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言,她今生今世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但是她不死心,又看了几个民间的“神医”,下的结论都跟太医局说的一样,至此,何氏才放弃再拥有孩子的念头。
若不是自家三姐身上出现的奇迹的她,她断不可能再往这个方面想的。
明空叹气道:“与天夺命,折损阳寿。老尼也是看在施主盼子心切的份上,逆天而行。但你要清楚,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降生于这个世上的。所以,如果你想要保住这个孩子的话,千万一定要按老尼说的去做。”
何氏的眼泪纷纷而落,不住地点头:“师太说得极是,我一切都听师太的。”
于是,明空便交待一番,无非是在孩子出世之前,要远离佛寺宗祠之类的。何氏一一记下。
然后,明空话题一转:”夫人,有句话老尼不知道该不该说。”
何氏吃了一惊,看着明空凝重的神色:“师太请说。”
“还有一个人,你千万要提防。”
“谁?”何氏一副戒备的神色,“谁要害我的孩儿。”
“你府上的蕊小姐。”
何氏大吃一惊:“我的女儿?为何连我的女儿也要防着?”
明空定定地看着何氏道:“夫人难道就没有想过,蕊小姐何以要送尊佛像给夫人吗?”
何氏摇摇头。
“夫人就没有想过,蕊小姐此举居心叵测么?”明空再问道。
何氏觉得有些晕,明空师太这样一个炸弹一个炸弹地扔过来,轰得她晕头转向,她想不明白,自家女儿为何要谋害自己的母亲。
“你府上的蕊小姐,不再是以前的蕊小姐了。”明空又说道。
何氏怔住了。
“师太为何要说我女儿要害我?”何氏喃喃道,“我的女儿,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女大不中留啊。”明空师太又说出一句来,“夫人可曾知道,蕊小姐婚配了哪家?”
“谢家啊。”何氏还是不太明白,女儿的婚事与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关系么?
明空自顾自地说道:“听闻谢家乃大户之家,你们姜家与谢家联姻,也算是门当户对。不过以谢家的门楣,这嫁妆只怕也要六十四抬吧?老尼还听说,你府上的蕊丫头还趁夫人身体虚弱之际,把府里主持中馈的大权给争了过来。也是,听闻与蕊丫头订亲的谢家儿郎是位庶子,颇不受谢家待见,蕊丫头多为自己考虑一些也合情合理,免得到了谢家,只有受气的份”
一番话说得何氏的怒火腾腾而起。
方才她还闹不明白,自家女儿何以如此对待自己呢?现在听得师太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这丫头,自打有了情郎之后,这胳膊肘就朝外拐了。自己的那份嫁妆都嫌不够,打主意打到姜府上来了,竟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放在眼里了。
也是,人家谢家乃官宦之家,门槛极高,她能够嫁过去,风光无比,这嫁妆自然要带多一些,不然的话,只怕是连谢家的门都进不了。
何氏越想越气,本来苍白的脸此刻憋得通红,就差破口大骂出声了。
明空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告辞。
何氏让秋菊送明空出去,自己则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气。
这个世道真是变了,连自己的女儿也想着争夺这姜家的财产,不惜残害自己的母亲了。为了她这肚子里的孩子,她一定要把那个死丫头的中馈大权给夺回来!
明空师太出了姜府,上了候在角门外的马车,却并不急于回她的水月庵,而是让车夫直接驶去城郊的冷竹巷。
到了冷竹巷最豪华的一个宅子面前,敲开宅子的门,很快就有人将她带进了内室。
“事情办得如何了?”密密匝匝垂下的珠帘内,传出一个声音来。
“回夫人的话,事情都按您的意思办妥了。”明空师太恭恭敬敬地答道。她虽然低着头,眼睛却一点都不安份,眼角的余光极力想穿透珠帘看清背后的人是谁,可惜的是,珠帘太密了,无论她怎么努力,竟连对方的一丁点的特征都看不到。
她心底的寒意一点一点升起。
这才是最可怕的。
她替别人办事,居然连托她办事的人是谁,她都没有搞清楚。待以后出了事,背后的那个人把她抛出来,她就等同于替罪羔羊。
她虽然不知道她在替谁办事,但她心里面很清楚,要她办事的那个人,背后有着强大的势力。
如若不然的话,不可能将她的底子打探得清清楚楚,还有她手上犯的事情,一条一条的列了出来,这等同说,她的所有把柄都掌握在背后那个人的手里。
这种可怕,她每每想起,都情不自禁的吓出一身的冷汗来。
“你做得很好。”珠帘后的那人笑了笑,不知道对身边的人说了什么,很快,就有个婆子走了过来,递给她一张银票。
她低头一看,是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未免有些惶恐:“这”
“你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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