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紫川收好幼帝签字按手印且盖好印章的契约,嫣然一笑,不以为然道:“别太想我,我可是你婶娘呢。”
幼帝险些吐出一口鲜血来,这般无耻的人,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有点意思,他跟她耗上了!
“你不要噬魂散的解药了吗?”幼帝如此问,无非是想确认萧瑜励身边是不是来了一个十分懂艺的高手,他更想知道,这个高手是不是眼前的无耻女人。
孟紫川头都没回,讥讽道:“用不着了,你拿回去当补药吃吧。”
噬魂散的解毒方法既惊险又复杂,怎是一颗药丸能彻底解得了的,幼帝真是瞧了她,还想那这件事忽悠她。
青山不改流水长流,咱们以后再见!
孟紫川从怀里取出一只瓷瓶,倒出一点粉末,便准备跃下御撵,为其他人解毒,身后却传来幼帝急切的声音,“你等等。”
她疑惑地转过盯着潮红未退怒意未消的皇帝。
“今日之事,你不准告诉别人!否则朕”
“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就成万人迷了,我倒是想呢,估计也没人想听!你什么时候送来虎符,萧瑜励什么时候出山,他不着急。”孟紫川白了他一眼,翻身下了御撵,继而将整个瓷瓶里的药粉都倒了出来,然后带着陈和半夏进了庄子,合上了大门。
片刻后,夏光宇的四肢逐渐有了知觉,他迫不及待地爬上御撵,高呼道:“皇上,那妖女没将你怎么样吧?”
哪知爬进御撵后,看到不堪入目的场景,皇上衣衫落地,全身上下只着了一条单薄的纨裤。刹那间,他的头皮像是炸开一般,又紧又疼,惶恐之余,赶紧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衣衫给皇上套去。
“皇上,她她对您做了什么?”夏光宇惊恐问道。
“多事!”幼帝厉声呵斥住他,“今日之事,你敢告诉第三个人,朕摘了你的脑袋!”
夏光宇忙闭上了嘴,因为力气尚未完全恢复,手上笨拙无力地给幼帝穿衣。
刚进大厅,萧瑜励便从厢房处疾步走了过来,眉间带着一抹愁色,问:“你跟皇上交涉的怎么样?”
孟紫川调皮地朝他眨眼,将怀里的契约递给他,“喏,一切顺利。皇帝是真急了,弄不好晚上就派人送来虎符,你明日就可以去前线接管战鬼军和白虎军了。”
萧瑜励快速浏览她递来的契约,既无奈又宠溺地笑了起来,“你呀,总是那么多法子。”
夕阳的余晖洒在没甚景致的辰王府,原本低调简单的建筑此刻染上一层鲜红,不知怎么叫人生起一股哀怨之情。
阁楼上突然传来语调哀婉惆怅的萧声,再配上此时光景,令人不禁难过起来。
青羽从花身上取下信函,先浏览一遍,踌躇在阁楼前不敢上去,不知道现在能否能将信函递上。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回头就看到魏姑娘清冷迤逦我的身影,遂低声问候,“姑娘万福。”
“辰王已在阁楼待了两日,也不晓得他的伤势怎么样了,你带隐修上去再给他把脉瞧瞧。”魏雪仪抬头看了一眼被夕阳笼罩的阁楼,苦楚渐渐从心头染上舌尖,涩涩的酸酸的。
青羽摇头,劝道:“姑娘知道王爷的脾气,他吩咐过除了在下他人不得上去打扰,那么属下便不敢带别人上去。不过据属下观察,王爷的身子恢复的很好。这一点,您无须担心。”
魏雪仪微微点头,轻声道:“朝政之事我也不懂,但是,王爷立功归来被他人攻讦,不但没得到应有的赏赐,反而被皇上幽禁于府内,王爷肯定是痛的,你要多加劝解。”
到这,青羽难压心中愤懑,不由地责怪皇帝年老昏庸,康王在战场被掳,又得了失心疯,跟自家王爷有何关系。袁术和董浩然不畏强权,向皇上力证王爷的清白,哪知皇上不但没有相信他们的话,反而将袁术当场杖毙,还将董浩然贬为庶民。如此一来,再无人敢帮王爷上两句公道话。而顾家和陈家也不好强行出头,只得韬光养晦暗中寻找转机。
这世道,最不缺落井下石的人。
岐王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端了王爷郊外保管火药的仓库,继而见风使舵,在皇上面前状告王爷挑拨兄弟之情,且心怀不轨欲谋取太子之位。
皇上十分恼怒,登时摘了王爷的官职,并将他幽禁于辰王府,好的是他们手脚麻利,扫除所有蛛丝马迹,大理寺卿调查多日并未得到有力证据。
岐王何时有了这能耐,定是那人在后暗中指点了他,拿他当棋子,欲把王爷拉下马。
青羽本以为皇上对王爷是偏爱的,现在他才觉得自己幼稚,帝王何来私情之,他不过利用是几个儿子的纠纷,更加巩固自己的江山和皇位。
“姑娘放心,属下定会劝着点王爷。只是”青羽犹豫起来,接下来的话,他十分想替王爷出来,却不知会不会僭越。
魏雪仪微微一笑,“你但无妨。”
青羽咬咬牙,低声道:“王爷曾经承诺一回来就娶您过门,但现在遇到这种事,王爷也很为难,望姑娘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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