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津野忙不迭一个就地翻滚,吧台前一片冷枪同时响起。这名训练有素的军官,迅速地抓过了地上一具水兵死尸旁掉落的94式手枪,他自己直接仰身在了地板上,一阵半自动射击的急响,两名开枪的侍应生直接倒在了他仰头的视线中。
几枪落空的班急闪避一旁,那个司令官还击的子弹跟着掠过了他的手臂。感到身上雪白的侍应制服渗出了血色,这名年轻的海员紧贴着厅门,在餐厅外狠命地与那个顽敌对射。
‘‘要是埴轮君还在就好了······’’在一点点破裂的木质掩体下苦撑危局的津野不禁自叹自怜。
而在这时,攀爬中的于芳第一个翻身越舷,登了船。几个交火中的侍应生闻声转身,不约而同地向着出现在背后的她举枪相对。
‘‘嗯?······’’于芳看着面前领头的伪装者,转眼意识到对方正是那个在城里多次驱车担任接应任务的小海员。
‘‘噢,你是那时的······’’班有些意外地放下枪,也看清了眼前的老妇。
话音未落,里屋的那支94式手枪再次‘‘砰砰!’’击响。班在飞溅的木屑中睁不开眼来,急打手势示意于芳上前。
于芳同随即登船的珍娜等人跑到甲板边,这时,里屋的枪声渐弱,餐厅里的敌人不再对乔装海员们的掩体发动攻击,而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看起来你们的计划遇到了点阻碍,哈?’’贴上来的于芳一头倚在班的身旁,略带气喘地说道。
‘‘呣,船上的这帮观摩人员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毕竟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职业军人,’’班抬起手枪,耸耸肩道,‘‘但他们想象不到毕戈恩已经让这个计划走到了多远,我们的人已经渗透到了这艘船上的每一个角落。从它出发的那天起,登上它的人们的命运其实一直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可依日耳曼尼亚人的行动力,他们真的会放任你们这样干吗?你们就没想过,这也许是一个更大的陷阱?’’抱膝而坐的珍娜紧贴着墙角,紧张道。
‘‘他们办不到,否则,没有理由赌上整船人的性命,来放任我们的行动!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干!’’班显得一脸地不敢置信,道。
‘‘而且是一个心思缜密、极度敏感的疯子,’’跟上前的小原博士无奈地点点头道,知道已经为时过晚了,‘‘现在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找到贝兰船长!得让他终止行动,不能让萦心阵营的这帮战争狂人有可乘之机!’’
‘‘终止行动?你疯了,他会宰了我的!现在船上都是我们的人,他正在兴头上不可能放弃追杀观摩人员的!可别以为,这种时候还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命令得了他!’’班听完后脸色陡变,扶了扶头上的海员帽说。
‘‘没人命令他,我们只是需要好好地谈一谈。走吧!带我去他的位置,这件事关系到抵抗组织的存亡,你最好相信它的存在,免得后悔莫及--------’’于芳在后催促道。
沉寂中,另几个侍应生也闪身步进了餐厅。几支枪口同时扫视下,那支被打光了子弹的94式半自动手枪丢在地上,吧台的后门被打开,那名狡猾的海军司令官逃之夭夭。
‘‘被跑了一个,哎!大意······’’一名侍应生失望地放下枪,懊恼地望着人去屋空的餐厅。
‘‘没空耽搁了,快点走吧--------’’于芳轻拍着班的肩膀,示意带路。
熊熊燃烧的甲板上一片死寂,只有烈焰在噼啪作响。幸存的乔装船员们游走在陈尸间,对着还在挣扎爬动的日矅伤兵挨个补枪。血腥的前行中,班将于芳一伙领到舱门洞开的头等舱前,从这里一路往前,可以隔着水密窗听到码头方向阵阵警报此起彼伏的嗡鸣。水滨处,激战过后一派倾翻的巡逻艇后,岸上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军车,不计其数的邦联卫兵闻讯赶来,重返城内的唯一道路就此被彻底封锁。
‘‘没有回头的机会了······’’隔窗而行的小原博士回望中摇摇头道。
经过一处文件散落一地的房间时,走在一旁的珍娜顿了顿,心里一动,不觉走了过去。
一些夹着羽毛的密信落在地上,舱室靠窗的位置是一张文件堆积如山的办公桌。这里之前是卡洛格?迪亚兹总督的私人住舱。
一头钻过已被炸开的舱门,心里的震动越来越强烈的珍娜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密信。那是总督亲手对一些关键信息的记录,包含了对他的特工勒福上尉所供情报的分析,而且似乎对后者所传达的与‘‘瓦尔哈拉’’行动相关的信息持怀疑态度。
‘‘果然迪亚兹也不是个很好的欺骗对象么······’’觑了片刻密信的内容,珍娜边走边说。
‘‘他一定是从卡桑布兰卡的时候就有所怀疑。能够参与到这场博弈中来的,谁也不傻······’’信步在前的于芳耸了耸肩道。
她与博士同时留意着舱面两侧。过了尸横遍舱、弹壳满地的头等舱,此时众人接近了休息舱区,也就是观摩人员常去的地方。现在,随着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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