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能做到，定当尽我所能如你所想。“
他口气狂妄得很，好像这世上没什么事能难倒他。
应对，他是令各族闻之却步的不败战神，放眼天下能难倒他姜央的事也没有几件，只要……他愿意去做。
半晌踌躇，她推开身上的人，右手轻轻抚上男子柔眼眉角，一双眼睛盯着他缓缓到，“若我要的是，你放弃与轩辕为敌不再争夺这天下呢?“
姜央的笑容僵了僵，笑意随着娅的话逐渐冷却，漆黑的眼睛三分震惊七分疑惑。
娅仍然盯着他双眼，小心翼翼一字一句问，“你，可会答应?“
她心底鼓跳如雷。若能不伤他一分一毫完成任务，谁又愿意出此下策呢……
如此，是不得已为之。若他能答应，她或许……不必杀了他，又或许，她可以如姜央所想留在人间陪他。
只要他应了这件!
他面色沉静，眼眸中看不出情绪。
娅无比坚定凝望着眼前之人，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这同我们之间有何关系?“
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他轻启唇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果然，还是不愿意吗……
提起的希望连同她的心一同坠下，她深呼一口气拉住他的手慢慢说道，“你若放弃我就陪你留在人间，你若坚持，我便回昆仑不会再回来。“
她把主动权交给他，他今夜的决定……包括二人的将来，都在他的答案之内。
说完，她将目光投向远方，似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沉默的空气如根根针尖刺在心上。
可能她是真的喜欢上了姜央，若非动心，便不会收到天神传令“杀姜央“时再三犹豫。
她可以用计败坏九黎战策却做不到下手杀他。
针尖刺在她心上，也伤到了姜央。
男子不可置信看着娅一脸严肃的样子，他知道她是认真的，不是在说笑。
交握的双手渐渐失去温度。
姜央只好勉强撑起笑脸，“娅，你累了，等明天过了一切都会结束。我知道你不喜欢打打杀杀，明日过后，我许你永世太平。“
说罢他起身要拉娅回部落，女子怎么也不肯前行。
他不听，天神会允许他们平安吗，将天下搅得一团乱，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她反手拉住姜央，语气略带祈求，“姜央!我不是累!“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背对着她如磐石一般伫立在那，背影苍凉哀伤。
“我很清楚，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祈求的声音再从身后响起。
她上前两步，双手环住姜央，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她从未如此过，二人也从未像如今这般亲近……可此刻这样的靠近，竟让姜央觉得遥远。
“我们在这里的日子不是过得很开心吗，为什么一定要跟天斗呢?就算你赢了轩辕天神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的三十万九黎弟兄都要跟你遭天谴的!“
“你放手好不好……你自己不也觉得几次大战让族人受苦了吗?“
她语气急切，“我们一起走遍这天下，帮那些被战争殃及的百姓重建家园，我们还可以一起去携手赏花湖上泛舟，你不是喜欢孩子吗……等这件事完了后，我就陪你在人间过相夫教子的生活好吗?“
环住的身子有些冰冷，她忍住心怵继续说，“你的小叔父不也放弃一切和琥珀离开这里了吗?我们还可以……“
“所以……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是吗?“
话语被他自胸腔发出的声音打断，他分明是背对，却好像能望进她的心底，“昆仑给你布置了任务，所以你才会再次下凡，这些天对我的态度转变也是因为这个对吗?“
娅身子一缩，下意识怀紧他取暖。
“你说的每个字，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在今日阻止我，对我的感情，也不过是三分情七分骗，对——吗?“
男子依旧背对着娅，任由她抱着，只是双目冷冷注视远方不见任何反应。
她急忙想要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若他能答应，她说的那些都可以成为真的。她会为他留在人间做一个平凡女子，像琥珀一样!
姜央闭上双眼，握住了她锢在腰间的手，“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我选择。“
他似在喃喃自语，娅却听得清清楚楚，连同他语中的无奈和不甘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曾经告诉我昆仑的律法不允许花园的玄鸟靠近天鼓——所以所有玄鸟只敢远远遥望天鼓，只有你是唯一一个飞进天鼓的玄鸟……
所以，众玄鸟当中，只有你成为了天女。“
“是你告诉我，神的规矩是由神制定的，其余人也可以打破规定。也是你告诉我，自己的命运无需受他人摆布，只需自己决定……“
他话未说完，娅早已不受控制般泪如雨下，向来狠辣的心，倏忽被瓦解的支离破碎。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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