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若不是为了谈判,我可不会自投罗网的。你!女士,既然布雷霍夫与你这个变节者串通好了要利用这个孩子,而我又是你们最终的目标,何不给我们一个彼此都放下武器的机会,只要你肯答应放那孩子自由的话。你知道吗?很多对于你们至关重要的机密,对我来说早已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如果你们真的知道我的身份的话,’’于芳端着枪不紧不慢道,苍老的面色衬着一头被高楼上的冷风吹拂着的白发,显得格外沉静,‘‘可你要是敢伤害她,我自有办法让更多的人知道那些秘密,并且我会杀了你。我想你的长官并不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听到她沉定自若的话语,米赛洛稍微定了定神。她苍白的脸庞上仍是一脸笑意,那把弹无虚发的MAS1892手枪在她看似纤软的手里微转了一下,足蹬舞靴的一条腿随之迈出了阳台外,登上了窗台。
‘‘啊!······’’几乎要坠落的珍娜被她不由分说拽过了一只手。射击后灼热的枪口离她面无血色的脸庞更近了。
‘‘也许你更指望像这样的谈判方式?呵呵呵,还真是个老古板呢,’’此时的米赛洛肩靠墙壁,一脸惬意地将珍娜挟到了自己的跟前,枪指女孩的面颊,‘‘说说吧,你想谈什么?’’
于芳将霰弹枪换到右手,腾出左手掏出了一本笔记扔在窗台上。‘‘这本笔记上记录了我的伙伴与这孩子潜入洛斯陀夫时,所记录的所有有关‘日耳曼钟’的秘密研究地点与运输细节。像这样的情况,我们此行还目睹了很多,但我不在乎,’’于芳单持着霰弹,面不改色道,‘‘放了那孩子,这些记录就归你了。你的变节与我毫无关系,我不会为难你的,除非你不肯接受我的条件。你要是就这样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开枪的话,那就逼得我不得不出手了--------’’
刚说到一处,高楼下又传来了阵阵爆响。在迪亚兹一伙的注目下,绿地上的卫兵开始对周围的大楼展开了还击。建筑中,毕戈恩的狙击手频频射击,同时又频频地更换掩体。一派戒严的街道上,装甲运兵车上的机枪随之呼啸,嗡鸣的警车尖啸着一辆接一辆地停作一团,混乱中许多的车辆撞到了一起。借着马路上车倾人翻,趁乱脱出的小原博士已经跑出了被围的绿地。
‘‘呣,看看你眼前的这片‘乌托邦’,这就是他们此刻正在干的事。这一切,你的确从来到这里的一刻起就已预见了,对吧?’’意料之外,米赛洛忽然把嘴贴近女孩的耳畔,耳语般地说道,话音中仍然充满了蛊惑性。
珍娜眉间紧蹙地睁大了双眼,嘴唇紧抿,黯然地摇了摇头。
正当此时,眼前的于芳在风中退了一步,与搁在窗边的笔记簿拉开了一点距离。这高处的三人之间此刻隔着那薄薄的一叠本子,但仍在彼此的射界之内。
‘‘现在你可以让她过来了!别担心,这上边的内容,抵抗军高层从未过目,我想以后也不会有除了你们以外的任何人能够过目。来吧!再往前一步,这是你们自己应当保守的秘密,但我并不把它们视作我应得的。把这拿去邀功请赏,就你的眼界而言应该足够了吧?’’于芳手中霰弹的枪口象征性地放低了一点,目光沉定地说。
这个时候,街道上的枪声回响得更激烈了。酒店内看护观摩团的卫队,在这观摩人员踪影全无的一刻,不紧不慢地拥出了一片火焰的酒店大厅,全体在人行道旁布开了训练有素的散兵线。毕戈恩一伙暗处的火力点向着他们狠命地集火着,伏击人员的位置在敌人的枪口下不断地暴露开来。更大的陷阱开始在无形中收拢了!
米赛洛一手扳着珍娜的身子,让她眼睁睁地俯瞰这令人绝望的一幕,嘴角随之浮现起了一丝阴笑般的弧度,又拽起珍娜的手往前步去。高处不详的氛围使珍娜将另一只手握紧在了胸前,从这里她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正随着脚下远远地辐射开去的大街小巷而愈渐加快。
那本所谓的记录仍然在随着高处寒风的吹拂而一页页地翻动。就在此刻,米赛洛一边的鞋尖慢慢地踩住了翻飞的纸页,一手小心翼翼地将飞出的一页碎纸拈了起来。
‘‘差不多够远了吧?现在该让那孩子过来了,慢而温和地。’’于芳又在另一边举枪叮嘱道。
‘‘别着急,好戏还在后头呢--------接着!’’米赛洛冷不丁地将执枪的手对空一抬,森冷的双眸忽然一亮。
就像是一个信号,酒店对面的一片大厦间骤然枪响。机警的于芳同时瞥见了对面大楼的外立面一下子亮起的枪火,几乎是在弹线划来的一瞬,躲避未及的她脚下一滑,紧抱在手的霰弹枪登时摔落,人也跟着往窗台下瞬间栽落!一发Kar.98k的步枪弹同时千钧一发地掠过了她的额前,擦飞了几根白发。
‘‘不--------’’
在珍娜惊慌失措的拧身惊叫中,失足坠楼的于芳顺着大楼光滑的玻璃外立面往下滑了数米,紧随着双手与玻璃板的剧烈摩擦,在更往下的一处窗台边狠狠地停了下来。她的背后,那把脱手的霰弹枪直落入楼底火光冲腾的街道,化作火海之中一道纤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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