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不需要你这样和我说话，我只将你当做姐妹。”
“是。”
“主上，现在秦陵这么信任您，为什么这样的难处，您不与他说明白？他那里，至少也有可用的人。”
若离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
“秦陵不过是将我当做是工具，我只能为他效力，却不能让他给我辅佐。”
祁玉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从家族变故以来，祁玉已经不能够相信任何人了，所有的一切都犹如梦幻泡影，只有自己，才是最可信的。
“其实我们和秦陵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应该也是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的吧。”
“你太天真了，秦陵的下线绝对是不止我一个，甚至，我们可能是打头阵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道理你可懂得？”
祁玉冷漠地问道。
“自然是懂，那如此一来，我们要怎么更好地打入汝南王的内部呢。”
“汝南王这个人神秘莫测，之前能够控制皇后，我估计就是因为他的眼线多，且效率高，红袖招里的女人个顶个的人精，真让人头疼。”
若离的眼神慢慢地停留在了祁玉的手指头上，她知道，每一次只要是祁玉紧张的时候，总是会将自己的手指头相互缠绕在一起，心中的注意已定，她缓缓地说道：“实际上，还有一个人，主上是可以完全相信的。”
“谁？”
“顾落尘。”
若离说的云淡风轻。
“不行。”
祁玉斩钉截铁。
“为什么不行呢，顾落尘本性纯良，如果是主上去说的话，他肯定会义无反顾。”
“我将顾落尘带在自己的身边，就是为了防止他卷入莫名其妙的斗争中来，如今若是还将他往外推，岂不是功亏一篑？”
“主上，难道您忘记了蚀骨钉了么。”
蚀骨钉，是祁氏家族祖传的控制人神志的东西，只要在想要操控的人的掌心中拍下，就能够让这个人做任何自己想让他完成的事情。
但是这一颗蚀骨钉，就代表了，从此以后，这个人完全成了施暴者的附庸，永生永世都不会有自己的思想了。
“不行，我不愿意让顾落尘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就是因为他叛逆，我才爱他。”
祁玉痛苦地说道。
“您这是何苦呢，顾落尘这一辈子都不会理解您的。”
若离心疼地说道。
“你，你是不是被他派过来的，怎么今天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偏向顾落尘的？”
祁玉说着，眼神凄凉，若离连忙说道：“请主上明察，若离对主上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必不会有任何私心，只是主上从始至终都在对错的人投资，属下实在是，于心不忍。”
“我的事不用你管。”
祁玉冷冷地说道。
“可是如今就这么一次机会，且秦陵那边催促得紧，如果不快刀斩乱麻，我们要错失良机了。”
说着，若离的眼神缓缓地从祁玉的脚面移动到了祁玉的双眸上，这个跟随了祁玉十几年的人，从来就不懂得迂回曲折。
“最好的方法，还是进行伪装，我只相信我自己。”
“主上，汝南王的势力比我们大许多，他也肯定知道有人会故意在他的红袖欢上浑水摸鱼，到时候若是在那里安排了潜伏的人，您岂不是十分危险？”
“多危险也要尝试，总不能，让机会溜走？”
“主上，您是不是还担心，顾落尘如果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心里有一块东西被狠狠地戳中了，祁玉的眼睛在从来都是骗不了人的，她稍微地安静了片刻，才说：“他肯定是要走的，我现在都束缚不了他，等到为他解开了枷锁之后，你觉得，还行么。
“可是主上也不舍得用蚀骨钉。”
若离沉沉地说道。
“我说过了，我不可能操纵顾落尘的意志。”
“主上，您有没有想过，也许顾落尘是想要留在您的身边的。”
“不可能，他现在看我就像是怪物外加杀人狂魔一样的，怎么可能想与我和谐相处？”
“其实有一件事是可以试探他的。
若离的语气慢慢地变得笃定了起来，她的手指头划过衣服的表面，能触碰到内里的那一份信件，她是双面间谍，与汝南王虽然到不了暗通款曲的地步，却也给自己留下了足够的退路。
“什么？”
“我们只消说，这一次入了红袖欢是为了与里面的一个线人取得联系，找到您的叔父谋害您的证据，顾落尘难道会不答应么。
“这也太过于牵强，到时候若是败露，岂不是要搬起石头砸脚？”
祁玉若有所思地说道。
“未必如此，顾落尘若是愿意帮助您，就说明他的心里头还是惦记着您的安危的，只要交代他不可露了马脚，等到追踪到花魁这条线索了之后，再将顾落尘请回来，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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