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面容，凌厉又温柔，陌生且熟悉……
“你还记得我吗?“
他开口问我。
我没说话，呆呆瞧他，莫名鼻子一酸，眼泪刷刷往下掉。
他的声音，让我莫名心安。
“我是牛魔王，那个曾经袒露胸怀，说喜欢你的牛魔王啊。“
我没拒绝他的靠近，反而更走近几步。
……
若一定要说有什么秘密的话……那就是，我喜欢你。“
“你带给我那么多的第一次，那么多的开心，那么多的难忘，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
……
他情意绵绵的话似在刚刚，耳畔依旧是他唇畔的余温，我身子一抖。
……
“想让她活命，就赶快束手就擒。“
“要救她，除非拿你的宝贝来换，我要你的牛髓，你也给吗?“
……
他投降放下兵器的样子，被千年藤妖吸完牛髓哆嗦发冷的模样此刻历历在目。
过往一幕幕愈加清晰起来，脑中一直拼凑不起来的影像开始一块块叠合，男人冷峻的脸，温柔的眉目落在我的心尖……
次次性命垂危之际，救我的，都是他。
我抬眼去看牛魔王……已是泪流满面。
“阿……阿牛哥，“我哽咽着嗓子，一字一字认真道，“我跟你走，我愿意跟你到天涯海角，永远永远。“
他掷以柔情一笑，将我护在身后。
“铁扇!“
我朝发音处望去，看到站起身的玉帝和王母。
“你们不能在一起，他是妖，你是仙!“
我后退一步，紧紧缩在牛魔王身后。
我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玉帝不再劝我，抬手一挥，天兵高喊上前，冲我和牛魔王扑过来。
我与牛魔王对视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稍稍点头，我们向后退两步。
下一刻，我使用仙术变出芭蕉扇，大力挥了几下，大殿内立刻掀起狂风。
一桌桌的美味佳肴被打翻在地，金银器皿砸地发出噔噔响音，仙尘飞扬，周围一片白雾，天庭众仙身子跟着晃了晃，天兵一个个找不到作战方向……
趁其大乱，牛魔王带我飞离现场。
…………
牛头山
一刻钟的功夫，我们回到了牛头山。
他对我有些抵触，没了刚刚在天庭时的“温柔似水。“
我去挽他胳膊，他把我拨开。
不知他何时脸皮这么薄，我装作不介意，“不是说要去火焰山找你娘吗，来这儿干嘛?“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让我坐在房里等，他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怀里抱着一个泥土花盆。
拨开土，里面是一颗南瓜情种。
“这是……“
他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这是你的，“他补充，“你的情种。“
我这才记起生辰第二日铁扫送过我一个情种。
可是，“我的情种怎么会在你那儿?“
我突然回忆起，那次我们喝酒，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这颗“南瓜，“应该是我喝醉后他把情种种在花盆了。
他把情种交到我手上，坐到另一边，“好了，东西交给你了，你现在拿着情种去找你的心上人吧。“
我奇怪，不知他这话是从何说起，“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啊。“
他开始哭，清秀的一张脸立刻变成另外一张脸。
我大惊，哗一下站起来，“猪八戒，你是猪八戒!
那牛魔王呢，牛魔王在哪儿，刚刚在天庭救我的是你?“
我脑中打乱，完全搞不清状况。
“牛魔王在去火焰山的路上，大殿上的猪八戒是月老……“
他开始对我解释。
原来，那晚经月老提点，他带我去银河看倒影，知晓我不是他的小龙女而是铁扇公主，所以他和月老配合演了这么一出戏，是为了让我恢复记忆……
“我知道你是铁扇公主，你爱的是牛魔王，“他擦干眼泪对我说，“现在你可以去找牛魔王，我也要去找我的小龙女了。“
从他的语气中，我感到他对小龙女的怀念。
“老天一定会保佑你顺利找到小龙女的。“
他傻傻点头，一如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样子。
他总是表现得傻里傻气，遇到任何羞辱诋毁都是一笑置之，其实他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还想对人间保留一丝期待。
这么一个人，想必谁也不会舍得让他希望落空吧。
我拿起花盆离开，临走时最后回头看他，“猪八戒，多谢你。“
…………
一月后
赶了数日的路，却还是没打听到牛魔王的下落。
这夜，瞧着天色不早，我抱着怀里的白色花盆找了家客栈。
客栈外有人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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