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皇后无意杀廖宁,所以阻止了霍光刚才说的话。
汪行趁机对上官皇后说道:“今天是法会大日,杀人不好!”
本来是小事,上官皇后想不到霍光竟然要杀人,这好像不是他的风格,此时自己不能不说话。
她压了压心中怒意,说道:“哀家并不想杀人,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不长眼色的东西,竟然欺负到哀家头上来。好了,放他去吧!”
霍光本想借此机会除掉廖宁,虽然他也属自己心腹之人,可是几天来看到他一副小人得志的做派,分明是不可重用的蠢才,留着他很可能坏了自己的大事。
这时廖宁吓得满头大汗,急忙磕头如捣蒜,谢恩道:“奴,奴才冒犯娘娘,罪该万死,谢娘娘不杀之恩!”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上官皇后大声质问道。
“奴才不该冒犯娘娘,欺辱下属,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廖宁边说边打自己嘴巴,身体瑟瑟发抖。
“好了!今天暂且饶过你,如有下次,绝不轻饶,滚吧!”上官皇后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今天可算是第一次。
宫中的事她是知道的,这个小太监很可能得罪了某个人,才招致杀身之祸。如今死里逃生,肯定为一些人所不容。今天如果不来个下马威,日后这个太监有可能被他们再次害死。
今天的事是由自己而起,看来娘娘是在袒护自己。汪行看了看娘娘,低声说道:“谢娘娘爱护之情,小道今后肝脑涂地,以报娘娘厚恩大德;即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汪行一通不伦不类的表白,让上官皇后听后不禁莞尔一笑。自从娄云观里见到汪行,听到汪行说的话,她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她心里有很多疑问,失忆的人不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吗,这个太监的新词是从哪来的呢?他说的话怎么和当今世上的人不一样?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即使有皇后身份,也会有天真烂漫的童趣。一旦勾起她的好奇心,她就有进一步探究下去的想法,所以她对这个小太监很感兴趣,这无疑给她枯燥无味的生活带来活力。
“嗯!很好!以后要尽心办好你的差,我不会亏待你。”上官皇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不在焉地说着话。
汪行随着娘娘进了皇宫,先去甘泉宫里看了卧病在床的皇帝,然后才回到娘娘住的椒房殿。一路上汪行的眼睛有些不够用,满眼水榭楼台,宫殿金碧辉煌、雕梁画栋,让他有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之感。
虽然汪行在现代大城市也见过许多古代建筑,但比起汉代皇宫来说,那真是不值一提。除此之外,园林设计也分外怡情、雅致。此时的汪行有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土的掉渣的感觉,人家才是真正的气派。不过这种极尽奢华、淫靡的生活,现代人也不会这么做。
皇后住的椒房殿,正殿坐北朝南,殿前设有双阙,粉色墙壁,芳香四溢。汪行来到这里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过上官皇后已有特殊安排。他作为皇后的随侍,不同于做杂务的太监,地位在椒房殿众太监之上。娘娘特意在前院为他开辟了一个耳房,作为住宿办公用。职务相当于小黄门,待遇六百石。这种地位有些太监终其一生也未必能获得,一个小太监竟得此殊荣。
汪行志不在这些,他要调查昭帝得病的原因。可是由于羡慕嫉妒恨,一些老太监都躲着他,不愿意和他接近。一方面出于嫉妒,另一方面可能是那个中常侍对他们说了汪行的坏话。
不过汪行早有心里准备,他必须扭转这种被动局面。为此汪行脱去道袍,换上宦官服。他没有小人得志的做派,而是和其他宦官一样做事,也从不呵斥其他太监、宫女。
皇后的随侍太监并没有多少事,皇后娘娘一直闷闷不乐,除了每天探看皇帝病情外基本不出椒房殿。
身边宫女都提心吊胆,生怕皇后郁闷成疾,都来找汪行想办法。汪行也很着急,如果能早一点查明皇帝病因,也许能治过来。可是,自己根本接近不了皇帝,每次随着娘娘去,都是等在门外。
这种涉及皇帝的事,一般人避之犹恐不及,生怕牵连到自己。可是汪行是为查案而来,所以他决心和皇后说出自己的疑心,让皇后帮忙,也是帮皇后的忙。
汪行来到娘娘的寝宫问安,上官皇后很想和汪行聊聊天;但几天来皇帝病情越发严重,自己没有这个心情。
“是王兴吗,你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就是看着娘娘不乐,想和娘娘聊聊天而已。”
“哎!皇帝病情越发严重,真的愁死哀家了?”娘娘眼里隐现泪珠。
“我觉得,愁不是办法,治病救人才是良策!”
“能想的法子都想到了,现在只有听天由命!”娘娘痛苦地摇着头。
“我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说!”汪行看着娘娘,犹犹豫豫地说到。しgㄚu.Π
上官皇后:“你说吧!恕你无罪!”
汪行看了看身边宫女,吞吐半天,没有说出口。娘娘明白了汪行的意思,向身边宫女们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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