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侍卫走了过来,打了个千儿,说:“九爷,皇上让您过往。”
九阿哥问道:“这闹哄哄的,是生了什么事?汗阿玛是单叫我一人,还是叫了其他人?”
那侍卫道:“毕竟生了什么事,九爷往了就知晓了,奴才不好说的。皇上叫了所有的皇子和宗室成员。”
芙苏妮便心里有数了,废太子估计就在眼下了。
她给九阿哥理了理衣裳,说:“既然汗阿玛相召,爷就先过往吧,妾身在房里等您回来。”
九阿哥握了握芙苏妮的手,没有说话,他估计,今天晚上怕是不要想睡了。
等九阿哥往到御帐的时候,现该来的也都差未几到齐了,而太子,跪在正中间,满头满脸都是水,头上还沾着几片茶叶,很明显的,他身上的水不是汗水,而是茶水。至于是谁泼在他身上的,就更是不用猜也知道了。
他假装不知情的样子,走到大阿哥身边,问:“大哥,出什么事了?太子怎么……”
大阿哥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汗阿玛很赌气,让太子在这里跪着。”
大阿哥固然已经不再妄想那个地位,可是,能够看到太子出糗,他很是很兴奋的。
十三阿哥这时候也走了过来,挤在大阿哥和九阿哥身边,以眼神询问。大阿哥耸耸肩,表现不知道。
等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康熙才从内室出来。
他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眼底交杂着气愤、后怕、痛惜的脸色,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不由得流下两行泪来,说:“本日朕召集你们前来,是想要……废太子。”
所有人都呆住了,皇上刚才说的是什么?废太子?
大阿哥掐了自己一把,感到不到痛,他呆呆的转向九阿哥,说:“九弟,你掐我一下,汗阿玛刚才说要废太子?我恐怕是在做梦。”
九阿哥早有心理筹备,所以,康熙说那话,他固然也震惊,但却不像其他人那样不敢置信。
十三阿哥也呆呆的说:“九哥,你也掐我一下。”
九阿哥摇摇头,伸出双手,一边一个,重重的掐在大阿哥和十三阿哥身上。
九阿哥现在的手劲儿可不是一般的大,大阿哥和十三阿哥受了他一爪,疼得脸都皱成了一团,出嘶嘶的声音。
大阿哥一便叫痛,一边说:“会痛,那就是真的了。汗阿玛,居然要废太子?”
太子不是汗阿玛最重视的嫡子吗?太子不是汗阿玛悉心教导几十年的继续人吗?太子在汗阿玛心中的分量,不是比他们所有兄弟加起来还要重吗?
怎么汗阿玛竟然会想着废太子?
显亲王第一个站出来,说:“不可呀!皇上,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岂能轻言废立?这是会引起朝中动荡的大事,不可不慎啊!”
不管心中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在显亲王站出来之后,其余宗室成员也纷纷站了出来,替太子求情。
有人说太子是唯一的嫡子,身份珍贵,不可破除。
有人说太子几次监国,表现出了储君的能力,不应当破除。
有人说太子没有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不能破除。
总之,就是太子虽有小瑕疵,但瑕不掩瑜,还没有到要废太子的地步。就是平郡王纳尔苏也随波逐流,附和了几句。
康熙摆摆手,老泪纵横:“你们就不要再劝了,太子是什么样的人,朕比你们更明确。”
“朕让他亲贤臣,远小人,他不听,被索额图一党教唆坏了,随便插手刑部判案,导致冤案丛生,而咎由自取之人,却能用银钱赎罪……”
大阿哥在底下听着,心中腹诽:汗阿玛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事了吗?还是他跟汗阿玛告的状,成果汗阿玛只当没闻声,对太子一点处分也不曾有过。
“他贪图享乐,毓庆宫中种种物什,比之朕日常所用,还要奢侈。而没了钱,不是向国库借钱,就是卖官鬻爵,还插手江南事务,贩卖私盐……”
十三阿哥呆呆的想:不是汗阿玛自己说的么,所有上供的东西,都让太子先选的么?还有那向国库借钱,不是朝廷高低都在做么?至于江南的私盐,朝中大臣哪个没在里面插一脚?
“他性格暴虐,时常凌辱在廷诸王贝勒官员,平郡王纳尔苏,贝勒海善,俱被其多次殴打……”
纳尔苏低下头,腮帮子鼓了又鼓。
“他**成性,毓庆宫里养了好些秀气的小太监,朕几次遣散,没几日,他又故态复萌……”
简亲王偷偷的打了个呵欠,自古以来,男风就是很优雅之事,爱好个把男人,这算得什么事?
康熙长叹一声,流泪道:“朕包容伊二十年矣,然而其不仅不纠正种种恶习,反而越加的变本加厉,甚至纠聚党羽,窥视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他想干什么?”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凛,这最后一句话,恐怕才是事情的要害吧!
太子,在窥视皇上的起居?
三阿哥愣愣的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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