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去照照师姐屋里问清楚她与大师兄的关系,回头再与大家解释的。
都是同门,若是污蔑,便有了裂痕。
但是他与朝阳看到的那一幕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根本不需要再问什么了。
何毕本就是八卦之人,这下说得更加是添油加醋,正讲到兴起之处,门外传来刘照照的呵斥。
仿佛是在埋怨大师兄。
这下原本不信的人都深信不疑了,毕竟在山海阁,大师兄是最不可私下议论的人。
既然照照师姐敢这样说了,那她就是名副其实的“大师嫂”了。
刘照照回到房里躺在床上,鼓着腮帮子生闷气,又实在说不清楚究竟在生哪门子的气。
对,她抓住了头绪。
大师兄不应该亲她!
但是她自己先撞到大师兄的,她也不该撞到大师兄,但谁让她没拿簪子呢!
谁让她非要梳这样一个发髻呢!
谁让她背不出《山海史册》呢!
归根到底,是没有背出《山海史册》的缘故。
刘照照暗恨自己懈怠学业,年前没有带书回家。
想着想着眼皮又沉下去了。
刘照照是被山海阁的定晨鸡唤醒的。
她不情愿地起身,呆坐在床上,她不想去上大师兄的课,不想见到大师兄,也不想大家胡乱猜想。
想着想着脑中有些愁绪,就算白日里称病请了假,夜里怎么办,她还是要去大师兄屋里背书。
她抓了抓乱蓬蓬的长发,掀开被子着衣。
朝阳来找她跟她一道走,目光有些闪烁。
刘照照觉着奇怪极了,便问,“怎么了?”
朝阳吞吞吐吐,“师姐待会儿做好心理准备。”
昨夜她让何毕去说的是大师兄和照照师姐的传言不假,但是何毕,竟然说照照师姐已经与大师兄有了肌肤之亲,说书一般地编纂出一套说辞。
现下想必所有的师兄弟都已经准备改口叫照照师姐为“大师嫂”了。
但是刘照照还以为是大家更加误会她与大师兄的关系,也不以为意,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曾经二师兄跟楚师姐也有过这样的传言,但是后来也不是烟消云散了!
大家在山海阁里清修惯了,难免会有些入俗的猜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刘照照没有想到,大师兄竟然也会有这样被编排的一日。
刘照照跟朝阳是最后到的,何毕一见她,笑嘻嘻蹭过来,“大师嫂早上好!”
刘照照脚下一个踉跄,何毕这厮在开什么玩笑!
这时候其他师弟也围过来了,皆是笑嘻嘻讨好的模样,“大师嫂,以后还是要多多照顾咱们的。”
刘照照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耳畔都是,“祝贺白头偕老...酒席什么时候办.....师嫂脸红了...师嫂...师嫂...大师兄都能拿得下...厉害...”
朝阳本挽着刘照照的胳膊,刘照照心下一着急,便想去搭着朝阳,但是朝阳不知何时早就溜走了。
刘照照只好立在原地,垂着头一言不发,任由师弟们猜测。
“都在干什么。”
大师兄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背后出现,一如既往的冷清,刘照照却觉得是救星来了,猛抬头撞进宁深的眼中。
许是因为刘照照的缘故,大家也不觉得大师兄像往常那般可怖了,笑嘻嘻喊,“大师兄早!”
胆子更大些的人便说:“我们在跟大师嫂问好。”
刘照照头垂得更低了。
他们当着自己的面说说就算了,竟然还敢当着大师兄的面说出来!
大师兄必定会狠狠地罚他们。
谁料到宁深只是“嗯”了一声,便走向最前头了。
刘照照这下脸更加红了,大师兄究竟应的是他们的问好,还是他们叫自己“大师嫂”的那声。
其他师弟都悄悄掩面偷笑,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处。
今日习的还是定术,她一点都不会的定术。
大师兄的声音干净清晰,沉沉的声音像石头被掷入潭水中一般,刘照照看着大师兄一袭白衣,一手执书,一手搁在背后,一会儿讲解书上的理论,一会儿用一只手在空中凝出聚满法力的气团,为大家演示一遍。
刘照照看得认真,却一个字都没有入脑。
因此,在演习的时候,她又犯难了。
她还是不会,先不说今日上的,就是昨日的,她都还不会,手里的气团颜色愈来愈浅,眼见着就要消失,她还是一次都没有成功。
她不由得泄了气,让气团自己消失。
环顾四周,大师兄正在教朝阳凝住气团,然后朝阳的手稍稍往前一移,便是重重一击。
朝阳成功了。
刘照照又自己凝出一个气团,但是很快又慢慢变成了透明,刘照照不由得鼓起腮帮子生气,心里烦闷极了,究竟是为什么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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