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你唤我何事。”
一个与那一男一女身穿同色袍服的男子划破虚空,骤然降临在药园前。一身气势浑融一体,一眼看去只觉得如凡人一般,可再看第二眼却又觉得那一身威压惊心动魄,神色和煦,自带震慑之气,事实上根本没哪个真敢小瞧了去,他甚至比让安止感到威胁的男子带来的震撼还要大得多。
若说他没来之前安止还敢在那男子似笑非笑的神情下试探大阵的薄弱之处,可现在面对那两个蓝衣男子明目张胆的指指点点只剩下砧板上的鱼肉一个感觉。
蓝舒施了个隔音罩将三人罩了进去,蓝宣问道:“五弟可是发现了什么?”
“我从那人身上隐隐感应到咱们族人的气息又不能确定,特意请大哥过来看看。”
“哦?那我来看看。”
蓝想想质疑道:“五哥,你感应错了吧。咱们族人都未远出,那个贪得无厌的外族人怎么会跟咱们蓝族扯上关系。”
“不,还是有一个族人失去行踪了的。”蓝宣突然说道,他从安止身上引了一抹气息,随着分辨神情也严肃起来。
“大哥是说小念,可咱们找了许久都没消息,该不会这个人见过小念吧。”
“若只是见过气息不会保留到现在,这气息是与小念相似可又有些不同,我一时也无法确定。”
蓝一想着急道:“那怎么办,好不容易有了小念的消息,总不能就这么放过吧。”
蓝宣拍板定论,“先把他带回族里吧,让族中长辈看看。”
“好,听大哥的。”
蓝宣抱拳道:“道友,我们有些事要跟阁下确认,还请随在下走一趟吧。”
“我有拒绝的余地吗?恭敬不如从命,还请带路吧。”
安然此刻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有着一张跟自己相似的脸庞,眼里倒映着自己此刻呆怔的模样,她美极了也温柔极了,脸上有欣喜,有愧疚,有激动,有悔恨,有……,那太复杂了,安然不敢看下去。
安然觉得眼睛有点酸,视线也有点模糊,连纱窗外的那朵棠花都看不清了。
“你是我娘亲吗?”
“是,我是,然儿,我的然儿。”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没有,娘亲没有不要你,从来都没有,你是娘亲最爱的孩子,我怎么舍得。”
“可你把我丢下好多年,我从出生就没有见过你。”
一念哽咽着说不出话,千言万语,不管是苦衷还是不得已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有两颊的泪水说着心中的无奈。她张了张嘴,又缓缓阖上,如此反复。不管什么理由,这都是事实。
“不说就算了,那你还走吗?还会不会丢下我?”
“不,不会,娘亲永远都不会丢下然儿,相信娘亲,我再也不会了。”
“你保证?”
“我保证。”
怀里突然钻进一个略带凉意的身子,小小的一团,紧紧揽着一念的腰,带着鼻音唤着,“娘亲~”
一念手僵硬地放在离女儿一指远的地方,不敢用力,只觉得一颗心随着女儿带着哭腔的一声娘亲碎了又圆,圆了又碎。
她再也忍不住跟女儿一样哭出声来,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笑完了又哭,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安然。
“然儿,我的然儿……”
云行默默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趁二人还未发觉攥着手里的瓶子又悄悄走了。
“然儿乖,不哭了,啊,不哭了,别伤了眼睛,你的身体亲还没好呢,可不能大喜大悲。”
把女儿从怀里拉出来扶正,轻柔地替她擦着脸上的泪痕,柔声地哄着,温柔极了。
安然哭着从脸上挤出笑容,打了个哭隔,“难怪师尊说我娘亲是水一样的女子,原来我的娘亲这么温柔。”
“傻孩子。”点了点女儿的鼻子,一念哭笑不得。
安然靠着一念的肩膀,双手揽着她,娇嗔道:“我才不傻呢。”
这是她怀、胎之时日日夜夜盼着的女儿啊,几度失去又保住,还为足月就被判了死刑的女儿,从生下来她便不曾见过的失而复得的无价珍宝。
陆辞站在窗外看着凑成一团的母女二人,神色莫名,看了许久唇边僵硬地扯出一抹弧度,默默地转过身离去。
原来孤独的始终只有我一个。
云行在凉亭里说着风凉话,“就说你讨人嫌吧还非要来,没人理你吧。”
“陆辞不知何时冒犯过前辈?”
“小辈,陆振到底是不是走火入魔而死,我等都心知肚明,一个连生父都步步算计的人,本尊可没那个胆子亲近。”
“世人总是劝别人善良大度,可轮到自己却又喜欢以牙还牙,究其因果不过是没痛在自己身上罢了。”
“这是装不下去了。温润君子、如玉少年,朗月清风,温润细致,善解人意,贴心周到,再有个可怜的身世,也就骗骗小姑娘,可这皮子下的骨头了早就烂透了。大乾王,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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