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小姐,就是何家那边送过来的呀。”刘妈妈很肯定道,“送这车帝王芒过来的婆子奴婢认得,就是何府的汤妈妈。”
姜新蕊看着刘妈妈,笑道:“原来真的是我那外祖父家送过来的呀。我还以为何府与我们姜家的恩怨,一辈子都解不了了呢,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刘妈妈点头道:“是啊,奴婢也真的没想到,我们姜家与何家这么多年的纠葛,竟然一下子就烟散云散了,真是好啊,正所谓多一位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对吧?”
她看向姜新蕊:“不过这一切的改变,说到底还是小姐的功劳呢,当然,还有夫人的功劳。如果不是夫人的极力推荐,如果不是小姐您亲自到何府里去,咱们两家的恩怨哪能消得这么快啊。这下好了,真的太好了。”
刘妈妈兴奋了,转头对老太太道:“老太太,奴婢认为,这两家多年的仇怨顿消,可是天大的喜事啊,真该好好庆贺一番才是啊。”
老太太沉吟片刻,点头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我们姜家与何家,还有消除仇恨的时候。依我看哪,那就等蕊丫头从何府回来吧。到时候我们发出请柬,请何府的人过府来吃顿饭,把以前的那些纠葛都了结了,以后两家有来有往,别人也就不会看我们两家的笑话了。”
姜新蕊附和道:“祖母说得对,待明日我过何府,一定会向何老太爷提这个事的。”
“这就太好了,奴婢替老太太高兴着呢。”刘妈妈高兴道,欢欢喜喜地去洗鲜芒,给姜新蕊准备材料去了。
姜新蕊回头看了老太太一眼,此时的老太太已敛了笑容,两人目光对接,皆心知肚明。
其实两家的仇怨哪能有那么快就能消融的?祖孙俩一唱一合的,也不过是演戏给外头人看的罢了。
这一车的鲜芒,虽然能够骗过刘妈妈,但骗不过老太太,更骗不过姜新蕊。
特别是姜新蕊已经找到了老太太的真正死因。
她怎么可能跟前世害死老太太的仇家冰释前嫌,恩怨两消呢?
是何家执意要与姜家为敌,而不是她们姜家。
何家曾几何想过与姜家和解?
她到何府学堂也约莫有十天八天了吧,也曾多次请求拜会何老太爷,而何老太爷呢,连个面子都不给,拒不相见。不要说何老太爷了,总而言之,何家的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把她姜家放在眼里的,这算是哪门子的和解啊?
在姜新蕊看来,何家使的这些手段,还是太过于稚/嫩了。换作她的话,首先是管束好何芸初,不让她坏了整个计划。然后是先给姜府一个甜枣,使其放下戒心。再然后,就是送这些芒果过来,如此一来,一环扣着一环,才能水到渠成,成功在握嘛。
看来何府送这一车子的鲜芒来,算是白费心机了。不过,倒是益了她了,这一车子的鲜芒,够她做整个夏天的鲜芒刨冰了。
“蕊丫头。”老太太叫住姜新蕊,“你倒是说说,这何府是个书香门第,读书人家,又不像我们姜府,是做生意的,他们是如何做到千里迢迢的将这些芒果运过来,又是如何做到这运送的途中保鲜的呢?”
“军队。”姜新蕊道。
她已经想到了,单凭书香门第的何家,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么复杂的工程。但是,如果借上张四小姐所在的侯府的力量呢,那就不同日而论了。
何二小姐好手段,轻轻巧巧的就利用上忠勇侯府的铁骑军。利用公务之便顺便稍带上这一小车子的鲜芒,也不算什么大事情。当然,虽然是一小车子的鲜芒,但要完好无损的送到苍州,这途中的保鲜也是很讲究的。
所以说,何府为了这个事情的确是颇费心机啊,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出来,何家的人,从最上头的何老太爷,再到下面的何二小姐,对于姜家可是势在必得啊。
那忠勇侯府也是够傻的,这么容易就被人家给利用了。
只是,让姜新蕊不明白的是,如果说何老太爷父子几个一直窥视姜家的庞大家产,这还说得过去。但是何二表姐呢,自己素来与她无怨无仇的,但纵观她的所作所为,件件都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呀,她究竟为何与自己有那么大的仇怨,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姜新蕊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弄清楚的,她来到老太太的身边,坐了下来,低声问道:“祖母,您这吃鲜芒会过敏的症状,有谁知道吗?或者说,有谁曾经见到过吗?”
老太太摇了摇头。
这个吃鲜芒会过敏的毛病是她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起初大家都不知道,只是在老太太十五岁那年,蕴州鲜芒大丰收,当时老太太的老祖母,疼爱老太太,就托人捎了一些回来。吃上一个的时候,老太太的脸色如常,但吃第二个,老太太的脸色就立马变了,变得苍白起来,肚子痛,上吐下泻的,当时跟在老太太身边的并不是刘妈妈,而是另一位姓朱的妈妈,若真要说谁知道这个事情的话,那也就只有朱妈妈了。不过后来,那位姓朱的妈妈得了急症,去了。如此一来,这个世上除了老太太自个儿知道自己的症状之外,再无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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