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着急，皇上都没有让我拿出证据，你这么着急，岂不是因为在军中没有规矩惯了，都不知道尊卑有别？”
“你！”
文心原本来就没有在话术之中做什么功夫，现在白白地被宁一凡欺负，只能是有口说不出，下面一些平日里被她压制的人，这会子倒是觉得有些意思，现在都算是做出了一些看戏的表情来了。
“启禀皇上，荆国内部内乱严重，难免是有双方压制的可能性，而且这一次，皇后为了自己的母家，也借用了外戚宦官的势力，试图清君侧，这些，都是我们探子能够打探到的，所以，宁一凡说的话，未必有假。”
宁无忌说着，微微地垂着头。
方怀泽陷入了沉思中，其实，如果不需要考虑这相互倾轧的势力，方怀泽可以毫不怀疑地偏向于宁一凡的这一边，但是现在不一样，文和玉在军中的威望是越来越高，如果自己这个时候还顾此失彼，就要错失良机了。
“文大将军，朕看你从一来，就沉默寡言，难道你没有什么可以和朕说的么。”
方怀泽问道。
“启禀皇上，微臣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您，其心可见，不怕您调查，微臣除了全力支持您的调查，并不会为自己辩驳一句。”
文和玉说着，眼神中带着正义的样态来。
“好，朕就是很欣赏文大将军这样的性格，做什么事情都有板有眼，且能力卓越，只是有一件事情，朕不得不问。”
方怀泽说。
“是，皇上。”
刚才在来的路上，宁一凡和文和玉交代过了，皇上肯定会抓住两件事情不放，一件事情，就是关于他们和秦陵的话为什没有出入的事情，一件，就是文和玉为什么会单身入了虎穴的事情。
仔细想想，这两件事情，第一件是为了打压他们两个人在朝堂上的威望，欺君之罪难辞其咎，就算是被臣子劝下，也会成为他们拖欠的一个人情。
但是，第二件事情就完全是皇上的私心了，庸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甭管你是谁，甭管你的军衔多高，只要是在庸国京城之内，只要你出了国境线，就必须持有虎符，而这虎符上的签注每年只有三次，文和玉这一次已经是超额使用，为何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你为什么总是将人心琢磨得这么透彻。”
文和玉看到宁一凡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样子，忍不住要问。
宁一凡说道：“如果我不琢磨的透彻，伴君如伴虎，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身首异处么。”
“朕就觉得奇怪了，庸国的内政外交从来都是划分的很清楚，你一个军政大臣，为什么会刚好料到了丞相有危险，私自出国境，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已经超额使用了你的签注了。”
全中。
宁一凡关于方怀泽关注的重点猜测，竟然是全中的。
文和玉缓慢地收拾起了自己眼神中的冷漠，说道：“启禀皇上，是荆国国君的其中四名手下，连夜遁逃到明月楼中，给我传来的消息。”
“那些人呢。”
“他们本身身中剧毒，在将我带到了指定的地方的时候，突然就被黑沼泽给吸了进去，身亡。”
“那就是说，死无对证了。”
方怀泽的眼神中带着凌厉。
“也并非是死无对证，其实如果小心地打捞，是可以找到的，就看皇上您愿意不愿意。”
这个时候，只有让那四个已经被宁一凡给摄去了魂魄的丧尸背锅了。
宁一凡知道这个计划也并非是十全十美，比如说，方怀泽如果聪明一点，就会问，为什么偏偏要死在那里，为什么一定是沉塘的形式死去，他们就要费尽心思去找千百个理由了。
但是方怀泽明显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下功夫。
“爱卿说的是什么话，朕怎么可能怀疑你，只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朕不能不多问一句，如此，这件事，朕觉得可以告一段落了。”
方怀泽说着，沉沉地看了一眼在下面黑压压站着的人，他的眉眼之间带着疲倦的样子。
“皇上，这件事情若是真的要彻查起来，恐怕还和荆国国君有关，女相和文大将军的话自然不会有假，那么秦陵这么做，就是别有用心了。”
宁无忌说道。
“那按照老丞相的意思，应该如何。”
方怀泽问道。
宁一凡感受着从叔父体内不断迸发出来的那种压迫感，其实她的心里头清楚得很，叔父这么做，就是完全要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可是叔父这种正统老派的格调，其实很不符合现在的大背景。
须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微臣认为，应该重视起与荆国国君的内政外交上，且不可因为他在表面上与我们有怀柔政策，就有所松懈，有的时候，国土之间的相互占领并不是从武力开始的，很有可能，是从文化渗透上开始的。”
说着，宁无忌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文和玉，文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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