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上下合也合不拢。
进来的是王美人与一众侍卫,刘婕妤第一反应就是她又来寻衅了。
黄美人也站在廊上,她倒是穿着厚衣,像是貂皮的,刘婕妤眼馋极了,但黄美人不看她,冷眼看着王美人被一众侍卫推搡进冷宫,原来是被打入冷宫了。
待一众侍卫退出冷宫,就意味着王美人彻底被废。
黄美人嘲弄看着她,然后冷冷转身,鼻中哼出一口白气来。
刘婕妤一时也不知做些什么,总不能说上几句祝贺,也不想安慰她,她并没有忘记曾经这个女人如何打的自己。
于是自己也转身回房间。
合上门的时候,门被一双手卡住,刘婕妤一惊,忽的想到,冷宫房间只有两间,莫非她要与自己同住?
绝对不可以!
主意打定想要拒绝却看到王美人眉眼间梨花带水模样,一滴泪水垂在眼睑,心下顿时不忍,手一松,便被她挤了进来。
这房里只一张床,若是要住,就只能一块住了。
心里暗恨自己一时心软,若与这样强势的女子同住,自己岂不注定与她为奴为仆。
谁知她拖着一堆行李进来什么也不做,竟哭了起来。
这。。。。。。刘婕妤不知该做些什么好了,她一向清冷,鲜少安慰别人。
便就坐在床边看她哭了半晌,谁知她竟哭了一个时辰,其中半句话也不讲,想自己初进冷宫一滴泪也没有掉,头一件事就是将这房间勉强收拾妥当,自己身体不好,几乎用了整日的时间才收拾完整,还哄骗着黄美人与李贵嫔同自己从隔壁搬来了一张床。
谁知这王美人看上去脾气大得很,连皇上宠妃的宫殿都闯了两次,进了冷宫竟哭了起来,想来也是大半力气花费光了,心下寻思她可怜,便挪过去拍了拍她的背,谁知她止住了哭泣,一双眼红红的望住刘婕妤,反倒吓着了刘婕妤。
刘婕妤止住了动作,王美人一句话也不说,翻出自己的行李准备收拾,刘婕妤没得她允许,也不碰她的东西,在一边看她收拾。
她倒是想得多,竟带了一条厚厚的褥子,自己下面垫的是厚厚稻草,还有一块薄的几乎没有的褥子,加上粗糙的麻布,这下夜里倒算是能暖和上不少了,自己赶紧接过手与她一块铺上,王美人动作稍有迟疑,但还是很快铺好了。
不仅仅是这样,王美人还带了丝绸的被子,被子分量也不轻,刘婕妤暗叹王美人聪慧,冷宫里缺什么知晓得一清二楚。
除此之外,她还带了好几条厚厚的棉衣,皆是素色的,金银首饰却一件未带。
刘婕妤忍不住问,“这样重的东西,你怎么背到这儿的?”
王美人得意,“我就赖着宫里不出来,那些傻大个儿就自个儿拎着我的东西出来了,不仅是它们,还有我,也是他们扛。。。。。。”
说着噤声了,想必她想到作为风光过的妃子被侍卫们扛出来并不是能大肆宣扬的事情。
这王美人,与上两次见的并不相同。
忽的她发声,“你这屋里厚厚褥子没有,厚被子也没有,怎的过得了这冬天,亏得我进来了,否则。。。。。。”她又不说话了,怕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刘婕妤心中萌发对她的信任感与亲切感,也不知是什么支撑起来的,推开衣橱,取出木炭,讲:“我们今后省着些用木炭,还是可以过得了除夕的。”
王美人不敢相信,“你哪来的木炭?”
刘婕妤却不欲多说,王美人也不再追问。
那日晚上,小红送饭来像是没有见到王美人的模样,刘婕妤只当她是早知道这消息,不觉得稀奇。
那晚的饭菜依旧是一荤一素一汤,王美人也不觉得奇怪,刘婕妤却奇怪了。
那夜点好木炭关好门窗,两人并躺在床上,刘婕妤问,“小红讲你克扣了这儿的饭菜。”
“是啊。”理所当然的语气。
“那你今日见到这饭菜不觉得很丰盛吗?”刘婕妤皱眉。
谁知王美人嗤笑,“你说这点饭菜丰盛,你怎么当的妃子,山珍海味没吃过吗,这饭菜竟还称是丰盛。”
刘婕妤哑口,许是自己入了冷宫太久了,都习惯了。
王美人还讲下去,“当初我只是想戏弄你一回罢了,谁让本宫的恩宠没有你长久,本宫才没有这闲工夫顿顿来检查你的饭菜呢。”
这王美人还真是。。。。。。与众不同。
时间又过了许久,身边传来规律的呼吸声,刘婕妤却睡不着了,又是一个曾经的宠妃进了冷宫,真是一批新人,一批旧人,下一个会不会是那位如今后宫津津乐道的谢容华。
其实后宫曾经两年未添新秀,只因她一句戏谑“生了妒忌”。
那日她难得伤春,趁着阳光正好,扭头似真似假笑,“皇上啊,以后是不是还会有别的宠妃与你一道赏花,一道游园,一道吃果子,唉,臣妾想想就真的好嫉妒呀。”
那男人的脸上是春光透过枝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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