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突然来到张天强的纸槽。为首的捕头喝道:“刘家梁在吗?”
刘家梁应声出来。衙役们立即扑上去,将他包围。
刘家梁惊诧的后退:“我犯什么法了?”
“有人告你勾结土匪,绑架勒索雾阁书坊的江老板。”
“胡说!那是土匪干的。”刘家梁愤怒的反驳道。
“有什么事情到县衙说去!带走!”捕头高声指挥着,众衙役立即将刘家梁铐上铁链带走。
衙役门又冲进张万山家,不由分说将张天富带走。张万山急忙上前:“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抓的就是他!勾结土匪绑架勒索!”一衙役吼道。
张万山夫妇还待分辩,被衙役们一把推开。
“这该怎么办啊。”
这边厢,古堡镇的一处道路上,穿着新郎服的张天强东奔西走,到处找江爱真。迎面而来的衙役将他拦住,上前就锁上铁链。
“我还要成亲!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怎么乱抓人!”张天强挣.扎道
“哟,还想成亲呢!到府衙的牢房里去白日做梦吧!”衙役们嘻嘻哈哈的笑了。
张天强怒不可遏:“你们这帮光吃白饭的混蛋!你们抓错人了!”
一个衙役猛地一棍子打在张天强身上。
“到了县衙,看你还能不能骂出来!”
到了县衙大堂里,张天强看到刘家梁、张天富,三人不约而同的站立不跪。
见三人到齐,县太爷把惊堂木’啪’地一拍:“大胆,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我们无罪,为何要跪?”张天富反问道。
“我们是被冤枉的。”
“请老爷查明真相!”
“你们不要狡辩!再不从实招来,大刑伺候!”县太爷大喝道。
“望老爷明查,我们确实是冤枉的!”张天强分辩道。
县太爷:“还敢嘴硬,给我带下去,每人重打三十大板!
衙役们上前拽住三人。
“狗官!”
“有眼无珠!”三人开始大骂。
县太爷大怒:“还敢咆哮公堂,侮辱本官,给我狠狠地打!
衙役们蜂拥而上,举着黑红色的木棍
……
山坳旁的小道上,此时的江爱真和胡建礼已经走出几里远了——他们沿着这条通往汀江的小路,脚步欢快,享受着私奔带来的、从来没有过的刺激和快乐。何况彼此身边陪伴自己都是一直喜欢着的人。
正巧,路边的’妹仔群’正在唱山歌。
一个唱道:“昨夜做梦也还奇,梦见厓郎归来哩;醒来还是唔甘愿,四个床脚摸遍哩。”
另外一个唱道:“进山看到藤缠树,出山看到树缠藤;树死藤生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也缠。”
江爱真不禁触景生情,对胡建礼说:“建礼,你吹一支曲子吧。”
胡建礼便也在路边摘了片叶子,放在口中吹了起来——他吹出了一首当时江繁远过世后,他想起自己一家人尸骨无存,感伤不已,便给江爱真写的一首山歌:“八月里来桂花香,厓带烛香扫墓堂;拿起镰刀割墓草,风过双眼泪汪汪。”
这无意中的曲调,却勾起了江爱真想家的情绪:“我们这一走,不知道我娘会有多担心哩……
胡建礼一听立即停下了口中吹奏的曲子,低声道:“爱真……如果不想走,现在我们回去还来得及。”
江爱真没有回答,她默默地踢着小道上的一个小石子,可以想见她内心的矛盾和犹豫。但她却一直没有停下脚步。
……
黄少芳从墨香堂后门走了出来。她是来见江母的——看见江母,她还是不由有些尴尬。
江母却很着急的上来:“少芳啊,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事请你帮忙。”
“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昨天,爱真不见了,可能是和建礼这孩子跑了!天强兄弟和家梁也被县衙抓走了!”江母眼圈微红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啊?!”黄少芳大惊道
“这些孩子……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江母有些哽咽。
“婶,您先别着急。想想办法。”黄少芳安慰她道。
“爱真这孩子也一时找不到,可能过一阵想通就会回来的。现在当务之急的是要把天强这三个孩子救出来!”
“婶,他们为什么会被抓呢?”
“说他们勾结土匪,绑架勒索。我看简直是颠倒黑白!这件事情爱真他爹的事情一样,应该和墨香堂有关!”
黄少芳有些尴尬的沉默了。
“少芳,这件事情我看一定有人在其中搞鬼,从以前的事情看来,和李家脱不了干系。”江母很是认真。
“婶……可是这种事情无凭无据,我怎么说呢?”黄少芳有些为难。
“少芳,这件事情一定和李家有关,你可以找李庆全先说说。”江母很是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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