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孟紫川收到萧瑜励传来的信函,叛王萧瑜勤士气大涨,连续攻下三州,大有所向披靡之勇无人能挡之势。萧瑜励暂时不打算跟他硬碰硬,两军在辽州相互胶着。
孟紫川没想到萧瑜勤现在的气势如此威猛,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叫萧瑜励出山过晚,故而耽误战机。
不过战场上的事,她完全相信萧瑜励,他可是楚国的赫赫有名的“玉面战鬼”,没有他拿不下来的战况。现在最令她头疼的便是楚国的太后了。
前几日,太后差人前来摄政王府颁懿旨,请她去钟琇宫一聚。她才没那么蠢,把自己送入虎口,没想到前日又派太监过来传口令,邀她去公主府赏花,她依旧没有搭理。
可昨晚,太监总管亲自送来邀请函,明日乃太后三十周岁华诞,太后要她去皇宫参加寿宴。
事不过三,她已经拒绝高高在上的楚国太后两次,没有再拒绝第三次的道理,这次必须前去了。
好的是,明日乃太后的华诞,定有不少贵妇参加,夏家有什么诡谲的阴暗手段也不好往出来使,她的人身安全应该有点保障,不至于把自己交待在那。
半夏则在一旁劝阻,“姑娘,要不咱们继续推了吧,王爷又不在襄康,万一出了事,连个援手都没有。”
孟紫川安抚道:“不怕,明日皇宫人来人往,我想太后应该不会当众对我大下杀手。而且,我迟早会跟你家王爷成亲,现在不能失了礼数,否则来日你家王爷要被我连带地受人嗤笑了。”
明日太后会有何刁难,孟紫川隐约已经猜到。
乾盛宫。
幼帝赤着脚在地上练剑,他年纪虽却是个自律的人,每日傍晚必定习武一个时辰,所以他这套剑法练得十分顺当。
可一旁伺候的福子发现,主子此刻的招式略显急促和凌乱,近几日,主子每每练到此处都有这样的表现,也不知是何原因。
“哐当”一声,幼帝将手里的剑扔在地上,赤着脚走回养怡殿,面色的表情更加阴郁,骇得福子弓着背捡起地上的剑,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幼帝跳上龙椅,单薄的身子蜷缩在宽大的椅子上,耳边忽地想起某个不要脸的女人的调戏话,“我会将你扒个精光,挂在村口那颗歪脖子大树上”、“朋友的身材不错嘛”、“你宝贵的身子竟然被一个猥琐的大姐姐看光了”。
不知怎的,想起这些话时,他竟不觉得耻辱和气氛,心中竟莫名地感到开心。
幼帝意识到自己的怪异心情后,突然又恼怒起来,“嘭”地一圈砸在御案上,翡翠笔山上的号毛笔都被他镇落下来,还没来得及清晰的毛笔很快污了奏折。
福子大惊,立即看向一直伺候皇上笔墨纸砚的宫女彩月,低声斥责道:“怎么办的差,皇上用于的笔怎忘了清洗?自己去总管那里领罚吧。”
皇帝盯着污了的奏折,又想起孟紫川义正辞严地训斥“为君者,若安天下,必先正其身,严其行,履其责,知人善任,用人不疑”,突然开口道:“算了,彩月你以后可得记住了。”
福子被皇上的话惊得口瞪目呆,一瞬间又觉得自己失仪了,忙抽自己耳光,“奴才该死,请皇上责罚。”
“听,母后差人邀了孟紫川三次,她都没回应?”幼帝盯着手里污了的奏折,沉声问道。
福子赶忙想起是有这么件事,听闻太后很是气愤,不过明日太后的华诞,那女人应该是要来的吧,听并未拒绝此事。
“回禀皇上,听传懿旨的海公公,明日那女那孟姑娘会进宫为太后娘娘祝寿。”
幼帝忽地裂开嘴笑了起来,下一刻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又快速敛住笑意,故作深沉地叮嘱道:“明日,想办法把她给朕弄到养怡殿来。”
福子对那位孟姑娘略有耳闻,听会点武功,还会用迷药,想把她弄到皇上的养怡殿肯定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不管怎样,明日那孟姓女子一进宫,他吩咐殿前侍卫暗中跟上准没错。
楚国皇宫跟安国皇宫大同异,都喜欢对称方正的布局,装饰上尽奢华之能事,以彰显皇家不可冒犯的庄重和威信。
孟紫川刚下马车,就看到盛装打扮后的森泉,不过她依旧是身男子装扮。
“知道你今日也要进宫参加寿宴,我便在此等候。我听夏家人十分厌恶你,今日太后估计没按好心,你可要注意了。”
孟紫川朝她感激一笑,讨好道:“我不怕。正因为知道你今日也会进宫祝寿,我才敢过来参加寿宴,有你罩着我,我怕什么啊!”
森泉挺起并不突兀的胸脯,骄傲道:“那可不是,谁敢在我面前欺负你,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二人一同出现在钟琇宫时,几位中年贵妇正陪太后笑,她们身边围了几个娇艳欲滴的女子,年龄都在十一岁到十四岁间不等。
看样子,这些贵妇正向太后介绍自己的闺女呢,幼帝即将十二岁,按照楚国皇室规定,皇室男子十三岁便可成亲,不过要在十五岁才能跟新人圆房。整个大楚多少人惦记着鲜嫩可口的幼帝呢,只要自家女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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