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如酋长所愿，你们九黎可真都是铮铮铁骨，个个宁折不弯。“
宁折不弯，胆大妄为!
知道她被欺负的怨气，姜央没在意她的阴阳怪气，“姜辛也是做的不对，不论怎样都不该那般对你……“
他轻挑眉，语调含了丝蛊惑的暧昧，“要不，我帮你出气?“
“别……“
女子急忙扬手拒绝，“我可不敢，你们九黎人接触越久越没好事儿，酋长我们还是保持距离。“
九黎都是不祥之人，看看琥珀就知道了。
为了整一个姜辛再拉进来一个姜央?她又不是有病……
况且……和姜辛的这笔账她会自己亲自算。
月色隐沉，姜央没注意到她眼中的一道算计，只是想着心底之事，“既然赌约我赢了，希望嫦娥遵守约定……在押犯人去祁梧山的路上多加配合。“
娅又是一哼，心里十分不想配合，“既是我输了便自会说话算话，只是近日事情耽搁，等押送路上我会配合。“
即使不高兴，她毕竟还是天女，言而无信也会招人耻笑的。
“近日日听说九黎在列阵习兵，你们是想开战吗?“
她打算试探下姜央的反应。
姜央平静站在树下，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一笑，“嫦娥这是在打探敌情?“
娅没有否认，“不敢“
男子唇边挂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向前走了一小步，“没什么不敢的，不过是……有备无患。“
他向来不喜欢被动。
果然。
“你这是铁心和昆仑作对!“
姜央淡淡回应，“人不犯人，我不犯人。“
娅跺脚，“可他们不是人，是神!“
他以为自己有多厉害，竟和天神作对!
“我倒是忘了，嫦娥也是昆仑来的。“
娅，“……“
她昂着脑袋拽起他衣口，“怎么，酋长这是打算也与我为敌了?“
姜央眼色一暗，他反我住衣口上的小手，用力很大，娅一时没有挣开。
“你知道的，我不愿与你为敌。“
说得倒是好听，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一把甩开他的手，“那你像其他两个部族一样请饶服软，向天神认错!“
姜央眸子染上戾色，他疑惑看娅，眼中带着不解，“你要我像他们低头?“
他星目略移，似在期待着她的否认。
娅毫不犹豫点头。
如今形势低头是最好解决方法，若不成，他还真想带全族人和天神拼命?
“别人能做，你为何做不得?“
“够了!“
姜央愤怒挥手，这是他第一次对娅发火，“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娅你记住，我永远也不会像他们一样，为了活命可以什么都不要。“
姬滦可以跪在地上祈求降罪，姜炎为平息昆仑天神怒气可以将犯罪族人交出去……
他做不到，只因为他是姜央。
亦是他们崇拜信赖的酋长……
娅气到不行，这人到底有没有听她说话?
“你这是以卵击石带着全族自寻死路!“
“是吗?“
姜央笑了，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残忍，他的语气依旧是那般不可一世，“我看未必。“
好像无论何时，这个人总是这幅模样，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做。
“你……决定了?“
娅深吸一口气，她把口吻放缓，“你刚刚说得对，我也是来自昆仑，你若非要如此，我们……就只能是敌人。“
她是昆仑天女，理应以昆仑为重。
可不知为何，如今对待这个“敌人，“她还是难以下手。
娅从不敢高估自己的地位，她明白姜央迟早有一日要救出那些牢中的九黎子弟，而以他的脾气，出关后昆仑和九黎……定会有一次正面交锋。
她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太渺茫，根本劝不动自大妄为的姜央酋长……
可今晚……她还是劝了。
不为别的，只是单单想遵从自己的心。
出于私心，她不想姜央成未昆仑敌人，也不想……有一日同他正面交锋。
“是。“
男子的回答击碎她心底最后一丝期盼。
姜央诚实告诉她，“我已做好决定，率九黎族人誓死作战，宁可战死也绝不归降。“
娅勉强勾了下唇，她抬眼看意志坚定的男子。
他好像一直如此，在自由面前毫无退缩，无论谁劝也没用。
当年的姜炎，如今的她……都没这个能耐，不论是谁，都不能让这位伟大的酋长收回决断……
原来，一切还是原本的模样，他没有变，变的的，只是她罢了。
记得曾经问过姜央一个问题……
若有一日必须做出选择，他是否会为她放弃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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