,姜家只有那一户,也是最富庶的那一户。
商贾之女!
她冷咄。真是想不到啊,现在商贾之女都这么嚣张么,竟然招惹到她忠勇侯府头上来了。
她咬咬牙,攥紧拳头,她一定会给那位不知好歹的姜家小姐好看的!
再过十天大明湖边上不是要举办个茶会么?四小姐唇角微微上扬,顿时有了主张。
因心头有了整蛊人的主意,四小姐觉得自己枯燥无味的生活有了调节剂,显得兴奋异常,如若不是秦怀还未走,自己不好出来。如若不然的话,以她的性子,早就蹦出去了。
她耐着性子在屏风后面等着,好不容易挨到秦大哥走了,她忙不迭的自屏风后面转出来,对张扬道:“二哥,你好好养伤,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说完,一溜烟地蹦出门去了,留下一脸愕然的张扬。
他的四妹妹,这开水烫脚的,急慌慌的走出去,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夫人,水月庵的明空师太到了。”秋菊掀起门口处厚重的帘子。
帘子太厚重了,她需要多花一些力气。这帘子掀了起来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手酸。
幸好姜府人丁不多,姜老爷又情感专一,只有何氏这一位正室夫人,再无其他的妾室。如若不然的话,后宅争斗,像夫人这样怪异的举止,一定会遭人诟病的。
水月庵的明空师太一身出家人的黑白格纹道袍,身形瘦小,显得身上的道袍松垮垮的。两颊的颧骨高高耸起,乍一看颇有些贼眼鼠眼之感。眼睛虽小,却滴溜溜地转着,露出精明的目光来。
显然,她对于何氏一切遵照她的意思的做法,很是满意,面含/着笑容踱步走了进来。
外面帘子厚重,里面也拉了厚厚的窗幔,里外的光线都透不进来,因此屋里无形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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