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腊月好几日了,原本王美人有心剪裁一些红纸准备着过年的贴纸,只是不巧刘婕妤这几日病了,王美人有些医术在身上,诊断刘婕妤是风寒,本想着过几日便好,可是偏偏愈发严重,这日连水都喝不进去,头烫得很,话也说不清楚。
这日王美人便叫着小红偷偷去太医院找太医寻些药,“便说是你染了风寒又要发起热病,多开些药。”
小红应下便离去。
王美人晚上得了药,又去衣橱里拿出藏起的木炭,偷偷在屋里烧了起来,火通亮通亮的,药冒出蒸汽,氤氲暖和了整个房间。
她将药煎了半个时辰,才盛出来喂着刘婕妤吃进去,刘婕妤皱紧眉,是不想吃,还打了一下碗,倒出一些洒在王美人的手上。
王美人吃痛,不敢相信刘婕妤病起来是这副赖皮模样,与平日里的乖巧两相径庭,暗骂:“他还讲你最是乖巧,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他必定没有见过你病着的模样。”
忽的刘婕妤笑了一下,道:“他见过!还喂过十来日呢,嘿嘿。”
王美人被她吓到,莫非她神志清楚?
试探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脸,刘婕妤又不说话了,这下王美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思及刘婕妤恍惚间说出的话,再为她喝药的时候心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药好不容易喝得见底,已经冰凉,王美人也不敢再给她吃下凉透的药,于是将药倒掉。
刘婕妤已经两日没有吃过米饭,王美人又将晚上剩的米饭和了些水煮成了粥,再喂她吃进去,想必刘婕妤喝了药安分了些,粥喝得很是顺利。一番下来已是深夜,王美人累得脱了鞋便窝进被中,想着刘婕妤还得着病,于是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团,靠在角落里,免得自己也染着了她的病症。
想了想,又帮刘婕妤将衣物塞进她的脖子间,免得风透进去,又着凉。
刘婕妤第二日便醒了,只是头有些疼,望了望身边熟睡的王美人,她也不吵醒她,微微探起身子便感觉到一阵凉风,低头一看便看到自己的衣物垫在两侧,显然是为了自己睡得暖和才垫上的。
又看到王美人才睡在角落里,探身过去为她掖了掖被角,这一下王美人醒了,惺忪着眼,“你终于醒了。”
刘婕妤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这倒也不要紧,主要我不想醒来看到身边躺着的是具尸体。”
刘婕妤噤声,好一会儿又问:“我病了多久?”
“两日。”
说完便是一阵沉默,刘婕妤不知道怎样接话,不管怎样接都已经无法报答她了,她救了自己,转头看着外头已经通亮便想着要穿衣起床。
王美人阻止,“你起来干什么,外头冷的要命,好不容易暖起来的被窝,出去再进来又要带进来一阵凉风。”
刘婕妤想她说的也是,便继续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闲聊,“你为何睡在角落里?”
说着王美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往刘婕妤那里挪了挪,讲:“这不昨儿你还没好吗,我怕自己也染了风寒便离你远一些。”
“我这两日睡得真是难受极了。”
朕这两日睡得真是难受极了。
曾经他也说过这样的话,那时候自己还是美人。
那时候她自己摔了一跤,腿差点摔断,太医为她看诊好,千叮咛万嘱咐:“美人这几日万万不可再有什么剧烈的动作,那怕是稍稍走动也需要谨慎小心,否则非得落下腿疾。”
自己小心应下,这太医又转了身向皇上低头,小心低声嘱咐:“皇上这几日美人不便再有房事,皇上。。。。。。”
这太医说话实在露骨,简直让人下不了台,不仅是皇上,还有自己,一时间整个玉华宫陷入静默,羞的恨不得钻进地下。
久久没有得到皇上的应可,这太医额上已经沁出了薄汗,等到他心里都快要崩溃,他才不悦地从鼻中冷冷应下一声。
这太医喘了一口气大气,立刻起身告辞。
晚上,这男人也是忍得住,仅仅抱住自己,一动也不动,像是僵住了似的,自己只好戳戳他,喊他一声,谁知他火气大得很,“刘氏玉儿,不许说话,不许碰朕,睡觉!”
这男人!恶劣!
只许他抱住自己,不许自己碰到他,也太不公平了。
于是第二日自己酝酿了一下,想找个乐子,在他抱住自己的时候艰难地翻了一个身,然后回抱住他。
嘿嘿。
他的面色一下子难看,薄唇里僵硬地吐出几个字:“刘氏玉儿,别碰到朕!”
“臣妾哪里碰到皇上了,是皇上碰到臣妾才对吧。”她的恶作剧得逞了,他噤声不说话,只是看他脸色愈发难看,忍不住开口,“皇上不如去书房里待上几日?”
“睡觉!”他的声音晕了些恼怒。
回忆被王美人的呼唤声打断,“刘婕妤,咱们还是起了吧,虽是待在冷宫,过年还是有些氛围得好,我们剪些纸花贴在门上,好热闹些。”
她困惑,“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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