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
凉拂拂、叶白如霜,雨打屋檐、竹声潇潇,光线昏暗的竹屋里,施雨躲藏在床角的被窝中偷偷地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因为房间里只有不停摇摆着的微弱烛光,所以崇焕并没有发现施雨的存在,可是天性警惕的痴儿拥有不分昼夜的“黑白眼”,怎么可能直到钻进了被窝才发现了施雨?
到底是另有他谋?还是痴儿已经醉心于崇焕身上无法自拔?这个问题,咱们以后自会揭晓。
施雨“哼”了一声掀开被褥便要离开,怀中抱着的一盒精致的点心被她“咔嚓”扔在地上,摔了个七零八落。
虽然连施雨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崇焕与痴儿两个孩童一起睡觉到底有什么不妥,但是她固执的认为爹爹施恩曾说过的没错,一个男人一辈子只能跟一个女人共枕同眠,而自己就是崇焕人生中的那名“第一个女人”,所以崇焕只能跟自己睡的这项特权神圣不可侵犯。
崇焕刚刚吹灭了蜡烛,他既没有听清也没有看清,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只觉得面前一阵掠过,然后肩膀被人狠狠地一推,一个踉跄接着“哎呦”一声痛苦地嚎叫,坐在了四方桌旁的竹椅之上,高高鼓起的红肿屁股顿时被挤压的变了形。
气急败坏的施雨还以为是自己用力过猛把崇焕推伤了,赶忙回身想要上去查看时却突然感觉双膝一软,接着腰间与喉头一阵刺痛便被人狠狠地扔出了竹屋之中,“啪嗒”一声闷响,仰面摔在了满是泥泞到草地之中。
核桃一般大小的雨珠噼噼啪啪的落在她的粉颊之上打的生疼,她想要站起却发现双腿、腰腹与喉咙三处均是麻木不已,既无法挪动也无法喊出话来。
痴儿轻轻合上房门之后,佯作惊慌的样子上前去搀扶崇焕,只听崇焕摸着黑问道:“是谁?痴儿,看到是…”
痴儿心知崇焕爱逞能,于是眼中灵光一闪,打断道:“不知道,蓬头垢面的八成是小偷!刚才被我绊了一跤,应该没有跑远。“
果不其然,崇焕揉着自己的屁股登时跳了起来,龇牙咧嘴的高声喊道:“的再敢来,我就把你打成熊瞎子!你不是爱躲着吗?下回我让你直接躲进棺材里!”
说完,崇焕咬着牙甩开两条胳膊就要出去追,痴儿好说歹说终于是把他拦了下来。
此时在一片滂沱大雨中,摔倒在地不能动弹的施雨听完崇焕的一席话后还以为是在骂自己,顿时她的面色变得惨白如纸,仿佛天空坠落下来的不再是浑浊的雨水,而是一片片锋利的刀子在无情的撕裂着她的皮肉。
施雨衔冤负屈的撅着小嘴,泪水还没来得及流出眼眶便被雨珠玷污了,她想要哭喊也哭喊不出来,只得闭着双眼,紧咬着嘴唇躺在草地中无声的抽泣着,这一刻她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不禁觉得也许就这么死了,也就算了。
这时一名身穿袍、鬓发散乱的少年握着一柄油纸伞路过施雨身边时“啊”的一声尖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过了许久才慢慢俯身上前查看,原来不是别人,正是白天擂台上自甘认输的“叛徒”无极。
无极见施雨这般凄惨的模样,又呜呜呀呀的说不出话来心知定是出了变故,于是“唰唰“两声解开了施雨的穴道后抱起她便往崇焕的房间急速奔走。
施雨赶忙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后制止住了无极,抽泣着说道:“别…别去了…他…他没事,送我…我回家吧。”
原来无极下了擂台之后一直觉得心有愧疚,叛离惊鸿宗的事像是一颗死沉死沉的秤砣一般坠着他的心,晚宴上温柔善良的蝶琴召集众弟子为无极的年少有为庆祝时无极心情郁闷,便多喝了两杯。
回到卧房后就无极独自躺在床上越想越是别扭,终于忍受不住躁动,于是借着酒劲便要来与崇焕苦诉一番心肠,怎料途中却遇到了狼狈不堪的施雨。
这时浑身湿透的无极与施雨两人对面而坐,在施雨花团锦簇的香闺之中不约而同的沉默了良久,各自为各自的心事烦恼着。
突然施雨抽了抽鼻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无极,今天你跟我睡。”
无极“咕噜”一声咽下一口热水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施雨摆了摆小手,颇显烦躁的说道:“你别管了。”
说完,施雨一把拽起无极的袖子将他扔在床上,棉被一捂呼呼大睡了起来。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有完全放亮,圆圆的红日还只露出了半颗脑袋羞答答的躲在洁白如新的云朵背后时,崇焕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为痴儿紧了紧被褥后便捂着迟迟没有消肿的屁股向施雨的卧房处跑了过去。
崇焕进到施雨的香闺之后像是进到自己家一般非常随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依靠在一坛高大而艳丽的盆景旁看着酣睡的施雨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听到异响的无极突然惊醒,还没睁开疲倦的睡眼便怒喝一声:“谁!?”
崇焕一惊险些将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抬起头四处张望这才发现原来一席灰白袍的无极此时正睡在高高的房梁之上。
见到是无极回来了崇焕不禁高兴地跳起了脚,茶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