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照照不想说话,也不推开宁深,只是愤恨地任由他搂着。
莲池的另一边是王宫的一处偏僻的角落,刘照照不认识,宁深自然更加不认识。
“照照,什么时候去齐国。”
“.....”
大师兄的意思是不是她什么时候嫁给他。
她伸手推了推宁深,颇有欲拒还应的姿态,“...还要钦天监选好日子的。”
他们身上此时都已经湿透了,头发丝间还有水珠一滴一滴地掉下来,落到睫毛上,又掉到脸颊上,最后搁在唇边,沁入口中。
宁深移开视线,拉着刘照照往岸上走,“尽快。”
他已经度日如年了。
刘照照问他,“唉,真的要去齐国吗,我还有些舍不得父皇母后呢。”
宁深的手里一僵,握得更紧,“不许在年后。”
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如今七月,按着他的性子,最多等到九月,既然照照心里不舍,年前是他最后的期限。
刘照照心里自是喜悦,口中却装模作样,“年前啊,这么早。”
宁深的眼眸更深了,转头看着刘照照眼中分明得彻底的笑意,他也轻笑,然后俯身压上她的身子,往她唇上轻轻点了一点。
他的照照在下山之后变得调皮了。
这里有一个荒凉的亭子,似是许久没人来过,已经蒙上浅浅一层灰尘,周边杂草倒是生了许多,及半人高,歪歪扭扭的倒着,一片一片地压着。
姜王宫里竟有如此荒凉之地。
宁深会御火之术,两人本想在亭中将衣衫烤干,可惜莲池里淤泥众多,两人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许多。
看着浑身淤泥,纵然还有满肚子话要与刘照照讲,却也是怕刘照照着凉,不得不拖着一身湿漉漉的衣裳,环住刘照照,飞身回莲池那侧。
两人的衣衫都湿了,头发丝间还淋着水,狼狈极了,宁深的?体温传到刘照照的身上。
刘照照的脸上几乎像是要燃了似的,浑身软绵绵轻飘飘的,这次她却不敢乱动,只晕乎乎地望着前方,感受着风吹过来的凉意。
宁深也没有比她好上多少,身边的刘照照就像一块软玉,分明早已心猿意马,却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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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池这边热闹极了,因为晚间要宴请宁深,朝堂上位高权重的大臣都来参加,这些大臣的家眷难得进宫一趟,向皇后请过安后便来御花园里逛上一逛消磨时间。
宁深带着刘照照飞身下来的时候恰好遇上她们众多的一行人。
刘照照久居后宫,虽爱热闹却不爱跟着大臣的孩子周旋,每逢有这样宴会之事,便推脱,因着她年纪小,刘世离也随着她,后来年纪大了,本到了出宫参加各府喜事的年纪,却入了山海阁,自然而然地与这些女眷都疏远了。
这些女眷本就在暗自攀比,谁家姑娘琴弹得最好,谁家姑娘书画又博得头筹,谁家公子入了翰林院,谁家公子即将婚配。
比完孩子又比自己家中的大人,谁家大人又升迁了,谁家大人最得皇上赏识,谁家大人隐隐有落败之势。
最后又比自己,谁的面容反倒年轻细腻不少,谁家大人又娶了一房小妾,谁是最贤惠的夫人。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明面上是一派谈笑风生的模样,暗地里早已是风起云涌。
宁深与刘照照在她们面前落地,倒是惊吓到了这些个极少踏出府门的夫人小姐。
刘照照几时在人前这样狼狈过,扯着唇角打着哈哈,“这么...这么多人啊,天气真好啊,今日大家都有空来逛逛御花园啊...”
“.....”
宁深看着狼狈的刘照照,还有目瞪口呆的官员家眷,轻叹了口气,拉着刘照照便要走。
那些女眷混迹于达官贵妇的圈子,早已练就一双精目。能出现在宫里的必定不是寻常人,又瞧刘照照与宁深的穿着,除去染了些淤泥,身上湿了些,倒都是最上乘的料子。
虽心中好奇,却还是硬生生按捺住,不敢多话。
“站住。”
是一记浑厚的声音,刘照照暗道不好,是她表哥。
自山海阁回来,她表哥日日来看她,都被她拒之门外,也不是多厌恶他,只是她表哥烦人得很,打她有了记忆起,便是整日里都围着她转,“表妹表妹表妹”烦个不停。
宁深本不欲理会这声音,见刘照照脸色倏忽变得难看,下意识的,他便止住步子,扭头看是何人。
来人身着朝服,还没来得及换上便服便匆匆往御花园里赶来,脸上一副严肃模样,眉入云鬓,眼似利剑,唇抿起便是穷极凶狠模样,舒开便是世间最良善之辈。
刘照照目光四移,尴尬开口,“表哥。”
江云惊见是刘照照唇一下子松开,呼唤:“表妹,你不是身子抱恙了吗,怎么出来了。”
刘照照眼光弱下来,抿了抿唇角欲继续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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