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何氏毕竟是自己的生/母,做女儿的哪有怨恨母亲的道理呢?自己平日里多花费一分心思,多在父亲与老太太面前说哥哥的好,让父亲与老太太对哥哥改观,想必会让母亲好一点,这样母亲也就不会这样针对自己了。
人常说,一个女人,有了身孕之后,性子都会有所改变,究其原因是爱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缘故,想必何氏的心结也在于此。
姜新蕊回想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所做的事情,阻止父亲前往祈北山猎人熊,识破谋害哥哥背后之人,桩桩件件,可都是为了姜府着想,她自己问心无愧。至于何氏的那种小家碧玉的心态,自己或许一时失察,没有体谅到罢了。
但是最主要的,还是何氏是个拿不定主意的人,又容易受人唆使,因而才会被人挑拨离间了去,使得她们母女失和。
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是多多迁就一下何氏为好。
小梅想到方才在走廊里听到的底下婆子们的议论,心里面便有气:“小姐,你说夫人这是怎么了?她如今有了身孕,就应该放下/身心安心养胎才是,竟倒有闲情管起这府里头的事情来了,连小姐花自己的银子给府里上上下下添置新衣,夫人都要管着,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呀?”
本来这添置新衣是全府上下皆欢喜的事情,夫人做不到,小姐替夫人做了,也算是替夫人挣回颜面,免得传出话柄,说姜府苛刻下人,更何况小姐用的还不是府里的银子呢。这么好的事情招谁惹谁了?夫人竟然不高兴,还到老太太那里告状去,真是匪夷所思啊。
小梅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只好兀自揣测:“小姐,奴婢觉得,夫人一定是听了什么人的唆摆,跟小姐置上气了。”
姜新蕊微拧了眉头。
母亲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底下的人也多有议论。说母亲是何家最小的女儿,打小就娇小惯养的,何家老太爷把这个最小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捧在手里化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又请了最好的先生来教她,保护得好好的,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雨,虽然出自大户之家,却养成小家子气。嫁入姜家之后,但凡有点什么不顺心的,都跟姜老爷呕气。也幸得老爷性子随和,也不跟她计较,凡事都随她去。老太太虽然也有意见,但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不明白的是,母亲即便是有点小心眼,但自己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啊,但凡做母亲的,对子女哪有不宽容的?但她这个母亲确实有些反常。
当然,反常的还不止这些,姜新蕊想到上次到母亲房里去的情景,再联系母亲莫名其妙就怀上孩子,总觉得这里面透着一丝诡异,至于哪里不对了,她又说不上来。
“小梅!”姜新蕊制止道,“不要再说了,多说无益。我们做子女的,哪能说父母的不是?母亲可能是身体不适,心情不好,所以性子不像往常那般随和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家和万事兴,我们就迁就一下她好了,可别让苍州城里其他大户人家看我们姜家的笑话。”
小梅暗暗叹气:“小姐的性子就是好啊,山凡事都顾全大局,要是夫人能体谅一下小姐就好了。”
这时,小梅想起一事来,道:“小姐,奴婢方才还听得下人们嚼舌说,说夫人今天一大早的,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除了跟老太太说了裁制新衣的事情之外,还提到了何府。”
“何府?”姜新蕊有点愕然,“我们不是与何府好多年没有往来了吗?怎么今天母亲突然提及了?”
自打多年前何府捐助一事姜家没有给丝毫赞助之事过后,何府就彻底的断了跟姜家的往来,就连何氏回去给父亲拜寿,也被冷冰冰的赶了出来,说没有生过这个女儿。事情都闹到这个份上了,何氏突然又提及自己的娘家,的确有点不寻常。
难不成何氏的思想转变过来了,主动向何府示好,借以提高姜家在苍州城里的地位?
小梅撇嘴道:“小姐可别想太多,想那何府仗着自己是苍州城第一大儒,几时把我们姜家放在眼里了?这就是读书人的清高,好像我们姜府就没读过书似的!小姐若是想那何府会帮助我们,那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了。”
姜新蕊笑了笑,知道小梅素来心直口快,说得也在理。何府一向都不把姜家放在眼里是事实,因为在他们看来,姜家即便是皇商,也跟苍州城里的那些商贾一流没有太大区别。他们还常常讥讽姜家“奸商奸商,无奸不商”呢。
所以,她压根就没朝“何府会帮助姜府”这方面想。
“那母亲提到何氏做甚?”姜新蕊来了兴趣,她甚至觉得,最近母亲的言行举止变得愈发有趣了。
“还能做什么?”小梅没好气道,“无非针对小姐罢了。夫人在老太太面前大赞何府重规矩,重礼仪,这才培养出像何二小姐这样的苍州才女,还要我们姜府向何府学习呢。”
“这样啊。”姜新蕊笑笑,也没往心里去。
何氏受何府教育太深,总把女子要温柔贤淑挂在嘴边。如果是以前,她对于母亲的这一套说教是十分奉行的,认为女子一定要有才有德,才能配得上大户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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