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焕一声呼喝但见无极丝毫没有停止的势头,于是两脚奋力一蹬一跃而起,飞身上前挡在了施雨的面前。
无极的内心毕竟还是在乎崇焕这位从小到大的至交玩伴,见状顿时剑锋一偏虽然招招死逼却一点没有伤到崇焕的皮肉,尺度拿捏之准就连台下许多辈都自叹不如。
眨眼间崇焕崭新的黑色衣衫被刺得满身都是小窟窿,他笨手笨脚的左挡右架却完全跟不上无极行云流水一般的节奏,活像是被一只被匠人戏耍的顽猴。
如此死气沉沉的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台下观众不禁倒彩连连,无极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振臂一挥,白色宽袖裹着袖呼啸而起,手中烁烁银剑游走如蛇一招“冰壶秋月”斜刺崇焕的腰腹,直逼得崇焕不得不闪身躲避,将身后的施雨让了出来。
无极突如其来的变招何其精湛而潇洒,直引得台下观众顿时一片欢呼雀跃、拍手叫好,崇焕乍一跳出去才恍然大悟自己中了无极的计策,正当无极扫剑直削施雨的双腿时崇焕像是玩摔跤的孩童一样一扑而上,死死抱住了无极的右臂手脚并用的将他硬生生的拉了下来。
哪知无极其实最最擅的是左手的剑招,之前呆在惊鸿宗时为了隐人耳目,所以在大家面前他总是右手练剑,而到了私底下时就通通都是左手持剑了,当然其中必定有高人指点,这里面的故事以后自会有详解。
无极右拳一摊,银剑凌空飞起,刮着叫人不寒而栗的龙吟声响“咻”的一声当空垂直而落,直插崇焕的后脖颈。
崇焕心想如果真的让他伤了施雨那么三个人从小到大的情谊就真的一刀两断、从此恩断义绝了,于是他将心一横,紧闭着双目,死死咬住牙关不放手。
就在剑尖将要刺穿崇焕背脊的千钧一发之际,无极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右臂骤然顿足而起,凌空一记倒挂金钩用脚尖踢飞了银剑,只听“咔嚓”一声,无极被崇焕死死掰住的右臂应声而折,无极顿时面白如纸、冷汗直流。
崇焕见状大惊失色,赶忙松手上前查看无极的右臂,哪知刚刚贴近时无极右肩猛地一用力撞向崇焕的胸口,直撞得崇焕“哎呦”一声径直飞出了擂台。
霎时间无极沐而旋,原地转了一圈后健步如飞、欺身而上,只见一道模糊的银光骤然一闪、璀璨夺目,待到众人回过神来时无极已然倒持银剑,将锋刃架在了施雨的喉头之上。
无极强忍着疼痛昂首而立,虽然年纪轻轻却散发出了一种势不可挡的咄咄气势,他望着掌中雷动的人群不禁志得意满、闭目微笑,无意之间却看到刚才吃了自己全力一击的崇焕此时正呲牙咧嘴的奋力往擂台上爬。
无极顿时感觉心头像是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温热的鲜血与儿时的记忆不停的从心房中喷涌了出来。
曾几何时,每当自己有危险或是被人欺负时崇焕也是这么义无反顾、不顾生死的保护自己的,现在自己竟然要屠刀对准自己手足情深的兄弟,无极觉得自己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但是为了更好的前途、研习更高深的技艺,无极心中明白现在必须为月云宗赢得“蝶魁”的荣誉,这样才能蝶琴的青睐,传授他精湛无比的月云宗技艺,将来才能飞黄腾达、威震四海。
过了半晌,在友情与梦想之间犹豫不决的无极终于面色一松,叹了一口气后将银剑收进了剑鞘之中,他紧紧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强忍着疼痛将擂台边缘的崇焕奋力拉了上来,然后对着崇焕愧疚的笑了笑,朗声说道:“月云宗弟子无极……认输了…”
话音一落,观战的人潮顿时一片惊呼,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其中的黑幕与原由。
无极将左臂一甩,挣脱了崇焕的拉扯后,头也不回的回到了月云宗蝶琴门下的人群之中,崇焕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眼角不禁泛起了几株泪花。
就这样,施雨在崇焕稀里糊涂的搅合之下侥幸赢得了“斗剑大会”四进二的比试,虽然老们一致认为应该让无极晋级,但是心有愧疚的无极一口咬定是自己败了,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去,所以这事也就草草作罢了。
过了几日“斗剑大会”的决赛眼看着就要开始了,可是偌大的会场之中只有零零散散连一百人都凑不够的门中弟子前来观战,因为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今年的“蝶魁”定然是游龙宗的“弄猴儿”江川了,就连弟子们私下设立的赌局开出了施雨胜出一比九十九的赔率都无人问津。
终于在一阵干巴巴的锣鼓声响后“斗剑大会”的决赛史无前例的拉开了死气沉沉的帷幕,伴着众人无精打采的掌声“弄猴儿”江川一本正经的从擂台东侧走了上来,向辈们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后便将薄若蝉翼的“赤蝶剑”引出剑鞘,背在了身后。
其实这江川“弄猴儿”的名号跟他使用的兵器并无关联,而是来源于他天资过人的临场战术应用与轻灵迅捷的身法,每当与人对敌之时总会把对方耍的团团乱转,就像是街头卖艺的耍猴人一般能游刃有余的掌控住局势。
鼓响三声后又过了半晌,却迟迟不见擂台的西侧有任何一名惊鸿宗的弟子前来,正当大家议论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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