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这边有人,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会是你。”温从秀走到近前,轻轻说道。
“我有些睡不着,就起来看看。”余清鸢轻飘飘说道,没有提到噩梦的事情。
那些事情,说出来也没有用,这个时代也没有心理医生这种玩意儿,如果说了,十有**会被大夫当做是魇症,然后灌下去一碗一碗的中药。
一想到有可能被逼着和中药,余清鸢就果断放弃了说出来的打算。
“我们走走。”余清鸢拉起他,向着外面走去。
温从秀任凭她拉着向前走,他这座宅子实在是太小,一共也就两进院落,前院住着江唤几人,他们两个也就在后院走走,最后挖了院墙变得小花坛边。
温从秀随手拨弄着手边的花草,那都是他闲来无事种下的,本来也是无心,却没想到这些无人看管的花草居然坚强的成长了起来,开出了第一朵花。
余清鸢静静看着微小的花朵,太柔弱了,甚至不需要人动手,只要异吃微大一些风,一场暴雨,这花就会被打碎,变为一地烂泥。
“我知道你有话想说,说吧。”温从秀说。
余清鸢眼睛闪了闪,犹豫了这么久,最后还是想找个人说。
有些话一直压在心中,没有人可说,也没有人理解,她怕自己早晚会出现问题。
自己出什么问题没关系,但如果连累到了周围的人,那就不行了。
余清鸢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真的是属乌龟的,一点都不错。
自嘲的笑笑,她转过身,正视着温从秀的眼睛,认真说:“我决定放弃和红纹镜的博弈了。”
温从秀愣了一愣,想到了许多,却唯独没想到,余清鸢会这样说。
放弃了……是什么意思?
“你……”
他刚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说出来。
余清鸢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脸上出现放松的神情,目光转落在那一朵花上。
“荣兰的死,我自会讨算,但是,从秀,对不起,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余清鸢手指落在那朵花的花瓜。
温从秀冷静了一下,问:“为什么?”
为什么?
红纹镜是她的精神支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明白,余清鸢对红纹镜的仇恨,从荣兰死在她怀里的那一刻,就已经无法化解了。
可为什么,她这个时候,居然说要放弃。
温从秀不相信。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余清鸢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臂,说道:“我的手臂被穿了个通透,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背后捅来的刀子,我不能视而不见。”
“你和我老师,瞒着我,提前去过景明宫吧。”
温从秀眼皮一跳。
余清鸢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第一次觉得,余清鸢太过聪明这件事,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事到如今,他心里也清楚,再装傻瞒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低声问。
“从我知道红纹镜那番话,是真的开始。”余清鸢微笑道。
温从秀默默无语,沉默过后:“我和玉西湖,只是不想你因为陛下的一时糊涂,伤害到自己。”
余清鸢微微抬头,天际已经褪去深蓝,金色的阳光从天边浮现,天彻底大亮了。
“从秀,我消你能告诉我一切。”
“你,还有我老师,还有皇帝,究竟是怎么回事。”
余清鸢眼中光芒收敛,全部凝聚在瞳孔之中,她凝重认真的望着温从秀,消能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
温从秀凝视着余清鸢,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虚假,只有一股浓浓的深邃感,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连他都有些把握不住了:“罢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余清鸢等的就是这句话,从她去东街药方,确认灰粉的存在,确认了温从秀的外出,到玉西湖过于顺利的配合与迁就,不得不说,温从秀这一次,太过急促了,露出了太多的马脚。
能进入皇宫,并且听从温从秀的建议,配合余清鸢的人,遍寻整个京城,恐怕也只有玉西湖一人,因此猜出自己这个老师也参与其中,没什么难度。
温从秀说道:“这件事,我确实告诉了你的老师,没有他的帮忙,我也没有办法将圣旨调换。”
余清鸢闻言脚步一错,后退半步,宫中的那道圣旨,果然是假的。
温从秀瞒了她。
她心底不停地告诫自己,温从秀没有对她不利的心思,她要冷静,她要相信他!
可是,总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在心底最深处的角落中存在,说着让她更绝望的话。
“他在利用你。”
“他想让你替这个国家继续卖命。”
“他是为了别人。”
“他没有把你放在第一位。”
余清鸢忍不住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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