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清场工作,不需要姜新蕊帮忙,而豫王也给她们几个调了辆马车,就停在城楼下边不远处,供她们回程使用。而且,豫王还顾及她们皆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把秦怀派过去保护她们。
坐在马车上,即便是像秦怀那么一个身份厚重的将军亲自充当车夫驾驶马车,姜新蕊也仍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坐在马车正中央的锦榻上,一句话也没说。
小梅与小芳对看了一眼,脸上皆露出担忧的神情来。
在她们看来,此时的姜新蕊目光呆滞,神情恍惚,像极了平日里所说的“失魂落魄”的样子。
人常说,人有三魂七魄,如果受了极度的惊吓,也会把魂和魄给吓走的,如果少了一个魂,三两个魄的话,人就不是完人了,也就是被吓傻了的意思。
小梅与小芳更担忧了:小姐不会是真的被吓傻了吧?
早知如此,今天晚上之前就应该阻止小姐,不应该让小姐去涉险才对。可是她们哪里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那么惊险的事情啊,先前小姐可不是这么对她们说的,小姐十分轻松的告诉她们两个,今天晚上是带她们出去看热闹的…
现在回头看来,这个“热闹”也太惊险刺激了,都把小姐激刺成这副样子了,待会回去之后,要怎么跟老夫人,还有老爷大公子交待啊?
小梅朝小芳挪了过去,道:“小芳,方才在城楼上,你注意到没有?明鼎大师正在作法,看样子道行非常高深。不知道明鼎大师会不会招魂,如果有可能的话,要不要跟老夫人说说,让他过来给小姐看看,兴许会……”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马车前头传来了一声低笑声。
小梅知道驾车的是堂堂豫王府的秦大将军秦怀,但是这样公然笑话她们,不就等于不把自家小姐放在眼里么?现在她们可是竭尽所能的想办法呢。
小梅有些生气了,她也顾不得对方什么身份了,反正侮辱自家小姐就是不行,她怒道:“秦将军,你在笑什么,很好笑么?”
秦将军忍住笑,道:“失礼了。”
小梅才不接受他的道歉呢,道:“你倒是说说,你方才为什么发笑?”
秦怀只好说道:“小梅姑娘,如果本将军方才没有听错的话,你是打算将明鼎住持请过府来,替姜小姐招魂,对吧?”
小梅点点头:“这怎么了,难道明鼎大师不能招魂么?”
难道她说错了吗?且看小姐现在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失了魂的模样嘛。
况且,明鼎大师是出家人,出家人当慈悲为怀,为她们小姐招魂,让老夫人安心,让老爷与大公子安心,这也算是普度众生了嘛,算起来,这也算是给自己积德啊。
如果顾忌明鼎大师的身份的话,她们姜府可以多出一些银子啊,反正在老夫人眼里看来,她们小姐可是无价之宝,花多少银子都是值得的。
秦将军听出小梅话里的意思,忙摆手道:“小梅姑娘千万别误会,本将军可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们家小姐啊,胆子大得很,这点惊吓根本不算什么,如果要招魂的话,她给人家招魂还差不多呢。”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小梅听不懂。
秦怀还待要解释,就听得车里姜新蕊说道:“秦将军,你且把马车停下,我有话要问你。”
小梅小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侧头朝姜新蕊看过去。
马车是特制的马车,相当的平稳,里面设有锦榻,锦榻的旁边便是茶几,放着一盏灯笼。此时灯笼透出的光照在姜新蕊的脸上,清明一片,哪里有半点失魂的模样?
“小姐!”小梅小芳不约而同的齐声叫道。她们的小姐看起来好了,真是太高兴了。
秦怀把马车停在路边,姜新蕊也不用别人搀扶,直接跳下马车,指着前边二十米左右的那棵树:“我们且到那边说说话。”
小梅小芳自然明白,小姐这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秦将军说,于是她们便乖乖的待在马车里。
走到那棵树下,姜新蕊站定,看向秦怀:“秦将军可否对我说说罗家两位公子的故事?”
秦怀道:“这罗家两位公子的故事,可不是简简单单一两句话就能够说得清楚的,不知道姜姑娘要听哪一方面的?”
姜新蕊道:“我要听事情的真/相。”
苍州城里关于罗家两位公子的传闻实在是太多了,因为这两人也着实奇怪,在整个苍州城里找不出第二家来。
至于罗大公子如何从乖巧变暴戾,罗二公子如何从暴戾变乖巧,他们二人之间的故事,姜新蕊听茶楼上说书的人讲,就足足听了有十几个版本。
以前总觉得与自己无关,也没往心里去,听过之后一笑置之。
现在想一笑置之也不可能了,毕竟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事情,起源都是那两位罗公子。他们之间到底真正发生了什么,这才是姜新蕊最想知道的。
她之所以这样问秦怀,因为她觉得,知道整件事情真/相的,只有豫王府。
秦怀似乎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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