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国开国皇帝,太祖皇帝打下江山的时候就说过一句话:“荆国南夷,心腹之大患矣。”由此可见两国的地理位置对雍国的影响有多大。
宁一凡出生时,雍国正值盛世,皇帝也不是现在的方怀泽那个吉祥物。
二十年间,南夷没有传出什么大兴土木的消息,如果不是地图上还显示着南夷的领土,人们都快忘了这个地方有一个国家。
不知为何,宁一凡总是格外地关注它,她对文和玉道:“看来要加紧边关防范了。”
文和玉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来的路上,祁玉交了一封信给我,让我带给你。前两日我身体不便,让家奴给你送来,你收到与否?”
“嗯。”
关于这封信,宁一凡不想多少什么,她故意岔开话题,问文和玉:“来的路上没有出什么意外吧?”
文和玉感觉到了她的不想多说,只看了她一眼,也不仔细过问,而是顺着她的话道:“有侍卫一路互送,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敢去找麻烦,不知你此行荆国,准备带着什么人一起同行,祁玉不在,你身边的护卫之职又空闲了。”
“还没有想好,我打算去老师那儿借一个人先用着,此去荆国,不宜声张,人越少越好。”祁玉不在,宁一凡都有些不习惯,但是祁玉既然已经决定了去做那件事,那么宁一凡就不打算拦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也有自己的选择,如自己,不就选了为相这条路吗?
宁一凡望着窗外被阳光照射得绿油油的树叶,回头对文和玉道:“荆国一行,不知我何时才能归来,这京城的安危,就劳烦你了。”
“我身为将军,这是我的职责,只是你……”文和玉看着和平常女子没什么两样的宁一凡,心底有些惆怅。
这个人,注定是要展开双翼飞上青云的鹏鸟,她永远也不会变成寻常的女子,徘徊于三尺灶台,相夫教子。
朝中那些大臣都被这个女子所展现出来的强硬的一面吓破了胆子,蒙蔽了双眼,指望她一人扭转乾坤。
然而正吸引自己驻目的,不正是这点吗?文和玉无奈地笑了笑,亲手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宁一凡:“你尚在病中,我以茶代酒,愿你此行得偿所愿,途中无危无险。”
望着他手中的茶杯,清朗的眉眼,宁一凡挽唇一笑:“好。”
风乍起,吹落了庭中花架上开得繁复重叠的月季,一瓣又一瓣,一朵又一朵,像极了一条迤逦的白色长裙,承载着不知多少春意。
第二日天还未亮,一辆马车就直直出了京城,驶向北面。
骑着马,走在马车前面的穿着蓝色劲装的青年望着面前的两条道路,一条官道,一条捷径,问马车里的人:“大人,我们从哪条去。”
宁一凡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放下手里的书:“大路。”
“?”
隐秘活动,不都该走小路吗?走大路也太引人注目了。但是青年在宁无忌身边接受的就是不问不说的训练,尽管心里疑惑,还是策马向宽敞的官道走去。
坐在轿子里的人感觉到马车的转向,唇角嘬着一丝浅浅的笑。
在朝中,那些官员并不都是铁板一块,其中有忠臣,有奸臣,也有两边倒的墙头草。这次接到荆帝的求救信,宁一凡本可以暗地里安排人去求助,但是她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大张旗鼓地敲了金钟,让朝中的官员都知道了这件事。
不是她考虑不周,而是她要故意这样做,把那些藏在阴暗处的蛇虫鼠蚁都惊出来,她就是要让那些人想动手之时,发现处处都是那些为国为民的大臣的监视,让他们想动手都动不了。
这一切,都是宁一凡在街道方怀泽拿去的荆帝的求助信,策马回京的路上思虑推敲了无数遍的。
所以,当老师送来的护卫问她走哪条路时,她直接选了官道。
一来,官道平坦,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来,那些心里只想着争权夺利的大臣一定不会相信自己会光明正大地走官道,一定会以为是自己在耍什么花招。
呵,宁一凡放下手中的书,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直至被树木掩盖的京城,这就是一盘棋,落子无悔!
而京城之中,一个黑衣人趁着夜色翻墙而入,十分熟悉府内布局地走到房内,点亮了蜡烛。
“谁!”躺在床上的官员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顺手抽出放在枕头下的锋利的宝剑,剑尖直指黑衣人。
黑衣人桀桀桀地仰头笑着,他的声音犹如被粗纱纸磨过,十分刺耳,但他自己恍惚没有发现一样,伸手挡开剑尖,安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水推到官员的那边:“大人,好久不见。”
“你又来这里做什么,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绑你们那次后,我就不会出手了!”
“啧啧啧。”望着官员涨红的脸,黑衣人笑着道:“您可千万消消气,您要是死了,谁给你那儿子好东西啊?嗯?”
一提到儿子,官员的眼睛里含着怒火,他指着黑衣人:“如果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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