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邻觉得世事就是这么的奇妙,只是一顿饭的功夫,阿宽便拜了王勃为师。
其实,阿宽一直都是个好学的孩子。他六岁便进了卢府,一直想和他学习文学,他只是教了他一些皮毛,却发现他悟性极高,学习能力很快。只是有些时候,只是悟性高并不是就能有所成就。他知道阿宽缺少了一样东西,一样必不可少的东西。
后来渐渐长大,他有了自己的目标和追求。他觉得若是直接和他说可能并没有用,而就在这个时候,长安城的王勃年少成名,轰动长安。他拥有阿宽一直缺少的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卢照邻便随口这么一提,谁知道,阿宽却记在了心里,打那以后,便对王勃的事情十分上心。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见到王勃,拜他为师,向他学习。
这下子,恰巧王勃来了府上,他终于可以得偿所愿拜王勃为师了。
看着满脸笑容跟着王勃四处跑的阿宽,卢照邻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卢前辈,您在笑什么呢?”骆汐月一进门便看见卢照邻坐在位子上盯着客厅外,唇角挂着一抹笑。
“是汐月姑娘啊,快请坐。”卢照邻见骆汐月走了过来,连忙招呼道。
骆汐月坐在了他旁边的位子上,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恰巧能看见客厅外的王勃和阿宽。
骆汐月看看一旁的卢照邻,想起了他的结局,心里有些不忍,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问道:“卢前辈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吗?”
“基本没有大碍,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卢照邻觉得奇怪,毕竟就算是熟悉如齐婶也不知道他的病没有痊愈这件事。
“可是还在寻找一些丹药?”骆汐月试探般的问道,如果她没有记错,史书记载公元674年秋冬,卢照邻因错误服用丹药导致手足残废。今年已是公元672年,马上便是673年了……
“骆姑娘又是如何得知我还在寻找丹药的?”这件事除了师父药王知晓,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骆汐月自觉有些失言,赶忙解释道:“我是听药王说的。”
“原来是这样。”卢照邻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会对他知道的这么详细。
好险!还好误打误撞!骆汐月暗自松了一口气,又继续道:“药王他很担心你,他希望你能好好休养,他说你现在的身体休养远比治疗来的更有利。”
卢照邻了然的点点头,既然是师父老人家说的总归不会错。毕竟,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药王啊。
看他相信了,骆汐月这才松了一口气。只希望他就这么一直相信下去,这么好的一个人,她真的不想看见他手足残废,自暴自弃的样子……
“师父,你看我新作了一首诗,怎么样?”阿宽拿着一张纸在王勃面前晃,眼中隐隐有些期待。
王勃接过他手里的纸张,仔细的看了看,眉头皱了皱,又慢慢舒展开。
“师父,你怎么不说话?”阿宽等了许久,王勃一直都没有回答,他便有些急了。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王勃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真的不想打击他,但是既然这小子拜他为师,他就要拿出师父应有的严格来要求他。
“真话。”阿宽说着一脸坚定的看向王勃,眼中期待的光芒几乎能够将人刺伤。
“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王勃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说道。
阿宽显然是受到了打击,喃喃道:“真的有那么差吗?就没有一句比较好的吗?”
“你们在聊什么?”卢照邻和骆汐月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阿宽像是见到救星似的冲上前去,将手中的诗递给卢照邻,期待的问道:“大人,您看我新作的诗怎么样?”
“呃,实在是……”卢照邻看了看整首诗,抬眼看向期待的阿宽,无奈道:“实在是……不怎么样……”
见卢照邻也这么说,阿宽眼中的光芒又暗淡了许多,他期待的看向一旁的骆汐月,“汐月姑娘你觉得呢?”
骆汐月看看卢照邻手里拿着的诗句,再看看一脸期待的阿宽,毕竟说起来他才十五岁,能做出一首诗就不错了。但是要和王勃、杨炯这些天才来比,好像确实是差了那么一些……
“我觉得不错啊,比我强多了。”骆汐月的话总算是让阿宽稍微找回了一点点自信心。
他拿回那首诗,自己又看了看,终于道:“师父和大人说的没错,确实写的很差,但我会改好的。”
他说着,看上去有种莫名的自信。
“说的好,就该这样。”王勃突然在他身后说了句话,阿宽惊讶的回头,听到他又说道:“作为一名诗人,首先要具备的便是傲骨。”他看看有些不解的阿宽,又继续道:“不论别人怎么贬低你,打击你,你自己都不能小瞧了你自己。”
骆汐月看看王勃,不知为何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面前突然闪现出他们在长安大牢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王勃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他几乎就要丢掉他的傲骨,但是最后他却没有。
在华阴城和杨炯那次斗诗大会也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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