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于Arcosanti东部的一座船来人往的港湾附近,那艘不久前顺着纽悦城的港口逃出的救生艇此时在岸边停靠了下来。连夜逃亡的于芳、毕戈恩等人在这里小心翼翼地登岸,在那位名叫班的年轻海员熟门熟路的带领下,往这一带湖泊密布的郊区里信步而行。
紧跟队伍的珍娜警惕地环顾着沿岸的小树林,从那些林木的背后此时现出了又一座紧挨港口的小镇,那儿有飘荡着邦联旗的军用巡逻艇在沿着水滨调查。Arcosanti联盟军的士兵在络绎不绝的人丛间挎枪而行,看来同样不是一个久留之地。
‘‘真让人伤脑筋······’’这个向来冷静的孩子斜睨着那些遍布街道的执枪身影,低语着对领路的班说,‘‘到底要怎样做才能离开这座绿洲呢?······’’
然而,此时的班并没有听到女孩的问话,只是两手插兜地一路吹着口哨,吹的是一股令人熟悉而委婉的节奏,诙谐的哨响格外地轻快,全然没有一丝战败逃亡者的颓丧气息。
精疲力竭的于芳听着这熟悉的节奏,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了。‘‘喂,你······’’她用略带讶异的眼神盯住这个年轻人,道,‘‘你与毕戈恩,你们原本并不和彼此一道吧,我猜?’’
‘‘噢?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啊,’’班闻言略微颔首,并未收住口哨声,曲子吹到了一处,可以明显地听出意塔利亚的一首民歌《Bellaciao》那令人陡然一振的旋律,‘‘不错,我从不是这支队伍的一员,只不过是在某些事上共同的目的,在老船长的身边做了个‘帮工’的······’’
‘‘这是怎么回事?’’珍娜边走边朝身边神情萎靡的毕戈恩?贝兰转过脸来,好奇道。
‘‘······我说,你能别吹了吗,这样的调子会让我们后脑勺吃子弹的,’’一语不发的毕戈恩忽然对班提醒了一声,又扭头看着女孩那碧绿的双眸里充满疑虑的目光,道,‘‘如你所见,班只是我的搭档。实际上,我俩在上一场战争中相遇相知,那时我正在意塔利亚的南部作情报工作,以帕军情报官的身份接触了那里盛极一时的抵抗组织,都是些由意塔利亚的首脑莫赛林尼的反对者构成的打击力量,虽然都是同一个绿洲的人,但他们在阻止萦心势力野心的行动上从未含糊过----------’’
‘‘你是······一个意塔利亚人?’’珍娜不无惊诧地转而面向班,顿觉十分地意外,‘‘你怎么会沦落到这儿呢?’’
‘‘我原本是意塔利亚半岛的一名游击队队长,一直以来从事着一系列针对意军核心力量的破坏活动,打退过他们的几次进攻,甚至帮助了一些受他们控制的附属绿洲,’’班语重心长地耸了耸肩道,‘‘然而,后来日耳曼尼亚人也加入了进来,帮助意军高层对付游击队。他们太强了,我们虽给他们造成了一些损失,但在欧陆上其他绿洲都已落入这两股势力之手的情况下,半个意塔利亚的游击队都孤立无援难逃被全灭的命运。那时,毕戈恩提出要给我一份新的工作,这也是为什么我又来到了这更加凶多吉少的大洋彼岸,只为与另一帮像我一样穷途末路的人延续最后的地下抵抗网络。’’
‘‘你的确可以如愿了,如果你和你的船长愿意和我们一道的话,’’于芳缓步扶腰道,费力地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在这座绿洲的东面,我想我们很快就会找到答案了----------’’
‘‘听上去不错,女士,显然在登上来这儿的奴隶船之前已经摸清了所有的方向,嗯?你可真要让我刮目相看了。’’班说完,又继续吹起了他的口哨来。
一脸昨夜泪痕的毕戈恩船长脸色却是愈发地阴沉,已经看不出一丝的斗志。显然他仍沉浸在对上峰和战友的内疚之中,为自己间接毁掉了整个抵抗组织的行为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惘。
自然的,于芳想,自己曾熟识的许多有关上一场战争的资料中,反抗日耳曼尼亚的人当然也包括萦心阵营内部的一些有识之士。
在X944年的意塔利亚王国北部,因为日耳曼军在王国的统治者莫赛林尼默许下一连串的驻军控制,意塔利亚的工人们对日耳曼尼亚人的行为怒不可遏,而反抗他们的一系列破坏活动也就由此而生,并形成了地下网络完善的抵抗组织。在那时,野心勃勃的日耳曼军有七个整编师因其威胁而对前线出动不能,甚至相当一部分人为其所逼降,直到战争的最后,连莫赛林尼及其亲信亦被这股力量送上了断头台,萦心势力在意塔利亚的统治几乎是被他们一手终结。
但这只是她在来这儿之前的所见所闻,而这场战争在现在的这个平行世界里却有着另一个黑暗的结局,可想而知以意塔利亚的绿洲与人民一己之力是无法再与日耳曼尼亚展开抗衡了。它的主宰者莫赛林尼,此时仍可以继续维系着自己的地位,并更直接地实现成为‘‘新罗玛’’的庞然妄想。而像班这样被冠以顽固分子标签的人,自然不可能会再在那里找到立足之地了。
‘‘呵,如果不是她,我真的看不出你的身份,’’此时的珍娜一手捂胸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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