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是少爷,而属下只是他大发善心收留的孤女,他就像这轮明月,我们之间的关系只会是属下仰望着他,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
赵承晞推测道:“于是你便离开了他,一个人混迹江湖?”>
阿箐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回陛下,正是如此。”>
赵承晞稍有惋惜:“那……你可还喜欢他?”>
阿箐没有直面回答,只说:“属下只知道,没有结果的喜欢没有意义。”>
赵承晞也不再多问,倒是阿箐心绪起伏:“陛下,可容属下告退片刻?属下不敢走远,陛下有事可唤属下。”>
赵承晞只当她是触及了伤心事,点头同意了。>
赵承晞又听了两首曲子,有些审美疲劳,招手唤来楼疏:“一直听曲子也没意思,倒不如聊些新鲜事听听。”>
楼疏行了个礼:“陛下想听什么?”>
赵承晞扬手道:“你坐下吧。朕一直仰头看你也累的慌,今晚你不用顾忌礼数,你就当陪个朋友喝茶聊天吧。”>
楼疏这两天也了解了赵承晞心性,依言坐下。>
赵承晞见他正襟危坐,像是在听严厉的夫子讲课一般:“让你坐你便坐的自在些吧,你坐得这般正经朕看得也别扭。”>
楼疏只得拼命颓了颓身势,赵承晞这才觉得差强人意。>
赵承晞饮了口小酒,这山庄的果酒醇厚中带着清甜,很合赵承晞的胃口:“朕今日看的话本说的是一位赶考的学子爱上了途径一处歌坊的歌女,为此时常光顾歌坊,最后把为数不多的钱财都散尽,连上路的盘缠都没有了。歌女感动于学子的真诚爱意,便把攒着许久,打算日后给自己赎身的银两都送给了学子,学子感动万分,发誓高中之后便回来娶她,二人依依惜别之后学子这才继续上路。”>
楼疏见赵承晞说到一半便止住了,问:“陛下。那后来呢?”>
“后来?朕就看到这,不知道后来。你在歌坊这么久,有没有见到过这种事?”>
“回陛下,歌坊每日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人间百态,精彩纷呈,这种事奴才也偶有听闻。”>
“那你觉得之后的故事是怎么样?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写?”>
“回陛下,若是奴才执笔,只怕不是个好结局。”>
“说来听听。”>
“学子如愿高中,却被公主看中,招为驸马,富贵荣宠一生。歌女却翘首以盼学子能回来娶她,日复一日,希望越来越渺茫,歌女却心如磐石,坚定不移,拒绝了其他求爱者,最后年老色衰,被歌坊所弃,郁郁而终。”>
“的确是个凄凉的悲剧。不过朕看的话本想来不是这个结局。”>
“陛下还未看完如何可知?”>
因为话本是秦崇州送的,秦崇州送的话本向来都是花好月圆,幸福美满的结局。>
这话赵承晞却没说,岔开话题问道:“难不成你在歌坊都没有见过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达官贵人相中了某个姑娘,便为她赎了身纳进府。若这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话,便是有的。”>
赵承晞一时语塞,幽幽叹了口气:“看来两情相悦又能长相厮守的确不容易。”>
赵承晞举杯一饮而尽,又顺手取了另一只酒杯,斟满递给楼疏。岂知这一小小的举动把楼疏吓得不轻,陡然起身想行礼,却不慎踩翻了榻边的脚踏,一个踉跄,脑袋便直直往案几角冲去。>
赵承晞一时没反应过来,举着酒杯的手还僵在半空。>
直到楼疏疼得倒吸着气站定了身子,赵承晞才慢悠悠地笑了两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楼疏,朕也就给你倒杯酒,倒是不用开心成这样。”>
楼疏立马伏低了身子:“陛下万金之躯,竟给奴才斟酒,奴才惶恐,不慎冲撞了陛下,奴才该死,求陛下恕罪。”>
“哪有什么冲撞,朕倒觉得你给朕带来了不少乐趣。起来坐下吧。”>
楼疏这才诚惶诚恐地起身坐下。>
“你不用总是什么惶恐啊该死的,朕又不是暴君,没有那么喜怒无常,你实在不必像个惊弓之鸟一般。”>
“奴才遵旨。”>
“你和牛莲儿也算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是咋咋呼呼,大大咧咧,一个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但是都容易出事。朕今日又发现你一个特长了。”>
楼疏窘迫的眼里闪着疑惑。>
“擅长受伤呗。”>
楼疏先前被毽子伤到的额角还未好,如今又添新伤,可谓是左右额角相映红。>
赵承晞见楼疏始终皱着眉头,便问:“怎么,疼得厉害吗?”>
“谢陛下关心,不疼。”>
赵承晞摆明不信:“把头凑过来给朕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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