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马车,豫王也不急着去看秦怀所说的那个迷阵所在的地方,而是调转马车去了一趟刺吏府的验尸房。
验尸房也是停尸房,虽说现在正值夏天,天气炎热,但停尸房在设计建造之时,就把这一因素考虑进去了,所以,里面设有冷冻装置,尸体停放在里面,即便是停个个月也是没有问题的。
守卫停尸房的是两个年轻得不超过二十岁的衙役,见豫王亲自过来,慌忙上前拜见。
豫王挥手让他们免了礼,说明来意,说要去看看季姨娘的尸体。那两名衙役一听,脸上颇有些为难,但是豫王爷的话又不能不听,没办法,他们只得先让豫王在外头坐着了,喝口茶,他们则进去清扫一下,同时焚香,去除味道。
弄完这一切,他们二人才恭恭敬敬的把豫王等人请进来。
一进到停尸房,就连秦怀都惊叹,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像是停尸房,如果说是避暑山庄还差不多。
这里一入室,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透凉,方才他们几个坐在树荫下,都觉得已经很凉快了,没想到,这里更是凉,哦不,应该说是冷到了极致。
秦怀甚至有些怀疑,这个停尸房就是一座冰窟。
里面很大,检验尸体的物件一应俱全,有酒有醋,就连红伞都有。里面还有茶桌茶几等摆件,方便大家在里面喝茶。
不过,如果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停放的又是什么物件的话,可能就没心情在这里喝茶了。
豫王倒是很有心情,他让那两个衙役去煮水烧茶,因为他可能要在这里待得久一点。
那两个衙役还以为豫王只是例行公事,到这里来看季姨娘的尸体,确认过之后很快就会走的,没想到豫王居然会在里面坐下来,还让他们二人煮水泡茶,要知道,里面停放的可都是尚未结案的尸体啊,面对一具具生活面容的尸体喝茶,豫王的心还真大。
茶过三巡,两衙役见豫王站了起来,以为这位王爷要走了,不由得一阵的欣喜。要知道,平日里他们二人守着这停尸房,可是相当清闲的,他们还轮流值班,其中一人还可以偷个懒,到附近的村子里打打牌,赢几十纹钱回来。
“王爷这是要走了么?”二衙役毕恭毕敬道,“说实在的,这个地方碜得慌,待久了怕是对王爷的贵体有损……”
他们二人的客套话还未说完,就被豫王打断了,豫王一扬眉:“走,谁说本王要走的?本王还打算在这里等着,你们把你们刺吏老爷请过来,把仵作也叫过来,就在这里验尸吧,本王想第一时间知道这验尸骨未寒的结果是什么,季姨娘是怎么死的?”
“啊!”二衙役愣了,敢情这位豫王是要住在这里了呀。
见他们二人不动,秦怀喝道:“你们二人,还不赶快去把你们老爷请过来,怠慢了不怕豫王治你们的罪吗?”
二人这才醒悟过来,慌忙告退下去了。
不多时,苍州刺史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这位匆忙赶过来的苍州城的主掌人,一副睡眼蓬松的样子,也不知道陷入了哪个温柔乡里。
谁都知道,为了办事方便,验尸房的设置一般不会离刺史府很远,一般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如今这位官老爷可是用了比一刻钟多了好几倍的时间,大约一个时辰了吧,这才赶过来。非但如此,还一副衣冠不整,睡眼蓬松的样子,真是说有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秦怀心道,这苍州刺史这副样子,纯粹就是找死啊。
果然,豫王一看他这副样子,脸便有些黑了:“你这是什么样子?难不成你平日里就是这么渎职的么?”
苍州刺史大吃一惊,偷眼朝豫王看去,心里面隐隐觉得,面前这人好像不太像平日里认识的那个豫王了。
这段时间传闻也不少,听说豫王因了属下犯事,犹不留情的惩戒了下属,即便是跟随他征战多年,情同手足的将士也不留情面。还有,一改豫王府的奢菲风气,还把那些刻意前来讨好之人统统撵走。
初初听到这样的消息时,刺史老爷自是不信的。在他的印象中,豫王不就是一位即将被废掉的皇子嘛,不说别的,就是皇后眼里也容不得他。如若不然的话,也不会这样年年派太医前来“关心”他。
当然,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面说说,当着别人的面可不敢说出来。现在这情形,虽说皇后年年都派人“问候”豫王,但是皇上并没有表态啊,连皇后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置豫王于死地,自己一个小小的刺史又怎么敢去得罪这堂堂大晋皇子呢?
这些年来,他刺史府与豫王府相安无事,豫王浪荡他也浪荡,互不干涉。后来豫王整饬内务,有人提醒过他,现在的豫王不比以前的豫王了,还是小心为上。他只是笑笑,当作耳边风。
现在看到豫王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他就知道,来者不善了。
“我,我,我……”刺史老爷一连“我”了好几次,都没有说得出什么来。
豫王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这位好色贪财的官老爷去了哪里,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说穿它,只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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