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仿佛成了一种无形的暴击,令奚络更是愁闷,顿时感得手中鹦鹉索然无味,甩给了它一盆瓜子,就将它闲置在一边,为了宗褚着想洗了个手,回到桌上欲开动自己的饭,只是不知道是否是一种错觉,注意到这鹦鹉在离开自己后就变得活蹦乱跳了,一时间捶胸摇首叹气连连,连香软可口的米饭都吃不下往了。
“城儿,乖,吃饭,别管那只鹦鹉,它若是再不听话,为夫便帮你宰了它,让下人炖了,兴许还能给你补补身子,来,多吃点肉……”
宗褚的话令奚络愣了一愣,侧头看了看那懵懂无知正惬意地用爪子挠着小脑袋的鹦鹉,再和自己碗中多出的一只硕大且还挂着汤水的鸡腿一对照,想想场面有点血腥,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我、我知道了夫君,我不管它了,我吃饭!你可千万不要把它宰了……”
话音未落,生怕宗褚不信,奚络吭哧吭哧地扒拉了几口米饭,直把双颊撑到鼓鼓的,不忘冲他说了一声‘好吃’,换来了他满足一笑,不停的挪动筷子为自己夹菜。
说什么今夜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让宗褚得逞,奚络边摇摆着逐一驳回他的话语,边偷偷捉住了桌角不让他能挪动自己分毫,终于找到了一个最好的理由,用人有三急令他撒开了自己,在下一瞬说方才只是一个错觉,打着哈哈飘至架前,作势就要和鹦鹉亲切一番。
只是事与愿违,每每伸手摸它时却总是被它嫌弃不已的闪躲掉,甚至宁可扑腾着翅膀掉到地上都不愿配合自己来演一下,但见它在这最重要的时刻掉链子,气的奚络咬牙切齿,决心要趁哪日宗褚不在之际,派小雀往请最著名的兽医,定要与其学几手侍弄宠物的心得,让这只该逝世的鸟类再不敢这样违背自己!
可奚络心坎的声声呐喊只能是无用功,将鹦歌拾起间,宗褚已唤了仆人进来,那仆人进屋行礼点头会心一气呵成,在她那几近失看的眼神下,就将鹦鹉连同着铁架子给一并带走了。嘴角轻扬,几步上前合好了门,疏忽掉身后之人所有或撒娇或撒野的推拒,直接一把将她抱起,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一夜的**苦短……
屋外的刺眼阳光,即使经过窗棂红帐的遮挡,仍然将沉睡中的人儿唤醒。
奚络睁开了眼,旋即伸了个懒腰,习惯性的侧过火往,却没有见到另一绣有金边的红枕上躺着那该有的人,不禁有些奇怪,坐起了身,在早就恭候在一旁小雀的主动扶持下下了床。
“小雀,我夫君呢?”
环视了一圈屋内依旧寻不到人,奚络回想看向小雀,却见得她同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雀不知,大人似乎一清早便走了呢。”
“哦……”
简短的应了一声,见小雀还是一脸茫然,奚络便没再选择持续追问别的,如以往般坐到梳妆台前,只是这屋中少了一个身影,就仿佛一切都变了样,心底忍不住泛起淡淡失落,任由着小雀替自己捯饬好形象,无心往看镜中之人,就走至桌旁托腮坐下。百无聊赖中,余光不经意的一瞥,发觉在一翻转的茶杯下竟垫着一张纸,顿时来了精力,激动不已的拿起了它。
尽不费力将对折了几半的它打开,可这样大的一张纸,被黑墨占用的处所却寥寥无几,但上面狷狂又不乏细腻的‘等我’二字大大映进眼帘,只感到宗褚不仅坏极了,哪怕是字体也格外的缠绵缱绻,让人看了就会徒增想念……
捧着这二字静看了许久,在眷眷不舍中,仿佛能看到宗褚从中回来的样子容貌,奚络不自觉的会心一笑,警惕翼翼的将它放进袖袋里躲好。
心中一有了期待,全部人便都变得活力四射起来,奚络‘唰’地一下站起身,随便运动着双臂,随着脖子一扭,才注意到乖乖立在铁架子上的鹦歌还在那里小鸡啄米似的磕着瓜子,呆萌蠢愣的样子容貌一看便让人生怜,想握在手中好好搓弄一番,只是碍于同样是一枚吃货,知道在吃饭时被人打搅是一件多么苦楚的事,倒是没敢往打搅它好好进食,而是默默守在一旁,等它在吃饱后挠了挠头不再转动了,才和小雀一起教它说话。
随着时间推移,奚络才发觉了有了一个消磨时间的东西的确可以转移人的注意,只是呕心沥血的教了半晌,它却照样爱答不理,耷拉着一双鸟眼皮,吐不出半个音节来。实在感到挫败,不知是鹦歌太过笨拙,还是自己技巧欠缺,纠结了一番,眼见天气尚早,加上早有这个想法,于是一时间恶向胆边生,伙同着小雀偷偷要把城中第一兽医给请到府上来。
想法是好的,可待木门外空空一片,再也寻不到小雀的半个身影时,屋内坐立不安的奚络便开端懊悔了,着急的想着一百种若是被宗褚创造了的成果,但好说歹说才使唤出往的小雀就有如那脱了弓的箭——都不知她所向何往,自然是不可能叫得回来。
等候的时间最为煎熬,却也好在它充分非常,留有了奚络做好万全筹备的机会,先是把屏风搬在了正中间,恰好能挡住木凳的地位,复又把两侧垂帘挂了下来,最后拿了块纱巾往面上一缠,对着铜镜一照,满足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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