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出来的是照照师姐!
这个消息太惊悚了!
她承受不住!
刘照照转头,差点抵到大师兄的胸口,她惊魂未定,开口装作抱怨解释,“大师兄,他们都误会我们.....”
“没什么好误会的,你的书今早忘带了。”
“...哦...哦哦...”刘照照忙接过她的《山海史册》,丝毫不觉得她接过大师兄的书就是坐实了他们不正当的情分。
看着大师兄坦坦荡荡的模样,刘照照只觉得自己心术不正。
大师兄走到最前方预备上课,所有人都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规规整整。
“师父即将出关,再过几日便由师父教导。”
刘照照听到一些细言细语,大约都是庆祝,她无意听清楚。
“定力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之前的感官练习都是定力的简单预备罢了,整个华夏大陆,掌握定力的不过寥寥几人,会其中一招半式的也是学武之人中的佼佼者了,这几日我先教授入门招式,未来的由师父教导.....”
刘照照跟着大师兄的口诀练习,但总不能完全成功,一失败就更加急躁,那边朝阳有陈阙指导,已经会一点皮毛了,何毕跟自己一样,总是急得跳脚。
看着大师兄在教导旁人,不过在一边指导了寥寥几句,那人便成功了,刘照照更加心生烦闷。
可惜大师兄偏偏像忘记了她这个人似的,都不往她这边走过来,刘照照愈发焦躁。
课程很快就结束,朝阳跟着陈阙还在练习,刘照照闷闷不乐地回了自己屋里,心上不知为何涌上一股涩涩的感觉。
她趴在床上,饭也不想吃,她想睡觉了。
每次心烦意乱,睡一觉就好了,睡他个天昏地暗,不省人事,醒过来就什么问题都不存在了。
她又梦见了那只大师兄变成的大狮子,梦见自己成了火红的狐狸。这次,大狮子没有吃掉狐狸,它们靠的紧紧的,大狮子温顺地躺在狐狸的身侧,伸出粗糙宽厚的舌头,舔着狐狸的脸,眼神间满是温顺与愉快。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但是屋里亮着一盏烛火,刘照照朦胧着眼起身,打着哈欠,准备收拾收拾再去大师兄屋里背书。
但是,她看到,就在烛火旁,大师兄执着一卷书,正认真看着。
顿时,睡意全无。
她结结巴巴问,“大...大师兄怎么在这里。”
宁深转头,看到蓬头散发的刘照照,心情忽的好上许多,“看你还未来背书,便来瞧瞧,见你睡着,便等着你,无妨,在你屋里背书也是一样的。”
刘照照点点头,却总觉得哪处有些不对劲。
此刻,她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是先梳头,还是先背书?
大师兄倒像是不曾注意到她,那她就先梳个头吧,毕竟头发乱糟糟的影响心情。
于是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铜镜里面标致的脸蛋,忍不住想梳上一个好看的发髻,在铜镜里窥见全神贯注盯着书的大师兄,刘照照决定立刻行动。
这里撩起一撮发,那边顶进去,这里绕起来,那边留下来.....到了最后收尾的一步,刘照照悲催地发现她没法拿簪子了!
她的两只手上各有一撮头发,是好不容易编出的花样,若是松了手,她之前的那些就都白费了。
透过铜镜,她看到一心看书的大师兄,也不敢打扰,于是心下想着办法。
这时候大师兄说话了,“还没好?”
刘照照豁出去了!
“大.....大师兄?”
“嗯?”
铜镜里的大师兄终于搁下手上的书,看向她。
“能...能不能帮我拿一下簪子?”
她看到大师兄起身,昏黄的烛光下颀长的身影拢住她的身子,从她前面的梳妆台上拾起银簪。
然后她的肩膀沉了一下,是大师兄左手搭在她的肩上,右手在她精心挽起的发髻上比划,显然不知道要插到哪处。
宁深的目光聚焦在刘照照白皙细长的脖颈处。
他的气息就在刘照照的头顶,刘照照心跳加速,手上加快速度,左右手并用,将两手的发挤到合适的地方,然后结结巴巴地跟大师兄沟通,“大...大师兄,上面一些,对,不不,再左边一些,是的是的,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刘照照其实也不确定,视线太暗了,在家里梳这个发髻的时候,是花容月貌帮着她的,花容月貌梳发髻,理妆容都是极其好的,她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她们打理。
但是大师兄就不一定了,虽然大师兄在武功学问方面都是佼佼者,但是梳发髻毕竟是女孩子的事情。
大师兄插上去之后,刘照照慢慢松开了手,居然没有散落!
刘照照惊喜地站起来转头,不曾想撞到了大师兄的下巴,她刚梳好的发髻也骤然间散了,发簪歪歪扭扭地挂在她的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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