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颜面?”宫陌研悲凉地笑了笑,“到底,你们只不过顾及着宫家颜面罢了!”
嬷嬷闻言却怒其不争地道:“太后娘娘心中想着谁皇后娘娘应该清楚,切勿因为一些枝节事坏了太后娘娘大计才好,娘娘应该清楚,无论何时,太后娘娘是跟娘娘站在统一战线的!”
嬷嬷完,又张望了下庆宴道:“老奴不宜久留,希望皇后娘娘可以明白太后娘娘的苦心,亦不要自找麻烦,太后娘娘让奴婢带句话给娘娘,太后娘娘希望娘娘这段时间安分地呆在宫里,切勿再生事端!”
完,嬷嬷便扭头急急忙忙朝庆宴走去。
“莲贵妃!”待宫陌研离席后,宫静宸面向甄珞道,“不管以前如何,本宫在意的是当下,哀家只希望你能好好养胎,为我朝诞育皇嗣!”
甄珞抬首,她不卑不亢地盯着上首那个口蜜腹剑的女人,这个无情的妇人,也唯有她的无情,才会令她如此安然地坐在那个位置上安然不倒吧。
“太后娘娘的关怀臣妾谨记在心!”甄珞温和地道,“人总是要活在当下,臣妾又怎么会如此不开窍地一直停留在过去呢!”
一句话,却是有意在潜移默化里消除宫静宸对自己的担心和疑虑,看着宫静宸那张渐渐缓和的脸,甄珞心内却是一阵冷笑,那冷笑蔓延至心底,汇成一股骇人的力量直直冲击着甄珞,她心底深藏的怒意不知不觉又更深了一层。
随着甄珞一番话落,庆宴席间一时陷入沉默,随着崔瑜贵的一声唱喏,美姬舞娘这时翩翩步入舞池,莺歌燕舞,美人在席,当真是一派欢乐升平的和谐场面。
歌舞暂歇,忽而从宫静宸右侧下座的席间站起一位女子,她嗔笑着对宫静宸道:“母后,今日是皇嫂庆宴,上次在太和殿见过皇嫂都未跟皇嫂深表贺意,今夜儿臣欲给皇嫂斟上一杯酒,以表儿臣心意。”
甄珞闻言看向那名女子,她很快便认出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赫然便是之前在太和殿偶遇的芊尘长公主。
一看到她,甄珞的脑海便不知不觉闪过宫静宸那天在囚宫所的一席话,只是不知,这个名义上为仁安皇后的女儿的芊尘长公主是否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她是否与宫静宸的关系如生身母亲那般亲密和美。
甄珞正神思间,芊尘已经被允走到甄珞跟前,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浅蓝色衣衫的侍女,那个侍女手中此刻正端着一壶玉露琼浆。
芊尘轻移莲步走到甄珞跟前,她脸上是一副极尽疏离的客套之态,甄珞隐隐感觉得到,这副极尽疏离的客套之态中,还隐隐藏着些许敌意,只见此时芊尘执了侍女手中的酒壶,她俯身在甄珞案塌前,甄珞礼节性地微抬起酒盏应接,正当佳酿快要流泻而出,芊尘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甄珞还来不及反应她眼底的讳莫深意,壶嘴此时却向杯沿倾泻,酒水顿时洒在甄珞的袖手上。
甄珞很快回神,她带了丝讥讽看向芊尘,芊尘却忽然像犯了大错般脸色突变:“哎呀!皇嫂,芊尘不是有意的,芊尘这就跟你擦擦!”
“你这般做有意思吗?”甄珞在芊尘耳边轻启唇,她俨然是一副不慌不忙之态。
宴上众人的目光忽而被芊尘这一声惊呼吸引过来。
芊尘盯着甄珞的挑衅目光此时因着这番快速的拆穿忽而一滞,她垂下头还是一副慌乱之态以帕替甄珞擦拭着,忽而,甄珞袖手被掀起,一块玉符叮咚一声掉落在地。
甄珞和站在身后的彤儿立时愕然,芊尘眼疾手快,她拾起玉符大呼:“哎呀,想不到皇嫂身上还有如此一块男子佩戴的玉符,当真是稀罕之物,只是不知这块玉符是不是皇兄所赠的呢?”
“芊尘,够了!回到你的席位上!”皇甫祈靖此时也看得出芊尘在故意找茬,他声音带着怒气道,他的眼神此时落在那块玉符上时有片刻失神。
芊尘因着这一声怒吼吓得瑟缩了一下,她终是跺了跺脚将玉符丢在彤儿手中便回席间去了。
甄珞不动声色地将玉符放回袖手之中,她泰然自若地抬头时,却只觉几道凌厉的目光射来,她循着上席的目光迎去,却发现是方才因芊尘一声急呼而察觉到这边动向的宫静宸,她此时深藏怒意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袖手,甄珞只觉奇怪,然她从那道目光中清晰地看出那一丝明显的慌乱。
“难道这块玉符有什么蹊跷么?”甄珞想着,却也缄言不语。
稍时,暂歇的歌舞再次在舞池中上演,只是,从始至终,甄珞总感觉得到宫静宸那若有若无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心生怪异。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纵使再坏的庆宴,也有画上句号的时候。
散了宴后,皇甫祈靖欲与甄珞同往漪澜殿,甄珞脑海里忽而就想起那个临风而立为自己心爱之人的幸福而默默努力着的女子,她轻启唇道:“陛下,甄珞最近疲累不已,恐怕会烦扰了陛下的心情,陛下好些时日不曾去璇凌宫了,不妨去贵妃处坐坐吧!”
话毕,她终在皇甫祈靖若有所思之时,携着彤儿一道朝翠竹苑而去。
如挽月轩一般,虽看似普通,但不乏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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