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情?”老太太又追问了一句,看到姜新蕊肯定地点头之后,她才舒了口气,念了句“菩萨保佑”。
刘妈道:“蕊姐儿,昨天老太太今天听了传闻,才知道你跟那周知县的女儿去了罗家后院,又好巧不巧的,碰到了罗家那个大魔头,老太太可担心死了。”
“大魔头?”姜新蕊微微有些愕然,她还不知道罗大公子竟有这样的“雅号”呢。
刘妈妈接着说道:“确实如此。听说此事之后,奴婢特地托人打听了一下,说是罗大公子疯魔起来的时候,六亲不认,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拿刀子来捅的。罗府的人视他为妖魔,但是碍于罗大夫人的极力维护,也只得随他去了。他们还说,罗大公子最近好像迷上了烟花地的不知哪个知名的花魁,天天到人家那里戏耍。这戏耍的方式还别出心裁,非得把自己也打扮成女人,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姜新蕊一听,好像还真是这样的。她记得昨天在罗家后院见到罗大公子的时候,后者就是一副浓妆艳抹,妖/艳到极致的样子,与他清醒过来之后那副清秀的小模样儿,还真是天壤之别。若换成是她,如若不是在罗家生活多年,并且经常见到罗大公子的话,真的不敢相信,后来清醒过来的那个儒雅的少年郎,竟然就是罗大公子。
她想了想,决定就着自己心里边的疑问去求证一下:“刘妈妈,你在苍州城这么久了,见多识广。你说,有没有这样的人,先前跟中了邪似的,然后机缘巧合之下,就全好了,好得跟平常人无异,有这种事情吗?”
刘妈妈是老太太的陪房,在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陪着老太太一起走南闯北的。当即点头道:“当然有这种事情啊,奴婢就曾亲眼见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也是一个富家公子,好端端,挺乖巧的一个孩子,突然就疯魔了,四处乱砍人,家里人实在没了办法,将他绑在柴房里,又请了道士过来,说是中了邪,但作了法也没用。不过他就没有罗家公子那么幸运,最后是在柴房里活活饿死的。”
“邪术?什么邪术?”姜新蕊再问道。
刘妈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想了想道:“刘妈说的,我现在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事情,当时我们经商路过徐州,在乡下一个村落里歇息的时候听说的。那道士道行不高,看不出所以然来。不过,以我看来,那少年应该被施了移魂大/法了。听说那孩子是正室所出,本是个聪明伶俐十分乖巧的孩子,疯魔之后,变成一个魔鬼,他那母亲正室的地位也没了,过不久忧郁死了。妾室便因此上了位,听说那妾室也生养有一个儿子,本来是个木头人儿,后来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越来越聪慧起来,深得主家的喜爱。”
姜新蕊只觉得心里“别”的一跳,她没有想到,竟会从老太太口中听到“移魂大/法”这四个字。
可是,移魂大/法到底是什么呢?
一个人的移魂,真的可以移动么?
按这移魂大/法的表层意思来看,是不是可以这般说,这是一种魂魄交换的法术,只要施了这样的法术,被施法的两个人的魂魄就发生互换,从此两个人的性情大变,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如果照这样看的话,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罗大公子自小是聪慧乖巧的,却在一夜之间突然性情大变了。
而那天张举臣口中隐晦的说出,自己无意间破了人家的法术,所以罗大公子才得以恢复正常,这便说得过去了。
现时的姜新蕊,已无暇去想自己为何拥有这么神奇的力量了,张举臣的解释她听不太懂,也不太满意。就她个人奇特的经历,她坚信,自己肯定也是被施了移魂大/法了,不然的话,自己的父亲母亲身世清白,都是普普通通的苍州人士,就算加上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也是清白人家,并非是什么术士之流,所以,自己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么神奇的力量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的确被施了移魂大/法,只不过那施法者太过于高明了,就连张举臣也无法看得出来。
“祖母,您说的这个移魂大/法,到底是什么呀,有这么神奇么?”姜新蕊问道。
老太太给她夹了一个平素最喜欢吃的翡翠饺子,道:“这种法术,也是江湖的人士以讹传讹,但真正的威力在哪里,却是无人亲眼见过。听说这移魂大/法极为霸道,极损道行修为,施行此术之后,道行稍浅的非得大病一场不可,至于那些道行深的,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也不一定恢复得过来,所以,若非情势所迫,若是收了别人重金的话,术士们是不肯施展此法术的。”
“原来这移魂大/法这么厉害呀。”姜新蕊有些惊叹。
转头一想,这样也好,损修为,就会令得那些无法无天的术士们有所收敛,不然的话,这法术盛行,那还了得?
老太太又道:“我记起来了,记得我年轻的时候,曾跟一位高僧求教过这种法术。那位高僧对我,并非所有的道术都能施展此法的,必须是道行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了,才能有效。不然的话,将被反蚀,自己的魂魄被移走也不一定。此法风险极大,若非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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