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来了。”
“这活蹦乱跳的看来是好了。”
云行看到安然身旁的一念互相点头致意。
安然心满意足地挽着娘亲的胳膊笑得一脸幸福。
她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面色转忧。“师尊,我二哥怎么样了?”
一醒来就见到最渴望的娘亲,实在太高兴了以至于都把二哥忘了,安然自责不已。
“放心吧,还死不了。”
安然对回答不满,“师尊~”
“把你那心放肚子里去,本尊这医术你还用质疑。容族那小子还喘这气呢,一时半会儿地不会有事。”
“那我去看看二哥去。”
“去什么去,真是女生外向,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二哥受了我的连累,我岂能心安理得地不闻不问。”
“行了,本尊还用他试药呢,不会让他死了的。”
安然都快急哭了,“师尊,二哥还受着伤呢,我不许你拿他实验。”
“停停停,怎么越大越不经逗了,还不如小时候好玩儿呢。”
“啊?师尊是骗我的?”
“哼,果然是胳膊肘往外拐,为师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人。”
担心骤然放下,安然也转过弯来。
她面带为难地唉了一声,看着自己地师尊欲言又止。
“你这又打什么鬼主意呢,准是没想好事。”
“徒儿在想师尊是多亏了这身修为,不然就您这张嘴怕是要天天被人套储物袋的。”
云行眯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呵呵,小丫头,本尊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吧。”
安然仰着头,笑得见牙不见眼,“师尊舍得吗?”
“你呀也就仗着我不打你。出息!”
“谁让师尊过分的,我不要理你了。”
“一念,瞅瞅你的好女儿,什么样子、不成体统,赶紧领回家教教去。”
一念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奈地点了点安然的小鼻子,“你呀,怎么这么调皮,敢欺负起你师尊来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倒是没想到当年横行无度的逍遥大人也有今日让人蹬鼻子上脸还无可奈何地时候。”
“果然是近墨者黑,这才几天就让这臭丫头把你也带坏了。”
安然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徒儿哪儿敢呀,这不都是师尊教的嘛。是不是,师尊?”
云行气恼,“本尊真是搬石头砸脚,里外不是人了还。得得得,本尊怕了还不成,惹不起我还躲得起。”
安然瞅着师尊负气离去的背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更是把云行气得一个踉跄,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换来的是安然笑得更欢了。
一念无奈地轻笑摇头,“然儿…”
她温柔地摸着女儿的小脑袋,“你师尊这人年轻的时候就正邪难定,素来阴晴莫测的行事没个顾忌,如今能待你这般已是极为不易,必是将你放在了心尖上的。需知人心换人心,然儿莫要习以为常了就不放在心上了。你们关系好面上可以放肆一些,可心里必然要明白这些道理。不论是谁,再多的情分都经不起消磨。”
安然蹭着一念的肩膀,“娘亲,我明白的。爹爹娘亲还有师尊师兄,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好孩子。”
“娘亲,我还是不放心二哥,我要去看看他,你先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去吧。”
“那我走了。”
一念冲她摆摆手,“嗯。莫要让你师尊发现了再气着他。”
“好。”
安然经过打探悄摸摸地溜到了云中泉。她从小将近一半的时间都住在云族,自然熟门熟路的也没被人发现。
容厓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唇角微勾,连周身的气息都活跃起来。
“二哥。”
“阿然好了吗,还痛不痛?”
“我好多了,二哥怎么样了?”安然面带歉疚,“都不是不好,明知寒疾快到发作的时候了还呆在你身边,连累你……呜呜。”安然被容厓捂住了喋喋不休的小嘴,瞪大了眼睛。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浸着水意,像是泡在清泉里的琉璃珠,清澈,透明又纯粹。
容厓脸上露出落寞的神色,“不留在我身边还想留在谁身边?阿然这是要跟二哥见外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然低下头,看见容厓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突然湿了眼眶,“这是我咬的是不是?”
容厓无奈地替她擦着泪,“傻丫头,哭什么,阿然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就这么一个小口子能有什么,当年二哥去深渊战场的时候中了埋伏,被一个影魔偷袭,呢”他比划了一个三尺长的距离,“就这么长的刀从肩胛骨划到腰上,二哥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嘛。”
他越说安然反而越心疼,抽抽噎噎的好不可怜。手轻轻碰着他的伤口也不敢用力,“是不是很疼,你怎么那么笨,还把手放我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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