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断道歉。
华贵人摇了摇头,说道:“方才可见过李谨大人,都是那个刑部的狗官,不知从哪里得知……”
话说了一半,贵人突然停了下来。她差点将顼彩跟沐凙之间的关系暴露给太医,险些酿成大祸。
只见沐太医无奈的冲贵人笑了笑,说道:“其实老夫早就知道犬子与贵人妹妹顼彩之间有说不清的关系,若是说破,顼彩小主便会迁怒于我,如此一来,本就说不清楚的关系,倒是成了太医阁中人人皆知的秘密。”
听了沐太医的话,华贵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整日只懂得看药典,诊脉象的老太医,竟如此细致,连沐凙与顼彩私下那点事都了如指掌。
“那太医觉得,本宫的妹妹如何?”华贵人笑着问道。
扑通一声,沐太医来了个大礼,直接跪趴在地上,颤抖道:“华贵人饶命,华贵人开恩啊,犬子一时糊涂,才会惊扰到顼彩小主,此事不可提,万万不能提啊。”
“沐太医莫要跪我,快些起来!”华贵人呵斥道,她最厌烦的就是上了年纪之人,跪在脚边求饶,好似自己做了多么违心的事情来。
回到紫香轩之后,华贵人听彩霞说,顼彩小主闹听了好一会,才被顼公子哄睡。此时多半是睡的正沉,一觉便是天大亮。
“你也去休息吧,明日若见到小主出宫,不问缘由,上前拦下便是,若是哭闹,喊几个下人绑了。”华贵人交代道,听得彩霞低着头,一个劲眨眼睛。
几日在外奔波的小安子回来了,带着不少银票,可脸上没有丝毫愉悦的样子。
“启禀主子,这些是顼家全部家当,一共七百万两白银。”小安子说道。
在北梁,这个数字相当于全国上下两年的赋税,数字之大,足够惊人。
华贵人结果厚厚的一摞银票,问道:“何事让你这般皱着眉头,快给本宫说说,这几日变卖店铺的时候,有何不顺?”
小安子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将心里苦闷之事,一一道来。
起初,京城中的人最先知晓,小安子代为顼家变卖所有铺面。前来商谈之人,络绎不绝。价格略有减少,这也是人之常情。
大伙都知道顼家没了,华贵人这么做,还不是想着变现为银票,拿进宫里。所以,价格会打压的低一些。
小安子一边与前来的商客周旋,一边派认私下打听,能够谈妥的价格,差不多低了一成。这样算来,顼家亏银子,亏的不算太多。
可是后来突然变了天,商谈的人一个个都放弃了快要到手的店铺和几处宅子,纷纷已家中生意需要现银周转为由,几天工夫全都跑了。
正当小安子发愁的时候,有一陌生人前来,主动找到他,谈店铺的事情。
出的价格足足低了两成,这等于就是白天打劫,硬抢了一成的银子。小安子自然不会同意,将此等趁火打劫的混账东西,连打带骂的,赶了出去。
可是事后,派出人打听才知,外乡来的客商进不到京城中,被蔺侯爷命人全部拦下,说是担心有恶疾传染到京城。
可是京城中的商人,哪里敢得罪侯爷,只能看着到手的银子溜走。
等小安子再次遇到侯爷的人时,之前谈好的价格,变成亏三成,只用七成的价格,买了所有店铺。
最为可气的是,到了交易那日,蔺侯爷的人只支付一成的银票,其余六成签了一张千条而已,说是待日后有了银票,再亲自送去紫香轩。
小安子忍不住骂道:“这个混账的蔺侯爷,等于一成七百万两银票,将顼家所有产业买下,跟抢又有何区别。”
华贵人不恼,冷笑一声,说道:“银子算得了什么,如今蔺侯爷不是给了咱们一张欠条吗?我日后定让他难堪!”
小安子抬起头来,看到华贵人一张阴笑的脸,不明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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