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蕊先用帝王芒做了好几只特大的刨冰,这是给刘妈妈、小梅,还有府里的其他下人们尝尝鲜的。然后,她再用橙子又做了一个小的刨冰,这是给老太太吃的。
做好之后,姜新蕊收拾好一切,掩了痕迹,散了气味,再把做好的鲜果刨冰端出去。
老太太一副馋极了的模样,拿起那只小一点的刨冰,毫不客气的就吃了起来。因为她知道,她最疼爱的孙女绝不会害她。吃完之后,不住的咂嘴,表扬不断。
刘妈妈与小梅分吃一个鲜芒刨冰,刘妈妈吃得一脸的满足,不过,在吃的过程中,她不忘偷偷拿眼睛偷瞄老太太,观察老太太的反应,心里面一边在盘算着。
一连吃了两个鲜芒刨冰了,老太太就跟没事的人一样,看起来这鲜芒的份量,要多一些才能奏效。
于是,她抬起头来,看向姜新蕊:“蕊姐儿的手艺的确一流,这功力,这功法,真是没得说的。不过,奴婢吃了之后,倒是有些话想说。”
姜新蕊虚心道:“刘妈妈但说无妨,说得好的,我加以改进。”
刘妈妈忙道:“蕊姐儿客气了,其实蕊姐儿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过奴婢想,如要宴请何府的话,这刨冰里的果肉是不是可以加多一些?如果是纯果肉的那就更好了。”
姜新蕊心道,纯果肉啊,那不要说一只,就是吃上这样的刨冰半只,老太太也许就中毒休克了。
“是吗?”姜新蕊故作讶然,走过来,拿勺子舀起一勺,认真地品尝着,然后不住的点头,“刘妈妈说得对,这果肉少了些,就没了那么浓郁的香味,果然逊色几分。那好,到时候我多加果肉便是。”
刘妈妈很是满意地掩嘴而笑,同时偷偷瞄了姜新蕊一眼。见后者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情,这才放下心来。
“好了,这好吃的都吃过了,把我的云墨拿过来吧,我写张请柬给何府送去。”老太太吩咐刘妈妈。
刘妈妈笑道:“老太太的云墨啊,奴婢早拿好了,墨也研磨好了,就搁在对面那张案桌上,待奴婢伺候老太太过去写信。”
老太太抬头看去,刘妈妈果然是周到的,叫她去取云墨来,她一并把墨也磨好了,就等着老太太动笔了。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如果知道的人,会夸她善解人意,主人的心思摸得个一清二楚。不知道的人呢,还奇怪她干嘛那么猴急的催促着主人写信呢。
在姜新蕊看来,这刘妈妈的表现愈发急不可耐了。
刘妈妈将老太太搀扶过去,老太太虽然年事已高,但眼不花耳不聋的,手脚稳健有力,抓笔根本不摇晃,而且这字还写得相当的漂亮,逎劲有力,行云流水般,十分的洒脱,就跟老太太平日雷厉风行的性子一般。
不多时,书信写好。老太太道:“这信嘛,给我那儿媳妇送过去,让她捎带到何家去。这段时日,她的反应也没那么大了,不要老是窝在屋子里,也该到外头走动走动了,特别是自己的外家,更要多走走,这感情就是走出来的,是不是?”
刘妈妈忙道:“老太太说得在理。我们两家,就是平日里行走得太少,彼此不太了解,所以造成很多的误会,这多走走并不是什么坏事。”
姜新蕊赞同刘妈妈的话:“刘妈妈真是说到点子上去了,我们两家不和,正是因为沟通太少了。以后即便是什么粟子节啊,南瓜节什么的,也应多多来往才是。”
苍州土地肥沃,田里盛产瓜果菜蔬。所以,一年到头,比京城多出好些古怪的节日,如粟子节,南瓜节什么的,官府自是不会拘着平头百姓的喜爱,遇到这些气候性的小节日,也会拨些银子参与其中,所以,苍州刺史即便是没有什么作为,这官与民的关系,还是很融洽的。
一番话的功夫,信笺上的墨也干了,于是老太太将信笺装入牛皮纸信封之中,让刘妈妈给何氏带去。
此时的何氏心情甚好。
前段时间的不适反应已经过去,吃得多,睡得多,人也胖了不少,原本尖尖的瓜子脸,现在有了趋向苹果脸的倾向。
主要还是心情好。
她的心情怎能不好呢?
想儿子想了那么多年,终于怀上了。这一怀上孩子啊,她才觉得,这日子过得真是舒坦啊。
往日里跑得没了影,只顾着鼓捣自己的那些机关玩意的丈夫,如今是随传随到,只要她一句话:“今天肚子好像不太舒服”,姜老爷就大门都不出了,整天守着她,都快幸福死她了。
还有,现在她在姜府的地位,可谓是直线飞升,就连老太太都要让着她三分。
就这么说吧,哪一天她嘴馋,想吃腌制的酸豆角,厨房二话不说,马上就给她做了出来。要知道,这酸豆角的味儿大,是老太太最忌讳的,如今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老太太也要让道了。
还有,这府里有什么新鲜好吃的,不是第一个送到老太太房里,而是直接送到她这里来。比如新摘下的葡萄啊,新出的山竹、菠萝等等之类的时新水果,在整个姜府她是第一个品尝的,听说这也是老太太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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