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可见，我若是说了半个字的假话，就天打五雷轰。”
“行了行了，你在这里和我发誓有什么用，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谁都不能告诉，知道么。”
四儿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小姐，如果您与文大将军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是不是还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才好？其实他一早上就来了，是询问您的身体的。”
宁一凡冷笑道：“他倒是会做人，表面上的功夫是挺不错的。”
“那……奴婢是不是要去请了他来？”
宁一凡想，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不让文和玉进来，反而显得自己小气，文和玉既然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自己，何必要强求，终究她还是有使命在身上的，不如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还要好一些。
“去吧，让他进来。”
宁一凡说着，缓缓地走到了床榻上，一双脚在上面晃晃荡荡的，宁一凡本尊的身体什么都好，就是个头有点矮。
“宁女相，你可没有受了风寒吧。”
一进门，文和玉就问。
“当然没有，你呢。”
宁一凡仰起头，笑着问道。
文和玉看宁一凡这么玩弄不羁的样子，心放下了不少，他说：“我身强体壮的，从前带兵打仗的时候，这样的事情也遇到不少，怎么会有事。”
“如此甚好。”
“我看这雨水打得厉害，是不是要稍微歇息一会儿才能走了。”
文和玉看到宁一凡晃动的双腿，总是不自在，努力地要让自己的眼睛往那上面移开。
“何必，我昨天晚上夜观天象，这雨也不过是时有时无的，只要有变小的趋势，就让随从赶快收拾好行囊，即刻出发。”
“可是从这里往前走，一天一夜也到不了驿站，若是还要在中间扎下营寨，还得遇到不可知的风险。”
“我看南边是有农家的，不如，我们折返回去，如何？”
宁一凡说着，慢慢地站起身来，自从出远门以来，她就完全换上了男儿身的装扮了，马靴加上黑色斗篷，若是不仔细去看，还真是会将她当做男子来看。
“往南去？那我们不是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了么。”
文和玉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南边的那个小镇叫做瑞康镇，最擅长的是养马，我看我们的士兵中，有的人还需要徒步前行，实在是累得很。”
“你的意思是，去那里，可以为我们的随从配上马匹？”
“没错，磨刀不误砍柴工，步行的人多了，难免要拖累行程，你觉得如何？”
宁一凡问道。
手已经触碰到了茶杯，手指头上立刻传递来了冰凉，“喝茶么？”
她问道。
“女相，不生我的气了么？”
宁一凡的心里忍不住要翻了白眼了，这文和玉到底是真不懂，怎么每一次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她没好气地将茶杯正放在桌子上，说道：“我本来是完全不将你的事情放在心上的，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我觉得，我不放在心上，都对不起自己了。”
文和玉愣住，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回答，样子就像是不知错误的小孩。
“好了，我们好歹也是庸国的肱骨之臣，如果在外面被人传了不和，不是要让人笑话？”
文和玉这才慢慢放松下来，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就是了，你总是这么耿直，还好是在战场上带兵打仗，如果和我一样生活在波云诡谲的朝堂中，不知道要多么吃亏。”
“所以这也是我不愿意在朝为官的原因。”
文和玉的佩剑就算是在白天也能发出熠熠的光辉，一看，就是很不寻常的样子。
“其实这一次我去瑞康那里，还有一点原因。”
宁一凡将滚烫的水冲泡到了杯子里头，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来，文和玉眉头微微蹙紧，问道：“是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在背后帮助我们的那个人是谁么，我觉得，我可以将他引出来。”
“哦？”
“每一次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无一例外都会挺身而出，如果是你佯装攻击我，你说，会是什么结果？”
宁一凡眨巴着眼睛的样子，古灵精怪极了，总让人忘记，她实际上是一个宰相。
“这样很危险吧，万一那个人没有出现，我们岂不是变成自导自演了。”
文和玉摇了摇头。
“怎么，你难道还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将我给杀了啊，如果他没有出现，那也说明是你入戏不深。”
宁一凡轻轻地哼了一声。
“我若是真的入戏太深，你的小命难保。”
文和玉倒是油嘴滑舌了一次。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说了，我的命交到了你的手里，我放心的很，哪里有什么担心。”
“那我问你，如果他真的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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