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的军队训练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才结束,将士们已经怨声载道。
自从清晨布置完了训练的内容之后,他们便没再见到武三思的身影。
“你说这个武将军到底凭什么能来训练我们啊?”
“还能凭啥?凭关系呗!谁不知道他是当今武皇后的侄子啊!”
“真的是人还是要有对比的,之前我那个表兄参军一直给我写信说英王训练过度,对他们怎么怎么不好,和武将军一比,英王都要强上许多了。”
“还好现在是李家的天下,要是让他这种人真的掌了权,那我们不得惨死吗?”
“谁说不是呢?”
“假期本来咱们也没指望,但至少是过年,训练的强度这么大是想累死谁呢?”
“肯定是想将队伍训练好,尽早去跟武皇后邀功呗。”
“别说了别说了,越说越糟心,怪只怪我们命不好,分在他这个队伍,真是倒霉。”
“哎……”
“大家小点儿声,要是让他听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我们呢。”
“散了、散了。”
……
武三思在营帐中待了一会儿,想到刚才偶然听到的将士们的对话,越想越生气。
本来在营帐中待了一整天,他想着去慰问一下他们,顺便祝他们春节好,毕竟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而且,他最擅长的便是这一类。
远远地,他没走近便发现不少将士们正聚集在一块儿不知道在做什么。悄悄走近之后,他便听到了他们抱怨的对话。
他早就猜到李贤将队伍放回家后,他的队伍必然会心有不满,只是他没想到他们会如此不满。
他武三思好歹也是皇亲国戚,被别人在背后这么损了,他自然是很难咽下去这口气的。
本想去找那些将士算账,却被张参军劝了下来。张粲很早之前便跟着他,对于他的脾气很是了解,也能在关键时刻帮他出谋划策。这一次来虢州,他便特意求了武后让他带着张粲一起过来。只要有他在,他便安心了不少。
“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将军。”张粲抬手拦住了眼看便要走出营帐的武三思,淡淡说了句。
“张参军,你知道刚才他们怎么说我的吗?”武三思说着心里还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无论他们说的有多么过分,将军都只当没有听见才是。”
“我堂堂一个大将军,又是当朝皇后的亲侄儿,如今被别人私下如此羞辱,张参军反而劝我忍耐,这是为什么?”武三思自觉自己不是不能忍耐之人,只是这件事情,他心里气不过。若不是李贤先行自作主张将自己队伍的将士放回了家,如今他队伍里的将士们也不会这么多抱怨的声音。
张粲说着看了一眼还有些气闷不已的武三思,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将军,属下并非让你忍气吞声,只是若将军当真想要和沛王比上一比,自然是要采取非常的手段才是。”
“张参军的意思是?”
“你我皆知沛王深受武娘娘和陛下的喜爱,此次来到虢州虽说和武将军一同训练军队,也说好是一人一支队伍,各自做主,陛下和娘娘不会过问。”张粲说着看向已经有些不耐烦的额武三思,便直截了当道:“将军应该知道陛下一向猜忌心重,之前沛王因与英王斗鸡一事,被陛下冷落了整整四年之多,如今虽然重新重用,心中必然多少还是有些防备的。”
武三思有些明白了:“参军的意思是,旁人也许会觉得李贤是效仿太宗,而陛下却会心生猜忌,觉得他有意窥觑储君之位?”
“正是如此,所以将军现在只需耐心等待。”张粲说着,看着武三思已经展开了笑容,便也不禁扬起了嘴角。“相信沛王的所作所为用不了多久便会传至长安城中,到那时候,不需要将军动手,沛王也不会留在虢州很久了……”
“若一切真如张参军所言那便自然是好的,只是当今陛下的心思和姑母一样难以揣测。”武三思说着,不禁想到不久前自己去找武则天的情景,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姑母那么烦躁的神情。姑母一向形式小心谨慎,对待武氏一族的封赏也一向大方,但这一次似乎有所改变了……
这边的长安城大年初一早朝过后,李治便宴请了百官和少数民族前来道贺的使臣们,使臣们不管是远的近的,不管是少数民族人多的还是少的,他也一一都或多或少的赏赐了黄金。
宴席结束之后,不少大臣便退了朝急着回家和家人团聚,一起过年去了。
太子李弘接到高宗和武后的旨意负责送使臣到城门口,使臣们大都受宠若惊,只除了巴特尔和乌勒丹之外。
乌勒丹是见过李弘的,那日的幽州台下如果不是太子李弘及时的劝阻,此时此刻他也不会站在这个地方。
巴特尔作为长安城的女婿,之前是从柳举的口中听说了很多有关太子的事迹。
传言太子体弱多病,但他今日所见却并非如此,太子看上去身体康健并不像是得了什么病的样子。虽然心下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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