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
宁深挑眉,“哦?照照生病了?我竟不知。”
江云惊却似乎没有注意到宁深,忽略了他的话,眼光转到刘照照湿得滴水的衣衫上,大呼,“表妹,你怎么了,浑身湿漉漉的。”
说着便要上前来摸她衣衫,宁深眼底一片暗潮,凑上前去挡住江云惊。
刘照照低头,她表哥竟然忽略了她大师兄说话,这大概是大师兄头一次遭人无视吧。
江云惊这才注意到宁深,将视线从身后的刘照照移到挡在他前面身上同样湿漉漉的宁深上。
齐国太子宁深,久闻大名,今日朝堂之上第一回见到。
虽是心有不甘,仍后退两步,弯腰行礼,“拜见太子。”
他身后贵妇都瞪大了眼,原来这两位竟是那久居深宫的公主和齐国太子。
两人竟都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一同出现,其关系已经不言而喻,姜齐两国联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她们齐齐行礼,“拜见太子,拜见公主。”
宁深恢复在昆仑山上的清冷模样,轻轻挥手,淡淡开口,“起身吧。”
刘照照也有样学样,“起身吧。”
然后也不给江云惊再开口的机会,宁深拉住刘照照便走,刘照照巴不得快点离开,免得江云惊再来烦扰她。
在刘照照心中,江云惊是个.....极其啰嗦的人。
小时候过年,江云惊到宫里来,在刘照照屋里玩耍,将宫外买的小灯笼送给她,“表妹,这是我宫外买的灯笼,我看这个灯笼最好看便买了。”
刘照照欣喜地接过灯笼,真是很好看的灯笼,上面画着一位脚踏九彩祥云的仙女,烛火从灯内映出来,隐隐约约,竟果真有了几分要飞身往九重天上飞去的模样。
刘照照在宫内,从未见过这样别致的玩意儿,开心道:“谢谢表哥,我很喜欢。”
江云惊喋喋不休,“表妹喜欢便好,我还看到有玉兔的灯笼,有猴子的,各种各样花样的,都是极好看的.....”
“表妹,原本我是想买玉兔的灯笼的,因为你的生肖属兔,可是我...我觉得这位仙子更加称你.....表妹...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刘照照拿着灯笼便与花容月貌玩耍,花容月貌从小便被送进宫里,自然也觉得新鲜。
江云惊见花容月貌也玩起了他送给刘照照的灯笼,一时心急,这是他专门给表妹挑的,怎么就跟花容月貌一块儿玩起来了,他反倒被晾在了一旁。
于是江云惊一把将灯笼从花容月貌的手中夺过来,这灯笼本就不结实,一下子便扯坏了,里面的蜡烛便掉下来,烧着了旁边的桌布。
刘照照与花容月貌本是玩得好好的,这一下便被吓了一跳,哇哇地都哭起来了。
江云惊手足无措,一边踩着那火,一边解释,“对不起表妹,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要把这个给你玩...我...”
刘照照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自顾自哇哇哭着,,听在耳朵里倒不像是道歉的话,更像是指责的话。
后来有年长的侍女去禀告,刘世离跟江皇后都过来了,刘照照好久才止住哭泣,但是江云惊在她哭的时候唠唠叨叨的形象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江云惊后来倒是养成了极好的习惯,给刘照照再送什么东西,都带上三份,这样一来,花容月貌也有了,表妹也有了。
但是每次江云惊再来找她,刘照照都避之唯恐不及,除去每年的团圆饭免不了一块儿在饭桌上,她都称病不见江云惊。
江云惊送的小玩意,全都进了花容月貌的口袋。
而在江云惊眼中,他的表妹,已经到了弱不经风,楚楚动人的地步,难得在御花园里见上一面都觉得是那日福泽深厚,讲上许久的话,最终都以刘照照头疼而告终。
江云惊啰嗦的形象也深深刻在刘照照的脑中,再后来,她去了山海阁,终于身边再也没有这样啰嗦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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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深带着她回了宫里,刘照照的寝宫叫合宣宫,是整个姜王宫里最大的,大过皇后的昭仁宫,刘世离后宫无妃,仅江皇后一人,平日里姜王宫也没什么人,清冷得很。
------题外话------
俺脑壳里空空的,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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