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当时就不该冲过来救我。”陈每次给萧瑜励换药时,总忍不住哽咽,他背上那道长一尺深半寸的伤疤过于狰狞,险些伤及筋骨,现在进入初夏,伤口世上发炎,痊愈的速度太慢了。
萧瑜励却宽慰他,“那日,若不是你带人冲过来救我,也许何旭的兵马早就将我俘虏了。”
何旭乃何震的亲弟弟,武功虽没何震高深,却是个头脑灵活精通阵法的精明男人,萧瑜勤能有今日的成就,他们何家人乃首屈一指的功臣。
但是萧瑜勤暗中得到苍国战马这件事,的确叫萧瑜励十分震惊,苍国战马乃苍国之宝,从不外传,此次何旭竟然率领五千精悍骑兵,将萧瑜励的后援切断,若不是陈拼命杀出一条血路,萧瑜励差点被何旭活捉。
“王爷,您觉得叛王的战马从谁的手上得到的?”陈为他换好药,一边净手一边询问。
萧瑜励猜测,十有**叛王萧瑜勤跟苍国叛王森图暗中往来,相互许诺好处。
森图已经被森渊赶到苍国西北地带,那里常年寒冷干燥,最缺粮草,而他为了履行跟森泉的诺言,已掐断对森图的粮草供给。
而萧瑜勤乘虚而入,两人互许好处,萧瑜勤拿粮草换森图的战马。
有些事就是那么寸。萧瑜励无奈叹息一声,他本打算在切断森图粮草两三月后,能见到成效时,向森泉以及森渊飞书一封,跟苍国索要战马。
可没想到,他身上的噬魂散发作,皇帝跟他的关系降至冰点,似乎再继续往前一步,便要葬送性命。
与此同时,皇上在国舅的“建议”下,把他的人踢出大司农官衙,换成了夏家亲信崔守信。
那时他自保都困难,暂时没有跟苍国追要战马的精力和资本。后来孟紫川及时出现,接着发生一些列不可控的突然事件,他匆匆忙忙上了战场,索要战马一事便搁置了。
而萧瑜勤却先得战机,要到战马,故而兰江失守。
这次战败,有他的失误,但大多都是之前营造的过错。这些过错很难清晰地找到负责人,俗话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
好的是,他已经将兰江北部的局势控制住了,萧瑜勤暂时没那个精力攻打过来。他打算寻个机会亲自去苍国,跟森渊森泉索要战马。
陈递来的汤药气味难闻,刺鼻的药味将萧瑜励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柔和的表情忽地拧做一团,表情略显痛苦,这汤药又苦又涩,喝下去肠胃都像是被腐蚀了似的,连饭都吃不下去。
但为了尽快恢复,他不得不咬牙将汤药饮下,陈随即送上漱口水,漱了几遍都觉得舌尖依旧酸苦。
“陈,咱们也要从苍国弄些战马来了。”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是明白,那苍国的战马岂是要就能要到的,可从眼下的局势来看,要是得不到苍国战马,他们就要花巨大的精力、物力、财力跟萧瑜勤对垒了。
见王爷面色忧愁,陈嘴巴动了几下,很想把姑娘即将到来的好消息告诉王爷,但姑娘之前又写信叮嘱过,她想给王爷一个惊喜,在此之前不能泄露半句风声。
他只好作罢,和王爷寒暄几句,端着药碗出了营帐,不料想,刚一出门,就撞上了一袭竹青色罗衫的身影。
“你一会儿去清点一下粮草,我准备向皇上申请军饷。”萧瑜励以为陈又折了回来,他一边穿衣裳一边叮嘱。
裸露的脊背本来光滑如丝,倒三角的脊背诱的人想多看几眼,他的身材比例非常好,阔背长腿肌肉腰,看上去充满力量却又不粗狂,可以用“武相济”四个字形容。
可这美景却敌不过他背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叫人忽视不得,触目惊心。
感到有只手触碰在自己裸露的背上,萧瑜励猛地一惊,快速扭头打算斥责来人,那抹熟悉的身影似从天降一般,落入他眼底,他又惊又喜,急切伸手抱住来人,动作幅度太大,扯得背后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可他完全顾不得这些,只想将她抱在怀里。
“你怎么来了?”萧瑜励在她耳边低喃。来者正是他日思夜念的孟紫川。
孟紫川被他背上那道伤疤刺得眼睛痛,心中更是难受,赌气般问:“怎么不照顾好自己?你是大帅,凡事不需躬亲力行,你怎得还亲自冲锋陷阵了?是不是嫌自己命大?”
萧瑜励虽被她教训了,心中却很舒坦,被人牵挂的感觉真好。他轻轻在孟紫川耳边摩挲,一脸的享受和满足,低声道:“我很想你。”
简短的四个字化作绕指柔,顿时浇灭孟紫川的怒火,垂立于身侧的双臂轻轻搂在他的腰上,她不由地笑道:“我也是。”
孟紫川缓缓帮他穿好衣衫,同时把她最近在襄康城经历的事告知萧瑜励。
当萧瑜励听到夏光宇差点强爆森泉时,不禁愤怒起来,“该死的夏光宇,他胆子够肥的。激恼了苍国皇室,对方又怎么会给我战马,这场战岂能快速结束呢?”
接着,他把战场这边的事大致讲给孟紫川,叛王萧瑜勤现在有了五千战马,偷袭战不在话下,故而兰江北侧失守。
不过萧瑜勤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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