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千莲缓缓地笑道,突然,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来一样,说道:“对了,说到他,你还记得从前的那个明羽吗。”
明羽。
是不是天外楼的楼主。
宁一凡应该没有记错,偶尔还会听到林梓然说起过这个养尊处优的女子。
“略有耳闻。”
“她从前段时间就开始失踪了,因为她原本就是千金小姐,而且武功天赋很高,平日里虽然是待在自己的洞府中,但是周岳也管不住她。”
陶千莲说着,还故意打量了一下宁一凡的表情,宁一凡猜测到,这件事情应该是和自己有关系才对。
“然后呢?”
宁一凡疑惑地问道。
“我听说,他是为了去照料一个素昧平生的男子的。”
心里头缓缓地一沉,自己想要打听的人的消息,就在这么不经意之间被说了出来,宁一凡的心里头掠过了轻松。
这个人肯定就是任沧澜,只是现在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明羽和任沧澜之间,总有跨越不去的裂痕。
“我之前是听说过这个人被刺杀了,我与他有点交情,只是他诚心是要和我作对一般,不管我怎么打听,都是没有他的消息,如今看来,他是被人照料的很好么。”
宁一凡说道。
任沧澜是跟随了她好几年的侍卫了,若不是因为局势所逼,他们还能做很好的朋友,可是现在,不过是天各一方罢了。
“对啊,不过现在能到了明羽的照顾,我也放心了。”
“这个明羽还真是不简单,她出身于名门世家,还能够左右周旋,现在更是可以遵从本心了。”
“其实男女之间的事情真的不好说,你如果真的想要去见这个男人的话,不妨让我来安排,他要算起来也算是你的朋友了,你去跟他见面,也没有什么不行。”
就好像是一阵风缓慢地吹入了宁一凡的耳朵中,她想了片刻,说道:“这虽然是可以,但是当初我和他之间存了一些小误会,我自己都不能释怀。”
“有什么事情,是你这个江湖人所不能释怀的,不是我说你,你有的时候在感情上的事情太过于犹豫了。”
“犹豫?”
宁一凡忍不住要重新重复一下这一句话,是啊,她看起来是个很利落很果断的事情,但是实际上呢,却在对待感情的时候拖泥带水,就好像是与文和玉之间,分明可以挑拨开来去说明白,却总是被搁置一边。
“没错呀,亏你还是个当朝的丞相呢,如果你放得下自己心里头的感情的话,为什么还闭心锁情这么多年了还不回来,可不是因为近乡情更怯么。”
宁一凡的心头被狠狠地击中,她勉强地从自己的唇齿之间牵扯出了淡淡的笑容来。
“千莲,这么多年了,还是你最懂得我。”
宁一凡想到了从前,陶千莲偷偷带着她一块练功的时候,最是认真,她不仅是在功夫上认真的人,就算是感情上,也是理智得让人可怕,与周岳几次差一点就因为各自追求的东西太相似而分开。
而这一切,在宁一凡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
“好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你需要我给你安排的话,我可以让周岳去和明羽带话。”
宁一凡最后还是犹豫了一下,在没有想好措辞之前,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去面对一个自己对他心怀愧疚的人的。
“算了,这段时间我也很忙,就现这样吧。”
说着,宁一凡缓缓地站起身来,笑道:“但是,你的这条线,我是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中了,我可是随时准备麻烦你的。”
陶千莲无可奈何地笑道:“好好好,只是不要等到你想要主动关心的时候,人家的伤都好了。”
“自然不会,我有分寸的。”
从峨眉山出来的时候,四儿始终在等着她,看到宁一凡亦步亦趋地出来了,四儿连忙奔上来,说道:“小姐,这山里头冷,您快一点披上一件衣服吧。”
宁一凡的眼神中带着温和的柔情,她说道:“谢谢。”
四儿受宠若惊:“您和我说什么谢谢呢。”
有风在宁一凡的耳边呼呼刮过,宁一凡忍不住要缩紧了脖子,她想要让自己更温暖一些,但是却发现,自己身边的人终究是一个一个走了,以致于,就算是身子再温暖,都捂不热心。
在文和玉的府中,他正在提笔练书法,这段时间皇上倒是少找他了,只让他在府里头安心养着。
这可能也是皇上故意打压他的一种方式,但是对于文和玉来说,还算是乐得清闲,毕竟,他在马背上颠沛流离的时间太长了,任何对他的闲置,在这个时候,竟然好像是一种奢侈。
“哥,您在这里做什么。”
门口,传来了文心原清脆的声音,文和玉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一般说来,摊上了这个小丫头这么问的话,接下来所有的活动都算是被毁了。
文和玉忙将刚才练习的纸张给折叠起来,放进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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