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大人将跪在地上的华贵人扶起,转身走进了太医阁中。众人见刑部侍郎前来,瞬间安静许多。
“为何这般吵闹?”大人问道。
沐凙手里攥着碎成几段的包金翠玉钗子,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死死盯着手里拎着砚台的晟睿。若不是李大人前来,恐怕不知会有什么结果。
“回大人的话,太医阁中闹了点小小的误会,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一个老太医走过来,笑道说道。冲晟睿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丢掉手里砚台。
大人用十分蔑视的眼神盯着晟睿,走到他跟前低声嘲笑道:“你那作为贵人的姐姐,方才在门口给本官跪地求饶。”
其实,李谨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为了进一步激怒他。贵人为何会给这个狗官下跪,还不是因为太医阁中乱做一团,妹妹顼彩被牵扯进去。
“我要了你的命。”晟睿两眼冒火,拎着砚台的手哆嗦起来,可无根手指头却异常掐紧了砚台。
眼看着迎面而来的砚台,就要砸向自己的脸。晟睿可是有点拳脚功夫,况且沐凙年纪尚轻,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是跟个父亲学医之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住手!”远处传来一声吼叫,晟睿愣住,已经举过头顶的砚台突然停了下来。沐凙见难得的机会,顺势冲过去,一头撞在晟睿的肚子上,将其掀翻在地上。
刚要骑上身子,挥舞拳头招呼的时候,脖颈处狠狠挨了一巴掌,转头还未瞧得仔细,接着两记响亮的耳光,贴到了脸上,顿时红肿起来,嘴角跟着流出血来。
众人回过神儿来,定睛一瞧,不知谁前脚跑去报信,将沐太医喊回了太医阁。
“爹!”沐凙的这一声喊叫,那可是掺杂了太多的冤屈、愤怒、懊恼跟不平。可是父亲抡起胳膊,又是一巴掌,打在脸上,嘴角的血更多了,隔着两排牙,疼得浑身哆嗦。
“沐太医不稳事情的来龙去脉,这般不分缘由的动粗,若传出去了太医阁,叫别人怎么想?”李谨大人说着风凉话,眼睛看都不看沐太医一眼。
“这就不劳烦大人操心了,沐凙是我沐家之子,做爹娘的,想打便打喽,就是皇上也不能奈我何!”沐太医丝毫不畏惧李谨大人刑部侍郎的身份,迈开步子,走上前去,胸口几乎顶着对方。
见眼前的事态有猛火燎原的趋势,老太医赶紧走上前去,拉着沐太医的胳膊说道:“快些给顼彩悄悄吧。”
太医被硬拉着走进太医阁,留得李谨大人站在庭院中,还沉浸在方才的对仗之中,久久不能平静。
“这老匹夫,有朝一日进了刑部大牢,我李谨让你跪在本官面前,日日夜夜求生不得,求死不行。”说完,大人一撩袖子,扭头边走。
经过门外的时候,狠狠撞在华贵人身上,却丝毫没有再欺辱她的兴致。
“你给我听好喽,沐凙与顼彩之间定有男女苟且之事,别人瞧不出来,或是装傻不知,可本官心里明白,只要贵人听话,满足本官一个要求,自然不会为难他们!”李谨嘴亲到了贵人面上,说道。
此时的华贵人,面如冰霜,毫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曾经的九阿哥仲澤,许诺了顼华三个愿望。如今,九阿哥大业未成,贵人却遭李谨要挟,满足他的一个愿望。
“说吧,什么要求?”华贵人问道。
“暂且几下,待本官想明白了之后,再行去紫香轩中找你。”李谨一撇嘴,笑道,抬手顺势在贵人脸上轻轻抚过,带走淡淡的余香。
然而,这一切都被手里拿着砚台,满目杀气的晟睿看到。姐弟两人,四目相对,华贵人匆忙跑了过去,竟一头钻进弟弟的胸膛中,毫无半点声音的,偷偷哭泣起来。
晟睿送开手,扔掉了带血的砚台,颤颤巍巍的拍着姐姐肩头,说道:“姐姐不要伤心,早晚有一天,我要用手里的利剑刺穿那狗官的喉咙,让他为今日侮辱姐姐付出代价。”
沐太医给顼彩清理了伤口,敷上止血的草药之后,便仔仔细细的包扎起来。华贵人在弟弟搀扶下,走进了太医阁,看到顼彩面颊上已经干涩的泪痕,突然心痛不已。
“贵人,今日之事,都是犬子的错,还望华贵人高抬贵手,饶了犬子一条小命吧。”沐太医一把年纪,为了膝下唯一的独苗,不惜跪地求饶,让华贵人心里酸楚难耐。
“沐太医,你快起来。”华贵人推了一把晟睿,示意他上进扶起老人家。
“今日之事,有奸人作梗,并非是沐凙的错,只是事情缘由较为复杂,待日后慢慢说与太医听。”华贵人说道,匆忙蹲下身来,搂着双手冰凉的顼彩,好似心如死灰般瞪着一双发愣的眼睛,不知心中所想。
华贵人让晟睿扶着顼彩回到紫香轩去,好生陪着她,不许再来太医阁胡闹。而沐凙被沐太医罚去屋子里,面壁思过,十二个时辰不许吃食,更不许坐卧,只能站着,站满了时辰,还要再行罚跪。若认错态度不好,身上依旧带着顽劣的性子,以后都不许踏进太医阁半步。
“今日多谢贵人原谅,是犬儿鲁莽。”沐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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