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侍卫首领穿过一片小树林,引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平坦的草地和一具具肌肉匀称,充满了男人气息的身体。
原来,刚才那些跳入水里的侍卫,趁着暖暖的太阳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挂在树枝上,或摊在草地上。
“咳。”宁一凡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好,刚才在水里吃了荆帝秦陵那个大美男的豆腐,现在又饱了侍卫的眼福。
这该庆幸自己是穿到了雍国,成为丞相吗?要是一不小心进了一本那啥啥np女尊文,还真是有点稳不住。
她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一脸木然第紧紧跟在侍卫首领的后面,进了洞穴。
洞穴里的温度要比外面凉爽得多,穿着身上的湿衣服,还有些寒气泛了上来。侍卫首领转身对宁一凡道:“你就在这里换衣服,我去洞外守着。”
“谢谢。”
知道他是担心有人乱闯进来,宁一凡的心里划过一抹赞誉,她看了看堆放着木材的洞穴,想找一个有遮挡的地方。
突然,一个位于洞穴最里面,十分合乎她心中所要的小小的角落出现在宁一凡眼前。她抱着衣服走过去,看了看站在洞穴外像门神一样的侍卫首领,解开了腰间的腰带。
这件巫族的服饰很是华丽,只腰带就缠了四五条。
解开最后一条,宁一凡抓着衣襟把衣服脱下来,只是她没有想到,怪鸟的那两根爪子抓进肩胛骨的时候,连带着把衣服都碎片也给带了进去,现在她贸然地一脱,受伤的皮肉都翻卷出来。
“嘶!”一滴冷汗从睫毛上滴落下来,望着又扩大了一点,血流得更加快的伤口,宁一凡抓起地上放着的腰带塞到自己的嘴里,转过头,慢慢把衣服从肩上拉了下来。
人要伤害别人容易,对自己下狠手却很难,因为当面临危险的时候,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会下意识地躲开,或停止危险的动作。
有几瞬宁一凡都想着干脆就这样算了,但是一想到残留在伤口里的衣服会让伤口发炎,夺去自己的小命,又狠下了心。
“……使臣阁下,你……”站在洞穴外的侍卫首领听到从洞穴里传来的压抑不住的低呼,想了想不放心地问。
“没事,一会儿就好。”已经把衣服脱下来,宁一凡手里正揉着“水草”,等这些水草都被揉出汁液,她把腰带当做绷带,把水草敷在两边肩胛骨,穿上衣服,站起身走了出去。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侍卫首领依旧面朝洞穴外面,握了握腰间的剑:“好与否,大人?”
“好了。”脸色苍白,明显失血过多的宁一凡走到他身旁,笑了笑道:“多谢。”
侍卫首领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官员连着说了这么多句的谢谢,他心底里有些奇怪的感觉,偏开头,避着宁一凡的目光:“大人客气了,不知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自然是护送陛下回皇宫,重掌大权。”依照宁一凡和文和玉推断的时间来看,只有半个月的时间留给她,半个月后,汝南王和南夷就有可能会动手。
她对侍卫首领说:“我有事和陛下商议,请你带个路。”
“你。”看着面色沉静,嘴里说着狂妄话语的宁一凡,侍卫首领心里完全没有底,他走在前面,对宁一凡道:“请大人跟我来。”
“嗯。”
太阳正当中,蝉鸣声此起彼伏,无端令人心里生出厌烦。
宁一凡跟着侍卫首领走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在一颗树干粗壮,看起来有上半年年龄的古树下看到了他。
他已经穿上了一件极普通的寻常的深蓝的衣袍,及腰的长发尤带着湿润,散散地披在肩上。
似乎是听到了他们来的声音,秦陵转过头,远远地,他温润如玉的脸庞上印着斑驳的光影,修长的身形仿佛下一刻就与古树融合在了一起。这是一个极富魅力的男人,毋庸置疑,身上带着的是一种宁一凡从没有见过的气质。
宁一凡走到离他四五米远的地方,弯腰行了一礼:“臣拜见陛下。”
“宁卿有什么事与孤商议吗?”
“看来陛下对臣下的到来并不生疑?”寻常人,就算突然之间见到陌生人,也会考验一番,更何况是秦陵这样生死攸关的情形。
然而除了在水里自己澄清的几句话,他并没有多问,这让宁一凡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些一问。
她对秦陵道:“陛下就不怕我是刺客伪装的?”
闻言,秦陵勾了勾唇,眉眼温润地回答:“孤虽然龙困浅滩,但是在这片林子里,埋伏着的全是孤的死士,就算你有幸得手,你也出不了这个林子半步。”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话,只见树林之中突然显现出数十个刚才还不存在的身影,然而等宁一凡再看,那些人又好像从没有出现过,只有风吹树叶沙沙沙的声音。
收回目光,宁一凡心里敬佩:“果然是荆帝,手下能人异士众多,只是臣下还有一个疑问。”
秦陵点了点头,示意她问。
宁一凡得到首肯,理了理头绪,道:“臣下远在雍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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