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凡说的这些朝中大臣都知道,他们跪在地上低着头互相对视了几眼,这种事值得大半夜的敲击金钟七下吗?
宁一凡和这些大臣过招了多次,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猜了个准。
她转身,望着跪在地上的大臣道:“众位手上的东西都看了吗?”
还没有来得及看的人闻言把手里尤带着新墨的纸张展开,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丞相,这荆国的汝南王,明显意不在此啊。”看完纸上内容的邢老将军脸上带着思索:“荆国与南夷速来有姻亲,这汝南王的王妃又是几年前南夷送去跟荆帝和亲,却被赐给了汝南王的南夷公主,现在他掌管了朝中大权,只怕对雍国不利。”
“是啊。”
兵部侍郎周关也是在边关历练过几年的,他站出来,拱手对宁一凡道:“最近兵部接连收到几分边关文蝶,皆说荆国境内和南夷之间的往来太过频繁。微臣认为,汝南王恐怕早就和南夷的人结成了盟友。”
话说到这儿,再没有政治触觉的人都懂了,要是真让汝南王坐稳了皇位,雍国和荆国迟早有一场仗要打。
见他们都懂了事情的严重性,宁一凡说:“各位大人都是栋梁之才,既已经找到症结所在,那就要立刻对症下药,以免日常梦多,各位大人讨论讨论,看看该怎么解这燃眉之急,派何人去最合适?”
“这……”一句话,彻底把这些擅长打嘴仗的大臣们都问住了,一直缩在角落,没有说话的秦尚书眼睛转了转站出来对宁一凡说:“这朝中讨论武艺高强,非文和玉,文将军莫属,这军师人选,微臣觉着崔尚书就不错,丞相何不就派他们去。”说这话的时候,秦尚书的头一直低着。
这朝阳殿空旷,他的声音将久久不散。
宁一凡望着他戴着乌沙的头,扬起嘴角笑了笑:“秦尚书这提议,我看倒是好。”
哎!
不说大臣,就是皇帝都吃了一惊,他们都控制不住地看向云淡风轻,仿佛真的认同了这个提议的宁一凡,心里满满地刷着四个字:丞相病了!?
这满朝文武百官,谁不知道秦尚书和催尚书有过节,恨不得一个弄死一个。崔尚书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文人,而且今年已经六十有三,要真去战场,那把老骨头非散架了不可。
至于文和玉文将军,的确是执行这个任务的不二人选,武艺高强,智谋无双。
秦尚书也同样懵了一下,随即而来的,则是高兴:“能为丞相分忧,是下官的荣幸。”
说着,他狠毒的目光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催尚书,你不是自诩朝廷忠臣吗?忠臣,还是留在远处别回来的我。
察觉到他的目光的崔尚书站得笔直,尽管脊背因为年老已经有些佝偻,但是至始至终,身形动也没有动,他在心里默默想了一下自己那个顽劣不堪,调皮捣蛋的儿子,和爱掉眼泪的夫人,脚迈出一步:“臣——”
“是好提议,就是这人选得换换。”突然,宁一凡道。
她望了一眼崔尚书,赞赏地笑了笑,随即慢慢踱着步子走到脸上还带着志得意满的笑的秦尚书面前:“我记得,秦尚书的爱子今年二十有三了吧?”
“……回,回丞相大人,二十又三是虚岁,才二十有二,小着呢。”不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秦尚书回答得小心翼翼。
只是他再小心,却遇到了宁一凡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这京城地界小,听闻秦尚书的爱子文韬武略,无一不精。”说着,仿佛没有看到秦尚书脸上的冷汗,继续道:“那边关是个磨砺人的好地方,本相打算着,让令公子去那磨练个四五年,一回来就让他来,朝中任职,秦尚书觉着怎么样?”
咳,原本觉得宁一凡不正常的人扫了可怜兮兮秦尚书一眼,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毒舌的丞相大人又回来了。就刚才那好说话的画风真是快把众臣逼出一身冷汗。
而且京城里谁人不知秦尚书的那个爱子简直就是一个社会毒瘤,强抢民女,胡作非为。有些百姓吓小孩儿时,就说:“你再哭,秦霸王就把你拖回府去!”
宁一凡抓住了秦尚书的这个七寸,谅他想蹦哒都要先看看脖子上架着的刀子。
果然,一牵扯到自己,秦尚书就乖得像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不说话,半点都看不出来刚才推举文和玉,崔尚书时的“豪情壮志”。
哼!
扫了他一眼,宁一凡重新走到自己的位子上,低着头对高高坐在龙椅上的方怀泽道:“启禀皇上,文和玉将军在前几日的采花大盗一案中受了重伤,一时无法出站,崔尚书是朝中大臣,轻易离京也是不明智之举。臣以为,不若先派邢将军领三万轻骑奔赴边关,随时探查荆国的情况。”
“臣附议。”
“臣附议。”
“……”
望着那些只会鹦鹉学舌的大臣,方怀泽软面条一样摊在金灿灿的龙椅上,懒洋洋地说:“这是个好办法,有丞相在,朕就放心了。”
宁一凡也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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