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验完尸之后,你到我豫王府来领二十军棍。”
一听到要被处罚,刺史的脸马上就哭丧起来。二十军棍啊,他素闻豫王以前治军严明,那军棍可是实打实的,他一个文官如何挨得住?
他懊悔死了,都怪那小狐狸精把自己给缠住了,说什么也不放人,不然的话,自己何以会挨罚啊。
豫王不理会他,转身问其他人:“仵作呢,到了没有?”
见识过豫王的厉害,就连堂堂的刺史老爷都不放过,其他人哪敢怠慢?下面马上就有人应了,提着个检验尸体用的东西走上前来。
“验。”豫王虽只说了一个字,但这语气是不容置疑的,透着一股帝王家的威严。
见识过豫王爷作风的仵作,十分识趣,迅速提了箱子,走上前去,打开箱子,就开始验起尸体来。
马上就有另一个人过来,帮着记录验尸情况。
当听到仵作验道:“致命的地方,胸口一刀,看起来是短小尖利的刀具所刺,贯穿整个心脏。初步推断是匕首。”
“匕首?”豫王微微皱眉,看向秦怀,“你认为呢?”
秦怀走上前去,认真查看了一下尸体上的伤口。他们行军打仗之人,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对于那些血腥的场面就如同家常便饭般,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甚至还用手探查了一下那血淋淋的伤口。
一旁看着的刺史老爷只觉得一阵反胃,差点就要吐了。
仵作颇为不屑地看了刺史老爷一眼。在大多数苍州城里的人看来,这刺史简直就是一个草包,保不过仗着与皇后娘娘有那么一丁点远得不通报再远的亲戚关系,才谋得这份美差而已,肚子里并没有多少墨水。
要在以往,对于解剖尸体这种血腥的场面,刺史老爷从来都不会在场的。现在是迫于无奈,总不可能人家堂堂大晋皇子都忍受得了,自己忍受不了吧。
所以,再难受也得忍着。
秦怀翻看完毕,用布拭干净手,这才说道:“王爷,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据那些衙役们回报,季姨娘所持的是两把长剑,那位侠客居然只拿着一枚匕首。由此可见,此人的功力绝对在季姨娘之上。而且,能够以小小的匕首对抗长剑,并能一招致命的,这位侠士的武功修为深不可测。”
豫王不说话,算是认同秦怀的话。他看向仵作,后者点点头,也同意秦怀对一招致命的武器是匕首的看法。
“我们苍州丑里会有武功修为以及法术修为都如此精深高超之人吗?”豫王沉吟道。
他虽然屈身苍州,行/事作派低调,深居简出。但并不代表着,他双耳不闻窗外事。反之,对于苍州城里发生的一切,豫王可谓是了如指掌。
这其中当然包括哪位能人侠士又入了谁的门下之类的。
近段时间比较太平,苍州城里并没有什么陌生之人进入,更不要像秦怀口中所说的什么“武功修为精绝之人”了。
难道,是他的外部工作做得还不够好,以至有了漏网之鱼么?
其实,对他来说,季姨娘也算是是漏网之鱼了,不过人家可是十几岁就来了苍州,而且一住就是十几二十年,算是老苍州城的人了,难怪他查不出她居然有那么深的道行。
难不成现在杀死季姨妇的那位侠士,也是一位久居苍州城之人?
豫王对这位神秘之人充满了兴趣:“看来我得亲自登门会一会这位奇士才对。”
解剖过程算是快的,才一刻钟而已,就完结了对季姨娘尸体的验尸。
仵作净了手,取过助手辅写的验尸报告,审视了一会,这才交给豫王。
豫王看了一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们是说,这季姨娘除了胸口这一处的致命伤之外,身体其他部位竟没有一丝伤口?”
这怎么可能呢?据衙役们的叙述,他们这一拨人遇到季姨娘的时候,后者的胸口上已然插了把匕首。然后,季姨娘就在他们面前倒下,死了。
依季姨娘的法力,能重伤她的人,必定事先跟她进行过一番恶战的,这样才能刺伤她。如今照着这验尸结果来看的话,反映的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也就是说,如果让事实的真/相来说话的话,那就是:季姨娘根本没有与那位侠士恶斗,就乖乖的把自己送上去,挨了这致命的一刀。
这样也太离奇了吧?
“我们走。”
得到了结果的豫王也没打算一直停留在这里,转身便走了出去。一旁吐得天昏地暗,都快站不起来的的刺史大人见豫王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踢了身边的衙役一脚:“蠢货,还不快找个轿子来,把你老爷我抬回去!这个地方我受不了了。”
底下的衙役们忍住心里的笑,忙外出替刺史老爷找马车去了。
豫王所乘坐的马车一路向前,很快就到了秦怀所说的那个怀疑被人布了阵的地方---曙光大道。
这是一条沿着江边开辟出来的官道,江的两边绿树成荫,有些地方树木太浓密了,遮蔽得密密匝匝的,不见天日,有种原始森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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